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淼定的闹钟四点钟就响了。　　 她翻了个身挣扎了一会儿起了床，看一眼还睡着的甘旭尧，还没有醒的预兆。　　 想起昨天他说睡不着的那个理论，刘千淼轻声一笑捏了下他的耳朵。　　 轻手轻脚起床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和甘旭尧正碰上。　　 “嘶——”　　 刘千淼摸了摸鼻子。　　 拍了一下甘旭尧的胸膛，侧身出去。　　 甘旭尧本还有点迷糊，她这一拍倒把他拍清醒了。　　 怎么这么像撒娇呢。　　 他突然笑起来，摸了摸刚才刘千淼拍的地方，走进浴室洗漱。　　 时间太早了，两个人都还没有饿。刘千淼说在飞机上吃，甘旭尧就没做早餐。　　 到机场了，全是坐早班机和晚间飞机延迟留在了机场的人。　　 “你别说，我好像没怎么遇到过延误。”　　 刘千淼不喜欢坐飞机，如果不赶时间，她都是选高铁。　　 幽闭恐惧症，飞机也会让她不安。　　 “小千。”　　 甘旭尧正准备回她话时，被人打断。　　 是秦铮，他向刘千淼走来。　　 “你不上班吗？秦警官。”　　 刘千淼感觉到肩上一沉，是甘旭尧把手搭上来了。　　 秦铮看了一眼她肩上的手，没有和那手的主人对视，虽然没有办法忽略那个眼神，秦铮还是尽力保持面上的不变。　　 “回海市看老师。”　　 刘千淼知道他说的是哪个老师，不多话，朝他低头点一下就走开了。　　 秦铮眼里情绪复杂。　　 “那个警察是海市人？”　　 “海市公安大学毕业的。”　　 “清明节去看老师是什么居心？”　　 刘千淼咬牙要得牙龈发酸。　　 “不知道。”　　 “淼淼，他喜欢你。”　　 “我知道。”　　 刘千淼很早以前，就知道。　　 她抬手牵着甘旭尧搭在她肩膀的手。　　 他低头看她，也没再说什么。　　 刘千淼过了安检给他道别，两个人又隔着距离远望，最后还是甘旭尧看着刘千淼先走。　　 他看到刘千淼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后，才往外走准备回蓉市。　　 走到机场门口，看到秦铮还在原来的位置站着。　　 “甘旭尧。”　　 秦铮叫住想直接出去的甘旭尧。　　 “你是？”　　 他知道秦铮，没有查过，但从警局看到他和刘千淼近距离讲话开始，就记住了。　　 “我是秦铮，江北公安局的警察。”秦铮知道他在装作不认识，“处理的mt酒吧那件事，你也在里面。”　　 “哦，想起来了。”甘旭尧点头，“秦警官找我有事吗？”　　 “想告诉你要遵法守法。”秦铮给了一个笑容，“你19了，该有的判断还是要有。”　　 说完拍了拍他肩膀，离开。　　 甘旭尧的表情没变化，把外套脱了，走出机场扔进垃圾桶。　　 坐在候机室的秦铮想起mt酒吧之后唐钰他哥哥那件事情，当时虽然所有证据都证明是唐钰哥哥故意伤害和刘千淼起冲突的人。　　 之后秦铮再次遇到甘旭尧，见过他那双没有掩饰的眼睛后，心里有很多想法。　　 回到警局再次把那个案子翻出来看，就找到了漏洞。　　 秦铮也大概理清楚了事情发展过程。　　 他却没有追究了，至少甘旭尧都出发点是为了刘千淼。　　 甘旭尧驱车离开渝市，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成一住的地方。　　 “他妈的谁啊，这么早。”成一刚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开门，“我靠，旭哥！”　　 瞌睡一下子清醒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找了个我导航差点把我导失踪的地方来住。”　　 甘旭尧进门，脸上全是嫌弃。　　 “回家看着爸妈烦，他们看我也烦。”　　 “非主流。”　　 成一幽怨地看了甘旭尧一眼。　　 “旭哥你什么时候吐槽人是这样了？”　　 “我淼淼教我的。”　　 成一扶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委婉吐槽吧，那样我可能因为听不懂就不会伤心。”　　 “莫名其妙。”　　 成语也是和刘千淼学的。　　 甘旭尧此刻感觉，没有和刘千淼待在一起时，说话就成了她的样子。　　 “你是来关心我的吗？如果是，那就给我介绍几个搞电脑的客户。”　　 “你爸。”　　 成一他爸是做科技创新的。　　 “算了，他做的那些我看不上。”成一是想用纯电脑技术，他爸爸是借用技术做产品。　　 “帮我，我付钱。”　　 “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突然关心。”成一有点失望，“又是千儿的事情？”　　 “嗯，帮我定下她的手机，把今明两天的所有通讯都备一份给我，如果电话可以录内容最好。”　　 “哇，旭哥，你想干什么？”　　 甘旭尧冷眼看他。　　 “好好好，我不问。”成一把甘旭尧带着往卧室走，卧室三台电脑摆在床边，“你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你是共犯知不知道。”　　 成一白眼。　　 说不过。　　 “还有，给我手机设个屏障，顺便查一查我手机最近有没有被盗信息。”　　 甘旭尧坐在椅子上，把手机递给正在开电脑的成一。　　 这倒是让成一很意外。　　 满是吃惊地看着甘旭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