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言人这件事耗了沈总不少精力。　　 毕竟这是北京合作方唯一的附加条件。　　 最终人选可以说是能决定《降魔英雄》这款游戏的生死。他必须重视。　　 “马上要第二次筛选了，这是江沅合成的照片。”顾诺打开电脑，把屏幕转到对面沈总方向，“他把过了海选的女生照片和游戏里女英雄乐娜的形象结合，结果还算不错。有几个人很符合形象。”　　 沈总挨个翻看照片。一连看了几十个，他也没找到满意人选。　　 “就这些？”他蹙眉道。　　 这些女生美貌有余，只是缺了几分灵气。　　 他要的是代言人，贴合游戏人物的，而不是漂亮的海报。　　 顾诺难得看自己老板生气，赶忙又说道，“最后十个人是最符合的。”　　 沈总直接操作鼠标，滑到最后一页。　　 十人照片摊在眼前，模样都漂亮，只是各有风格。　　 妩媚的，典雅的……眸光落在第二排第三张，沈总指着照片问这个女生叫什么。　　 顾诺看了一眼，立即回道，“她的确是最像乐娜的，不过我见过她本人，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她笑起来倒很有魅力。名字么……”　　 她查了下照片序号，在手机名单中找到了名字。　　 “她叫程贝锦。”　　 “程贝锦。”沈总念了一下，问道，“长相很普通？”　　 顾诺回忆程贝锦的样子，有些不好形容，“算是可爱类型，和其他人比起来不怎么起眼。但是笑起来一瞬间太像乐娜。我看过她资料，也没什么才艺。”　　 沈总想了一下，退回到桌面主页。　　 “那就等才艺展示时再说吧，如果没什么起眼的地方，光凭一个笑容也不够。”　　 顾诺点头，收起了电脑。　　 *　　 “什么潜规则？”　　 江沅不解的望向对面的人。　　 童嘉言捂住他的嘴让他小声一些。　　 手掌覆在他的嘴唇上，她见他仅露出一双眼睛。　　 江沅低垂着眼眉，模样十分乖巧。　　 手指微动，童嘉言掌心感觉到温热的气息之后收回了手。　　 “潜规则就是黑幕之类的。我朋友参加这个选拔了，她让我问问你评比标准。”　　 她没把潜规则做深刻分析，生怕江沅又学了什么不好的知识。　　 江沅不急着回答，而是问她，“早晨那个朋友？”　　 “对。”　　 “叫什么？”　　 童嘉言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江沅问的这么详尽想做什么？　　 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潜规则这回事？　　 “你告诉我标准就行。”她下意识保护程贝锦隐私。　　 江沅看她质疑的目光，面色连着眼神阴沉下去，说了句，“没什么标准，公平竞争。”　　 而后，他转身朝着办公区域走去。　　 这回是真的恼了。　　 童嘉言不知道他突然生气的原因，快走两步追了上去，“你生什么气？”　　 江沅背对着她，站定脚步并未回身。　　 他说，“你不相信我。”　　 抬脚他再度离开。　　 这次童嘉言没有继续追。　　 望着江沅背影，她拍了下额头，懊恼自己怎么因为一个名字问题就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