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长安坐在客厅上,看见女孩眉眼淡漠的神情,微微皱眉。 女孩素手勾起合同页面,空灵的嗓音轻声说道:“林圣的合作伙伴?” 温长安抬起手,握住茶杯。 他声音低沉的说着:“老爷子安排的。” 女孩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 老爷子抢了林圣的合同,还把林圣的合作伙伴坑了。这是什么操作? 女孩想到这里。 抬起头,目光压抑的盯着温长安,唇角勾起弧度。 温长安放下茶杯,手指捏着衬衫衣领,滚动着喉结。 他看着女孩的侧脸,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说:“老爷子查到了一些事情。” 女孩嗯了一声,眼眸盯着地板。 薄刘海遮住眼镜。 深邃的眼瞳里泛起冷意。 —— 去学校的路上,女孩碰见了夏扶忱。 夏扶忱低下头,手里紧握着酸奶袋子。 女孩摘下眼镜。 目光清澈的看着夏扶忱,唇角泛起恶劣的笑。 夏扶忱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昨晚回家的时候,听见小姑姑被警局抓走了。 警局的人说,是小姑姑想杀了林卿,才会被发现。 女孩似笑非笑的勾起唇,干净的少女音悠悠响起:“夏喵喵,你有事吗?” 夏扶忱咬了咬唇瓣。 他抬起头,嗓音哽咽的说着:“是我姑姑做得不对,但是你不可以抛弃我。” 如果不是因为姑姑想杀林卿,林卿昨晚怎么会半路抛弃他。 他虽然讨厌林卿的自恋,但林卿,是他的朋友。 女孩尾音上扬的“哦”了一声。 她手指触碰着夏扶忱的侧脸。 夏扶忱想到被小姑姑牵连,林卿不要他了。 他委屈的看着林卿的眼睛,越看越想哭。 他忍着哭意,低下头, 眼眶里迸发的泪水,划落在脸上。 女孩轻笑一声,恶劣的捏了一把夏扶忱的右脸。 声音轻挑的说着:“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还哭上了?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怎么哭了呢?” 夏扶忱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哭了,他立马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女孩走近一步,低下头。 俯身靠近夏扶忱。 夏扶忱身体僵硬着,眼睛看着女孩的侧脸。 女孩恶劣的低声笑着。 她手指勾起夏扶忱的酸奶袋子。 拿到酸奶袋子后,她站直了身体。乳白的手指捏着酸奶。 撕开酸奶的口子,粉嫩的唇瓣舔着酸奶袋,品藏着着酸奶的香味。 …… 女孩和夏扶忱一起来到关押犯人的警局。 警局的人说,夏纸鸢要单独见林卿。 女孩看了一眼夏扶忱,转身走了。 夏纸鸢精神失常的看着监狱,恨不得自己立马打开门,逃出警局。 女孩脚腕上的银铃铛轻轻响起。 散落的墨色长发搭在肩上。 —— 女孩坐在监狱玻璃的对面,看着夏纸鸢狠厉的眉眼,轻笑一声。 之前还担忧夏纸鸢会不会自杀,现在看来是不会了呢。 夏纸鸢看着女孩的笑容,手指捏着电话,恨不得立马捏碎了林卿。 女孩眼神突然变得阴暗。 夏纸鸢没有意识到女孩的变化。 她自嘲的笑着:“你是不是很得意?” 女孩淡漠的看着夏纸鸢,摇了摇头。 夏纸鸢盯着女孩抑郁的脸,咬着牙。目光阴狠的瞪着女孩。 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查到我的?” 女孩阴沉的看着夏纸鸢,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电脑查到的。” 夏纸鸢恶意的瞪着女孩,冷声质问道:“黑客也不可能查到这么多。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女孩桃花眸盯着夏纸鸢恶意的嘴脸。 声音有些惆怅:“你怎么就是不信啊。” 夏纸鸢咬着牙,手指用力的敲碎玻璃,恨不得立马从玻璃里伸出手,捏碎女孩的脖子。 她手指沾染着血腥的味道,血液从指关节里流出。 女孩叹了口气,压抑的说了一声:“你是觉得自己命运悲惨,而我是正常的人。你觉得杀了我,也会逃脱法律。” 夏纸鸢满手是血的敲玻璃。 但奈何玻璃质量太好,她就是敲不碎。 她听着女孩清冽的声音,冷笑一声。 沙哑的嗓音从唇齿里迸出:“当然如此。我本来就够惨了,杀了你也可以不被判刑。” 林卿要抢走她的男人,这种狐狸精就该被千刀万剐。 女孩听着夏纸鸢的声音,唇角泛起冷意。 抿着唇,目光冷冽的盯着夏纸鸢。 声音空灵的响起:“报复人最狠的方法,是你让他,活的生不如死。” 夏纸鸢听着女孩掷地有声的话,敲着玻璃的手指,僵硬的停滞在空气中。 女孩看了一眼夏纸鸢,低下头。 素手握着兜里的折叠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