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年年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说:“其实我和何医生只是朋友了。” 小姑娘脸上一喜,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些许红晕道:“那姐姐是不是也喜欢何医生,虽然他看起来冷冷酷酷的,但是他真的长的很好看哎!” 棠年年黑着脸回道:“嗯,我挺喜欢何医生的!” “你们在聊什么?”季景生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棠年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问道:“你怎么来了?” 季景生耸了耸肩道:“还不是某人说‘去看看她有没有在食堂!’不然我才懒得过来。” 棠年年当然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谁,心下一暖,笑着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对面小姑娘的看着他们打哑谜,有些好奇的看着棠年年说:“姐姐,这位医生哥哥说的某人好像很担心你哦。” 棠年年红着脸低下头,扒了一口饭,听到季景生说:“这何止担心!简直是担心得不得了!” “哇,好羡慕你啊姐姐,看来电视上的那些传闻是假的了。”小姑娘笑着。 棠年年扒完最后一口饭,冲小姑娘打了声招呼便端着盘子走开了。她急着要去看看某人担心的样子。 将餐盘放到特定位置之后,和季景生一起上了四楼,直奔何暮承的办公室。 推开门进去,发现他已经不在里面,她朝季景生投去疑惑的目光。 季景生走去整理桌面的资料说道:“何医生可能是去检查病人的病情去了,你耐心等等就回来了。” “他每天都很忙吧?”棠年年问他。 季景生点点头,做他们这行的,只要稍微有一个手术,不管多晚,都得立马赶过去做完这台手术才能休息。 棠年年倒也理解,乖乖的坐到沙发上继续等着。 季景生出去了,又只留了她一个人在这里面。 她随手走到橱窗面前,拉开柜门,抽出了放在第一排的第一本书,翻了几页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发现刚刚抽出来的地方隐隐冒出来一个角。 好似是一张照片。 她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是个女孩,明媚的笑容很治愈,摆动的动作又带着些俏皮,素白色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十分的动人。 就仅仅光是她看了这张照片都十分喜欢这个女孩,那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也是如此。 真人该美成什么模样。 棠年年看着照片有些发呆,机械似的将照片放回了原处,也难怪何暮承不允许别人进办公室里。 再抬眼时,发现自己眼眶有些湿润,眼前弥漫着些许雾气。 棠年年觉得这样很可笑,吸了吸鼻子重新回到了沙发上,静静的坐着。 门从外面打开,她站起身来看向进来的何暮承,脑海里便不由得想起橱柜里面的那张照片。 心神微微荡漾,努力克制住自己问他:“工作的事情完成了吗?” “嗯。”何暮承躺到凳子上,有些疲惫的回着。 “现在去哪里?”她问。 “回家。” 由于先前办公室里开了暖气,她便把外套脱了下来,此刻听到他说回家,便去拿了外套穿在身上,站在门口等他。 何暮承将身上的白大褂脱掉,挂到了旁边的衣服架子上,偶然看到橱柜的书被翻动了,眸色深了深,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出了医院,便看到门口依旧停着白天的那辆黑色轿车,棠年年并不懂车,只道是平常的小轿车。 从驾驶室走出来的依旧是季景生,他恭敬的为棠年年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之后,何暮承也跟着上了车。 棠年年忍不住问季景生道:“你到底是医生还是司机?” 季景生发动车子,笑道:“那这你得问何医生我到底是医生还是司机了。” 她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何暮承,只见他正闭着眼睛休息,便没有开口。 外面华灯高挂,已是晚上九点多,白天还闹的那么凶,晚上却是这般寂静。 大概是她没有带手机的原因,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除了那张照片。 车子一路开到市中心的位置,转弯便进了一个小区。 稳稳的停下之后,棠年年打开车门下了车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来错了地方。 转过身去看向刚刚才下车的何暮承问:“这里是哪里?” 季景生率先替她回答道:“何家别苑。” 何暮承长腿一迈,已经走到了前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棠年年只能够快步的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别苑。 屋子里面有行色匆匆的佣人,大家都不敢抬头看进来的人,直到发现自家主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之后,就变得稍有些不淡定。 毕竟这么些年来,何暮承一直没有带过女孩子回过何家别苑。 进了屋子,季景生叫佣人取来女性生活用品,递到棠年年的手中,神秘的道:“棠小姐不如再猜猜我和何暮承的关系?” 棠年年觑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看他那小身板,顶多就是个小受,估摸着何暮承那身板,他还经不起折腾。 季景生见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将他看来看去,连忙双手环住自己,带着警告的意味向她声明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棠年年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何暮承,毕竟我俩……”说这话时朝他挑了挑眉毛,顺便眨了一下眼睛。 “我们俩可没什么,你不要乱说。” 棠年年朝他摆摆手说:“我懂!我都懂!这种事情咱不必言说,行吧,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季景生惊讶的看着她,居然还想抢他饭碗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同意。 他将手放到棠年年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我是不会让你公平竞争到的!你也不会拥有它。” 棠年年也不甘示弱的回着:“那就各凭本事了!” “若说本事的话,棠小姐恐怕就不如我了。” 听他这么说,棠年年绕着他又转了一圈,叹了口气说道:“做受那确实不如你,不过我相信同性相吸,异性相斥……啊!不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 季景生眯着眼睛,疑惑的问她:“什么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