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东首领，久仰大名。”　　 坤常站起来给也颂握手，他在接到回复时很奇怪为什么丹东会选择在429军的临时营地附近见面。　　 人好歹是来了。　　 也颂开来的车停在离此地直线距离200米左右的地方，让车上的甘旭尧得以看清楚。　　 “丹东首领还带了兵？”坤常看着远处的一辆越野和一辆中型卡车。　　 算联合军来的人不超过五十。　　 “你的军队不也在准备吗？”　　 也颂一路上都看到集合好的士兵散落在各个街道交叉点。　　 “429军的士兵只不过是日常集合巡逻，丹东首领多虑了。”　　 另一边的越野车上。　　 “焱哥身边的人挺让人意外的。”　　 “我之前以为我妹夫是个超级富二代，结果不也让我挺意外的吗？”　　 “富四代。”　　 甘旭尧听到“妹夫”这个称呼，把随时可以呛人的话收了回去，简单回了一句。　　 刘千焱还是脸黑了一瞬。　　 “被骗了没什么感受吗？”甘旭尧听到刘千焱拨开打火机盖的声音。　　 这个问题暂停了本应该响起的打火声。　　 迟了几秒，才有齿轮摩擦的声音。　　 火花沾在棉塞，刘千焱点燃了烟。　　 “以前会和刘千淼一样介意。”　　 刘千焱把烟盒扔在甘旭尧身上，笑得张扬，转头看向窗外。　　 连坤常那边也没打算看了。　　 甘旭尧抽出一支烟，把剩下的还了回去。　　 这是第一次听刘千焱叫刘千淼的全名。　　 他和刘千焱谈话，从来不需要把话全都说开，两个人有相似的心理。　　 甘旭尧把掌心捏变形的烟顺了顺，捋直了之后单手挡风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灰白的烟雾散开。　　 “和她说好了不抽烟。”　　 “什么时候说好的？”刘千焱没有注意甘旭尧是否经常抽，刘千淼是没有控制过的。　　 “三月十五号。”甘旭尧觉得这烟在嘴里发苦，再吸了一次就灭掉。　　 刘千焱看在眼里，把自己手里还剩半截的烟扔到车窗外：“三月初在一起的？”　　 “嗯。”　　 甘旭尧想微愣了一瞬，笑起来。　　 才在一起两个月，却好像经历了很多。　　 或许时相遇得太早，甘旭尧早已经把刘千淼放在了心里。　　 只是被自己发现得晚。　　 “也颂给你说没有，这次我给的条件。”刘千焱把车窗摇上。　　 “你要投钱在大新加赌场。”　　 “年利润多少，投多少。”刘千焱嘴边一抹笑，“我说这个之前就知道丹东是你。”　　 “大新加在澳门，那是你的势力范围，投给我之后你也可以赚回去。”　　 “大新加从我手里单独分出去，钱还是投。”刘千焱脸上笑容止不住，“小水嫁妆。”　　 他拍了拍甘旭尧的肩膀，等甘旭尧侧头看的时候，刘千焱已经笑不起来了。　　 坤常和也颂那边，已经站成了两边，互相都拔了枪对立。　　 “焱哥，你这嫁妆太少了。”　　 甘旭尧拿出手机给桑格打电话：“桑格，把甘伯毅和刘千淼带回赌场。”　　 被刘千淼袭击受伤的桑格正在街上找人，停下脚步吞咽口水：“刘千淼跑了。”　　 车内空间小，声音足够传播到刘千焱耳朵里，他皱眉抬眼。　　 看到甘旭尧捏手机的手，再缓缓用力。　　 听到他骨节铮铮作响。　　 “砰——”　　 开枪了。　　 不知道是哪一边的。　　 “你只要活着回去，嫁妆自己加码。”刘千焱掏出一把手枪，走下车。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跟随的孙昊从巷子里出来，提着一个大箱子。　　 里面是枪。　　 刘千焱提一把起来，准备好之后看了一眼甘旭尧，和孙昊往也颂那边去。　　 甘旭尧往来时的路上看，刘千淼跑出来了，这边已经开始的激战一定会把她吸引过来。　　 甘旭尧把座位垫抬起来，拿出里面的枪，左手提着，右手是上膛的子弹。　　 下车，往另一个方向走。　　 坤常和也颂那边已经被拉出两个区域，429军的临时营地有树林，也颂抢先一步进去。　　 刘千焱猫着腰到了也颂身边：“车上的士兵只有三十多个吧？”　　 “差不多。”也颂身体伸出去放两枪又收回来，“谈崩了，对面根本没打算谈。”　　 “这里是429军的地方，来赴鸿门宴只带这么点人？”　　 刘千焱换了一次子弹，没准备在这里久留，打算换个地方。　　 刚起身几厘米，就受到一阵猛烈攻打。起身的时间短，但是看到了远方往这边行进的军队，刘千焱再看了一眼。　　 没见过的旗。　　 “来的是什么人？”　　 也颂也看到了，他趁换子弹的功夫回答：“泰国其他武装部队，散落力量。”　　 但是拼在一起就像一只新军。　　 也颂躲回来继续说：“坤常这次拉拢人心很及时也很有效，这些部队曾经都在这里主营罂粟，自从潘开始大力禁止后，其他两国也受到影响。”　　 “所以坤常只需要以此为借口，向那些小部队借兵，就可以得到支持？”　　 也颂没有说话了。　　 答案不言而喻。　　 或许找甘旭尧要回段志明都是次要的，坤常还想借此机会击败联合军。　　 刘千焱带着孙昊换了几个点，不断对战。　　 这个时候的刘千淼也早就听到了枪声。　　 枪响的时候，她的心感觉被扎了个洞。　　 没有管段弋，刘千淼顺着还在传播的枪声往激战的地方赶。　　 被留在卡车里的段志明早就恢复了清醒，也听到了鸣枪的声音。　　 睁眼看的时候，车里面没有人，他撑起身子坐起，往后面靠着车的内壁。　　 腿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包扎好了，想要活动是不可能的。　　 甘旭尧下车的时候被坤常看到，因为目前来看429军的人多，占优势，坤常选择退出战斗的地方，一直等着甘旭尧出现。　　 他从刚才的谈话中知道那不是丹东，打过电话的，记忆好就不会忘。　　 坤常往后招手，要来子弹把手上枪里的全都上满，选了几个眼熟而且实力强的人。　　 绕到包围圈后面的小巷子。　　 甘旭尧从车上下来后就去了卡车，看到已经自己坐起来的段志明。　　 甘旭尧把手枪别回腰里，单手一撑上了卡车，他的头贴着卡车的棚。　　 走到段志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