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瀚辰!是谁临时接到学校通知一定要我们陪你一起回来?是谁说人要回忆回忆过去的交通工具?还有,是谁给你买到的坐票?是谁...” 白衣服的男生堵着耳朵站起,一米八高的行李架对他来说还是过矮,勉强侧歪头才直立站住,嫌弃地看向对面得逞的某人。 “让。” 不客气的用膝盖顶顶同侧的少年。坐在外头的男生装睡成功躲过一劫,闭眼偷乐,把长腿一歪,让出一条小道来。 两人拼命挤下车厢门通道口,发现室外热得更是吓人。 沈风拉扯着衣领,大幅扇风。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两口。 吐槽。 “南方的夏天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胳膊一撞,烟头递过去。 “你抽吗?” “两位帅哥,我们这站停靠时间只有三分钟,你们要注意好时间哦。” 站在车厢门口查票的女列车员露出自己最标准、最甜美的笑容,目光从这两位下车已经偷偷打量了好久,长有初恋般相貌,像白杨般挺拔的少年,是她平时在快车班列上从未遇过的。 温瀚辰嘴叼着烟,冲列车员小姐姐微笑示谢。 突然,嘭嗒。 脆响。 低头就见自个儿限量aj跑鞋边亮出一个老式的搪瓷脸盆,红边白底,底面是个穿着红肚兜的胖福娃。 可真像极了眼前红着个脸,大袋小袋背在后背,正弯腰捡脸盆的胖女孩。 他一笑,“这年头还有用这脸盆的?” 沈风顺势接盘:“脸盆妹啊。” 他人轻抹淡写的一句玩笑话,此时落在乔翘耳边像是一锅滚烫的开水向她直接扑来。很快,她能感觉到耳朵充血泛起痛感。 也是,这个年代还带着这些出门,不免会让人背后议论。一声忙乱中不大显诚意的“对不起”以作回应,她头也没抬,拖着大包小包艰难往里走。 温瀚辰一口烟呛在喉咙里,直接把烟蒂按在灭烟口。正回头时,目光淡淡略见那个女孩奋力地挤过车厢口人群,两人皆是未料到目光会有接触,温瀚辰刚想举手致意先前的歉意,那姑娘孤傲的收回视线拐弯向里。 沈风也是头一回见,“那姑娘逃难去吗?” 莫名,层层人群里那双愤恨又刻意容忍的明目又闪现在温瀚辰的脑海,心烦。 “就你事多。还走不走?” 两人重回汗味熏天的车厢,沈风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温瀚辰甩掉脑子里那双隐忍的眼睛,取笑沈风挤过人群,扭头见三分钟前还在装睡的季林奇直挺挺站在过道边。 他原本位子上,站着即是刚才捡脸盆的胖女孩。脸颊和耳朵的红晕还未褪去,憋着鼓劲同一个翘着二郎腿歪头不理人的大叔掰扯,很快又添了些红晕。 “怎么了?” “应该是这女生的座,被那喝多了的男子占了。” 他们三人都是正儿八经买了一起的坐票,上车时有个位子已经被这个男的坐着,还以为也是买到座票的。 这么一看。 场面僵的可怕,他们三个大高个往这一站,更是吸引了一车厢的目光。 “我就不让,你怎么着吧你!” “大叔,我这票写了座位号的,标号入座是规定,你没权利抢我的位子。” 乔翘感觉到目光的聚集,红着脸继续撑着。要是平时她压根不敢上前理论,可今天她就是不想让,不仅这是妈妈几周前独自跑到火车站给她抢到的一张坐票,还为了一口气。 “无权?老子屁股在这,位子就在这!就不让你,有种找警察来抓我。” 沈风对着两边的兄弟低声评论,“啧啧,我看这脸盆妹...悬。” “什么脸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