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完菜后，女孩双手撑着脸蛋，眸光无害的，注视着顾薄卿。　　 “顾医生，你头发是什么做的，怎么如此软？”　　 顾薄卿抬起矿泉水瓶，抿了一口。　　 “我头发，是头发丝做的。至于怎么如此软，全是因为我发质好。”　　 女孩：“……”　　 顾薄卿瞅着，女孩无语的表情，道：“林卿，对于你，自己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女孩眨了眨眼睛。　　 “我的记忆，是断片过吗？”　　 顾薄卿沉默了一瞬，说：“嗯，断片过。”　　 女孩舔了舔唇。　　 好奇道：“顾医生，我是喝酒，喝断片那样吗？”　　 顾薄卿低咳一声，神情平静：“不是，你只是单纯的，忘了记忆。”　　 女孩似懂非懂的，垂下头，小虎牙咬住，酸奶杯口。　　 ＊　　 九月二十日的夜，秋风凛凛。　　 女孩连打几声喷嚏，素手抓住，墨发上别着的，黑蝴蝶卡子。　　 她皱了皱鼻子，说：“顾医生，秋天真的好冷，我想把秋天，赶跑。”　　 顾薄卿唇角，微微上扬。　　 抬起手心，捏住女孩后衣领。　　 女孩身子一抖。　　 她感觉，身后冰凉的秋风，正在钻入后衣领。　　 女孩牙齿发颤的，张开唇：“顾医生，你大晚上的，找我出来，是有什么，重要事吗？”　　 顾薄卿指腹，抚平女孩，紧皱的眉心。　　 “没什么重要事，我就是想找你出来，聊天而已。”　　 女孩听见，顾薄卿这句话，翛然间，眼神变冷。　　 顾薄卿尚未察觉到，女孩眼神的变化。　　 凤瞳清清冷冷的，盯住女孩素手上的，黑蝴蝶卡子。　　 “林卿，你饿了吗？”顾薄卿问道。　　 女孩抬起手心，放在唇边，吹了一口热气。　　 “我不饿，我想揍你。”女孩蹙着眉心，语气阴沉沉的，对顾薄卿说。　　 顾薄卿愣然。　　 他薄唇微抿，声音清冽的响起：“为什么想揍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女孩咬了咬牙。　　 转身，素手拽紧，顾薄卿的衣领。　　 “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来找你，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事。没想到，你纯粹是，神经病发作了，才会给我打电话。　　 你知道吗？原本应该，猫在被窝里，睡觉的我，此时此刻，被你叫下楼后，冷的手指，都在哆嗦。”　　 顾薄卿凤瞳看着，女孩咬牙的表情。　　 “我叫你下楼，不只是想和你聊天，也是想看看你的眼睛，我不是故意，让你冷的手指哆嗦。”　　 女孩轻嗤一声。　　 “呵，顾医生，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呢。”　　 顾薄卿张了张唇：“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无意的。”　　 女孩抬手，揪住顾薄卿头发。　　 “我没时间，与顾医生玩绕口令游戏。我就想问顾医生一句，顾医生，你有没有，去过精神病院，检查精神问题？”　　 顾薄卿动了动唇。　　 凤瞳骇人，阴冷的，凝视女孩。　　 “我没有任何，精神问题，林卿，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乱说，我有精神问题。　　 女孩眨巴眼睛。　　 “顾医生，你说，我不要仗着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哼，顾医生说一句留半句的，她根本都没听懂，顾医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