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邵飞的说法,金融数学系的答辩一共需要四天。 只不过,每个同学只需要在轮到自己的那一个小时出现在指定的教室就可以。若是想旁听别的同学的答辩也没问题,这个并不做强求。 但按照岑雪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旁听别人的。在她看来,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多背背稿子。 因此,当岑雪下午换上西装,往教室走的途中,一直在祈祷: 希望等会别有人来看我答辩。 她去的有些早,排在前面的还有三个同学。 于是岑雪在那层随意找了间空着的教室,给自己再加了场演练。 也许是这两天练习的次数太多,从按下计时器的那一刻,岑雪觉得自己的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不用经大脑思考,一串串的句子脱口而出。 知道现场老师会卡时间,到了二十分钟,就不给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岑雪便一遍遍给自己掐表,确保自己可以声情并茂的讲述,同时还不会超时。 等快到岑雪上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刚刚在隔壁练习到脸部肌肉已经僵硬了。一阵酸胀。 站在门口,见辅导员示意她可以进场的时候,岑雪觉得自己的耳中像是传来嗡鸣,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事先拷贝好的演示文档,站在讲台旁,等着导师宣布开始。 “嗯,你开始吧。” 邵飞接过她的论文复印件还有ppt的缩略图,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岑雪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答辩。 “尊敬的老师,下午好。我是本次的答辩人:岑雪。” ...... “以上,就是我全部的答辩内容,请老师们提问。” 终于,岑雪算是卡着时间,在辅导员准备喊停的时候,结束了她的报告。 台下除了邵飞,还有另外三个本系的老师。只不过,岑雪跟他们并不是很熟悉,没有上过他们的课。 邵飞抬头看了眼岑雪,率先开始提问: “你再仔细介绍下你所使用的数据吧。” 岑雪原以为他的问题会比较刁钻,毕竟自己跟着他做了近五个月,自己的项目有什么漏洞瑕疵,他也是最为清楚的。 但却没想到,他的问题不仅是温和,更像是在帮自己补漏。 因为对自己的数据熟练,岑雪不用把ppt翻回那一页,也能详细的数出自己用到的一共有哪些类型的数据。 接着,坐在邵飞左手边的那个女老师开始提问。她的问题也不算刁难: “每次实验数据最后的得分是怎么来的?” “因为kaggle是专做机器学习竞赛、托管数据库,以及编程代码分享的平台。 而这个项目,其实正是以其中一项比赛为原型进行改进。 至于每次提交的分数,便是由测试数据和真是数据间的误差比得出。” 台下的四位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集体默不作声,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审视的看着自己的论文。 那辅导员见老师们没有别的问题,就宣布岑雪的答辩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