“来”,周健拍着空空的军用大卡车驾驶位,他自己则坐在旁边的副驾上。 “上来,我感受一下你开车技术,也好给你指导”。 “快上来”。 我愁眉苦脸的看着驾驶位,恨不得往后退,奈何周健一再催促,看着方向盘、操作杆,一阵阵发虚。 磨磨蹭蹭的爬上去,刚坐下就不停挪动屁股,仿佛下面有针在扎我。好不容易座住,脚放到该放的位置,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打火:“呲~,轰轰”,发动了!。 周健有一只手握在车顶上方的把手处。 “你就当我不存在,平时怎么开就怎么开”。 我看着他,本来想问:“是不是真的?”,看他的样子似乎说的是真的,想想算了啥也没说。 一脚油门:“轰~”,车子像一头蛮牛一样发出吼声,接着就在高低不平,波浪跌加,七弯八拐,爬坡低洼的道路上蛮横的飞驰。 周健的手死死的抓着,一开始是一只手,打从车似蛮牛一般往前冲,他就无暇顾及其它。如果不是他抓得紧,现在都不知道被颠飞多少次,哪怕是这样,他的头依然被撞得生疼,胳膊半点都不敢松劲儿。这不,屁股又腾空而起,脑袋顶到车顶,这一段是波浪型高低障碍落差有一米五,间距十分近,这个丫头根本不管那些,她的脚从来就没有从油门上拿开,死死的踩。 原本想说点什么,全被:“轰轰”的咆哮声震碎。 到了转弯的重点,360度转一圈,一个漂亮的漂移,整个车身都像失去重量,腾空旋转,周健的脸在惯力下变形,人也跟着一边倒,手无法用劲,不得不松开一只手,身体跟着往驾驶位或者其他方向倒。 “哐当”,落地继续往前冲。 此时的周健已经被颠得三魂少了两魂。 “真是过瘾!”。 越过瘾开得越快。 泥水溅得挡风玻璃上到处都是,有些从车窗飘到身上,周健也不能幸免。 蛇形走位,又是七荤八素。 二十公里就在这神魂分离的状态下结束。 曹武等在终点,看到他我咧着嘴笑。 周健脸色泛白,气息萎靡手关节也泛白。 曹武跑上前打开车门扶着他协助他下车。 周健瘫坐在地上:“呕~”,接着改成四仰八叉的躺着,脸色特别难看。 我跟曹武都急了:“连长,这是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哇!”,我确实不知道啊! “不行,我背着他去医务室”,说着就蹲下去。 “好”,曹武也准备扶周健到我背上。 “别~,动我”,周健这时候有气无力的说。 “晕~,车~”。 丢出俩字就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跟曹武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向周健。 心里在想:“怎么会呢!没听过连长晕车啊~!”。 后来周健顶着几个大包吼着说:“如果你不按班长说的来,我就让你天天练,直到达标又达标考了又考才作数。你那是在开车?你是在玩儿命,有你那么开的吗?啊~?,你当在开坦克呢!开坦克也不能把战友都颠晕吧!要是打起仗来,好了!不用打了全被你颠晕死了,练车的目的就是快、稳、平、跟练q是一个道理。你倒好,你飞得愉快,战友全挂,回去好好练,不达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健的心里在嘀咕:“这车是谁教她的?一定要找到那个害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