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琛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尚陶鹰站在自己卧室里。 他知道,这是又来警告他了。 尚陶鹰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声音里是愤怒:“我说让你离林栀远远的,你把我话当什么了。” 尚琛温润的勾起唇,眼眸深邃。 他静静的看着尚陶鹰,脑海里回想起那些年的事情,不禁蹙了蹙眉。 尚陶鹰怒目圆睁的瞪着尚琛,他拿起水杯扔在地上。 尚琛听到水杯摔碎的声音,他抬起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尚陶鹰。 “尚董事,阿栀到底哪里危险,让你这么恐惧?” 说到这里,尚琛的眼睛里闪烁着浓密的黑暗。 尚陶鹰捏着桌子角的动作僵硬着,他感觉到恐惧,占据了他的全身。 每每只要回想起那些事情,他就后悔。 如果不是当初为了那些东西,他不会去做的。 他忍着心口的闷气,和尚琛说道:“你和林栀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尚琛听到这句话,怔了怔。 他能听懂这句话的深意。 想到这里,尚琛眼睛阴暗的看向尚陶鹰。 他手指伸向尚陶鹰的身体。 尚陶鹰看着尚琛的指尖快要接触到自己脖子时,他吓得退后几步。 尚琛看着尚陶鹰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他有多恨这个父亲,以前并不是很清楚。 但现在,他恨得咬牙切齿。 尚陶鹰这个父亲,做过的坏事很多。 多到他即使想桩桩件件数清楚,都做不到。 可是阿栀啊,也被父亲害过。 尚陶鹰说他不可能和阿栀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他比以前更恨尚陶鹰。 阿栀,他的安安。 是他想用余生来守护的人,凭什么都被尚陶鹰摧毁了。 尚陶鹰看见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他忍着害怕,说:“你母亲的遗产只需要几个月,你就可以继承,你不能把我交出去。没有我,你在公司根本站不住。” 尚琛听到这里,冷笑一声。 似嘲讽似鄙夷。 他看着尚陶鹰的墨眸里,没有情绪。 他狠狠的瞪着尚陶鹰,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脸上恢复了温润的笑。 他勾起唇,轻笑道:“希望你能安稳的守住公司。” 尚陶鹰心慌意乱的跑出尚琛卧室。 尚琛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无力的坐在地上,眼睛里是深沉的恨意。 他坐在地上,看着屋子里林栀的画像,嘴角勾起柔软的笑意。 阿栀,这是不是报应啊? … 站在楼下的唐雪裳,看着尚琛窗帘挂上的模样,转身离开。 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从唐雪裳离开的地方走出来。 他拿着望远镜,看见窗帘又被拉开了。 眉眼温润的少年朝他方向笑着,吓得男人手一抖。 — 少年拉上黑窗帘,走到沙发上坐下。 监视他的那个男人,和尚陶鹰应该有关系。 少年想到这里,薄唇轻轻的抿起。 他轻笑一声,讽刺的看着地上水杯。 公司哪里有阿栀重要啊。 尚陶鹰董事,你失算了。 少年站起身,拿起旁边的画本和铅笔,又在精心绘画林栀的面容。 … 监视尚琛的男人离开这里后,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面容精致的女孩,在看着他。 女孩瞧着男人走了,她抑郁的桃花眸穿透眼镜,冷冷的看着尚琛所在的别墅。 女孩手机振动着。 她手指触碰着手机屏幕,划过接通键。 对面传来师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