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　　 “是你。”　　 甘旭尧松开刘千淼，走上前去。　　 “996张。”　　 他伸手触摸墙上的照片。　　 “见第一面到在一起，996天。”　　 这面墙本应该让人觉得胆寒，刘千淼却没有涌起排斥的情绪，她好像能透过满墙的照片看到甘旭尧藏匿于外表的形象。　　 “为什么不再等等？”刘千淼也走上前去，仔细地看那些照片，“等到999或者1000，这样好记一点。”　　 “等不了了，你如果没有和万琛在一起，我或许会选个日子。”　　 刘千淼走到他和墙之间的地方。　　 抬眼看着甘旭尧皱在一起的眉毛，看得她忍不住发笑。　　 “你是信徒吗？”她的眼睛此刻明亮。　　 一千个夜晚相对，执着于内心。　　 “不是。你为什么不问问第一面是什么时候，很明显你已经不记得了。”　　 他摇头，也微笑地看着她。　　 手按压在她腰上。　　 “和你一样。”　　 和他一样，克制住试探。　　 如果你想说，我就会认真听。　　 前后不相搭的两句话，只有站在照片墙前的两人懂得。　　 “我不是信徒。”　　 甘旭尧精致的眉宇间还是如傲雪清霜般不可攀附，刘千淼又何尝不是眉间冰雪。　　 只是此刻，都成了化不开的幽魅。　　 “我没有信仰，只对你忠诚。”　　 甘旭尧吻下去，眼底的火烧得很旺。　　 刘千淼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模样。　　 阴鸷而柔情。　　 “淼淼，有用吗？”甘旭尧离开了一瞬，问了这句话，他还记得她说没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他都会跟随内心。　　 接着又去封住她的嘴。　　 她闭眼接受甘旭尧。　　 他是个怪人，自己也不正常。　　 和他在一起，是最应该的事情。　　 抱起刘千淼进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两人深吻着交换呼吸，她的双腿环在他腰上。在她漂亮的眼眸注视下，甘旭尧垂眼，面上平静无波，好像在做一件正经的事情。　　 满室旖旎。　　 刘千淼躺进被中不和他交流，甘旭尧进浴室......回到卧室。　　 他躺上去和刘千淼面对面。　　 刘千淼眼角发热，看着甘旭尧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红印。　　 “三年前，我刚回国。”甘旭尧轻轻摩挲刘千淼发烫的脸，“在蓉市linx遇到的你。”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一见钟情。”　　 “第一眼就被吸引，过了几个月我确认了是喜欢。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不算。”　　 “好，那就不算。”　　 刘千淼闭上眼睛，往甘旭尧身边移了点，枕在他臂弯，不再说话。　　 他遇上她，无法具体的语言去描述那一眼的感受。只用直觉去判断感觉。让甘旭尧想进入刘千淼那模糊的眼睛。　　 那种力量狠狠地吸引着甘旭尧，让他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最后的妥协。　　 害怕又兴奋。　　 或许甘旭尧一开始也不是因为好感，可再和刘千淼的接触中，一次比一次多一点欢喜，这变化由不得他。　　 也不管他是否情愿。　　 没有选择的路，甘旭尧心里全是肯定。　　 甘旭尧慢慢眯上眼。　　 手臂却抱住刘千淼的腰，搂得紧紧的。　　 在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　　 刘千淼无声地笑。　　 今天凌晨的疲惫，两人在亲密之后补了回来，醒过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饿了没有？”　　 “早饿了。”　　 这个早，刘千淼说重了点。　　 “家里没菜，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甘旭尧一个人住的地方怎么会买菜做饭，他学起来是为了让刘千淼少吃外卖。　　 “好。”她一下子坐起来，却只是坐着。　　 “怎么了？”甘旭尧在她耳边说话。　　 “内裤。”刘千淼没说下去。　　 他却懂了。　　 没忍住笑。　　 刘千淼满脸黑线。　　 最后还是甘旭尧开车去买了几套内衣裤。　　 “买那么多干什么？”　　 “备在这边。”　　 “谁要和你经常来。”刘千淼躲在被子里面换下裤子，没好意思拿出来。　　 “只能是你。”他把手放进被子，把她换下的裤子拿到浴室去。　　 正在穿外裤的刘千淼反应过来时，赶紧跑到厕所去看，甘旭尧已经打着水倒了洗衣液在认真地搓。　　 她转身走出去，没眼看。　　 甘旭尧暗自发笑。　　 他带刘千淼吃了饭后就回了渝市。　　 没事做又不想出门的时候，两个人通常选择看电影聊天打发时间。　　 刘千淼喜欢，甘旭尧就陪着。　　 实际上都是她在看电影，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