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羽的目光如同利剑,在那一秒安宁敏感地察觉到。 现在两个人好像更加有默契了。 “没什么,”安宁的声音里听不出感情,“婚礼上这样挽着新娘子的不是新娘子的父亲,就是她的兄长。” 白瑾羽的手臂一僵。 “那这样呢?” 还未等安宁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懒腰抱起。他的手温热有力,巧妙地避过尴尬地地方。 安宁立刻羞红满面,她眼神紧张地看着来往的同学,双腿上下扑腾:“你放我下来。” “这样是不是更像。”白瑾羽深沉的声音落在安宁的耳中别具魅惑。 这是两人除了那一个拥抱之外,第二次拥抱,和上一次的感觉不同。 “这样像不像,白宁。”白瑾羽嘴角弯了弯,步子矫健,完全无视旁边走来的同学。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羡慕他,能够抱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他的目光直在怀中的女孩身上,不依不饶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宁…… 安宁的心中突然蹦出来一句话:以我之姓,贯你之名。他是在向她表白吗?还是她误解了他的含义,想到这里安宁喜悦中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情绪。 月光之下,白瑾羽温柔地看着她,他的眼眸那样的认真,流光溢彩在此刻凝聚成练汇入他眼。周围是寂静的,只有两人的心跳,不知疲惫,没有节奏地跳动。 安宁第一次认识到,他对于她是一种不同的存在。未死去的火焰又跳出来,想要烧到他们之间隔的一层墙。 安宁比上一次更加忐忑,她从来不知道白瑾羽对于她是什么样的地位,或者她在他的心里有事什么样的存在。 她看着他的脸,心中突然有些酸涩。她不想要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安宁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睛:“白瑾羽,……” “白瑾羽,可以呀你,抱的美人归。今天晚上请我们吃饭!” 安宁和白瑾羽同时一愣,剩下的话也咽在安宁嗓子里。白瑾羽依旧抱着她:“安宁,刚刚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突然不想说了,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又不是不会走路。”安宁挣扎着从白瑾羽怀里出来,眼中淡淡的落寞隐去。 白瑾羽似乎想说什么,也没说出开,只见安宁一副潇洒的样子:“你们是白瑾羽的室友?” 安宁站在白瑾羽旁边,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大咧咧的男生。 “是呀,白瑾羽是老四。我是老三。”张闵行指着剩下的几个人,“这是老大,老二,老五。老六就是苏维新。你应该认识吧。” 怎么不认识,前几天就是因为给苏维新递情书,她本来没有错,到最后弄的像是她做错了似的,还被白瑾羽骗了一个安慰的抱抱。 安宁瞪了白瑾羽一眼。 白瑾羽收敛了嘴角的笑容:“这是安宁。” “安宁学姐好。”几个人同时乖宝宝般地鞠躬。 突如其来的礼貌,弄的安宁不知所措起来,赶紧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一会我们几个要去唱歌,白瑾羽,要不你拉上学姐一块,学姐今天晚上有空吗?”张闵行真挚无比。 他这样一说,安宁更加尴尬了,她分明和白瑾羽没有什么,被他们说的好像真有点什么。而且刚刚那个双方介绍,倒像是…… 安宁干巴巴地笑了笑,真准备拒绝,就听到耳后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不悦:“你们先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送安宁回宿舍。” “好嘞。”几个人也没再多劝。人家陪女朋友当然比去唱歌有意思。 张闵行一行人走后,安宁转身:“你不用送我了。”可是她还没说完,白瑾羽已经走在前面,向着去她们宿舍的那条路。 “陈晨这几天有找你麻烦吗?”白瑾羽双手插兜,仍旧让安宁掺着。 “没有,这几天是苏晓去开会,我都没见他。”安宁答。 两人静静走在路上,他们都没有发现,彼此的距离又进了些。 “嗯,离她远点。如果他在招惹你,你给我说。”安宁抬头,捕捉到白瑾羽脸上不同于平时的一丝很绝。 不知道为何,看到他这样,她心里惊了一下,因为在他黝黑的瞳孔里,看到的只有苍白。安宁拉了拉白瑾羽的袖子,白瑾羽低头的时刻那抹虚无一闪而逝。 “我没事,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好。” 其实她早知道陈晨的为人,对着他的手段也略有耳闻。他家里很有钱,父母也一直娇惯着他,学校的一部分领导也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被人说有一次他追一位女生,追了两个月也没追到手,就把他暴打了一顿。当然,那个女生的家境一般,私下就了了。 据说,是女生的表妹透露出来的内情,有很大的真实性。不过,到如今,追求陈晨的女生还是很多,她们各自有各自的原因。 安宁平时不关注这样的八卦新闻,一切都是苏晓告诉她的。 没有想到白瑾羽也知道陈晨这个人,他刚才对着她的语气,是在保护她?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宿舍门口。安宁看看身上的礼服:“我先上去换衣服。” “那你还下来吗?” 安宁没想到白瑾羽会突然问她下不下来,想到这几天两人的进展,安宁脑子一懵,提着裙摆跑上台阶。 “不下来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安宁面对着一圈求知欲无限的眼光,匆匆把礼服换下。又从柜子里翻出开一个盒子,把礼服折好放进去。 他说这个礼服全世界只有一套。 安宁抱着礼服,嘴角弯了弯,把盒子放进衣柜最里层。 “呦呦呦,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安宁你看你嘴咧的都到耳根了。可怜的我们这些单身狗。”陈雅心在一旁陶侃。 安宁没说话。 坐了一会儿,发现苏晓的床铺还是空的。她给苏晓发了信息。 “苏晓,你在哪呀,宿舍快要关门了,赶紧回来吧。” 苏晓很快回了信息。 “烦死了。过几天要开学生会全体会议,又有的忙了。” 每到快开学总是一大堆事,现在苏晓脚好了,自然而然担子又落在她头上,安宁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苏晓。她立刻打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