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里钻来钻去,花费好一番功夫,总算是甩掉了那群人。 乔熠然为了躲谢婷君,独自在外面找了个小破房子。那地方已经被人知道,怕遇见找上门的混混流氓,他不敢带着安怡去。 只能回了别墅。 “家里有药吗?我先给你处理伤口。”看着乔熠然身上血迹斑斑,安怡只觉得触目惊心。 乔熠然却没理她,只瞟了她一眼,就回了房间。 “熠然······” 安怡知道他还在恨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本来就伤了他的心,又能解释什么呢? 只担心他的伤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还是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再多管闲事就给我滚出这里!”乔熠然很怄火。 刚刚该让她滚回家的,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他爱惨了这个女人,却如今也恨透了她。 他这辈子似乎就是为爱而活,没了爱,仿佛就再也找不到自我了。每天不是打架就是酗酒,活得浑浑噩噩。 是童安怡为他编织了爱情的牢笼,让他再也挣脱不开。 ······ 虽住宿在外,但偶尔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回忆他和安怡在这里的曾经。墙角处还堆了几箱啤酒,那是助他入眠的药物。 不想再听到门外安怡的声音,害怕自己冲动起来会忍不住掐死她。 只能开启酒瓶,一口又一口地,企图将自己灌醉。 安怡在外面叫了半天始终得不到回应,门也被从里面反锁,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最后实在不得法,只能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煮来吃。 她被一起洗碗的大妈欺负得惨,几乎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吃晚饭,刚刚被吓到了,又跑了那么一大圈,现在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而且,看熠然这样子,怕是也没有好好吃饭的。 门缝里飘出来浓厚的酒味,担心他醉酒后会饿出毛病来。 好在谢婷君是时时刻刻念着这个儿子的,虽然被他气出了病来,到处找不到他的人,但还是会隔三差五地采购一些东西放在厨房。 就是盼着他回这里的时候能好好吃些东西。 安怡在厨房里翻来找去,不少的蔬菜都已经蔫地看不出形状了,看样子是已经放了好些天。 好在还有些土豆没坏,便准备清炒个土豆丝。 从冰箱里拿了冻肉出来,因为时间问题,只能泡进热水里解冻了。 好一会儿终于把肉切成了碎末,用来煮瘦肉粥。 然后才开始洗土豆来切。 她饿地没什么力气了,只觉得浑身软趴趴的。以至于动作缓慢得很,大半天连一个土豆都没切完。 房间里的乔熠然没一会儿便醉得不省人事,跑进厕所里吐地昏天黑地,最后竟直接抱着马桶睡着了。 等他再清醒过来,只觉得一颗头恍若要炸了一般。 摇摇晃晃地起身洗掉身上的狼藉,准备去床上睡,又实在口渴难耐,便准备去厨房烧些水喝。 跌跌撞撞地开门下了楼,只听得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动。 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疑惑地走过去,看到里面忙碌的人,顿时呆立在原地。 一场醉酒让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完全忘了安怡还在这儿,只以为是自己做过的梦。 毕竟这段时间,无数个日夜里,这个女人从来不会缺席他的梦境。 他做过太多有关她的梦,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像是如今这般的。 只看安怡已经吃完了饭,正戴着围裙在洗碗,因为是炎热的夏天,单薄的t恤恰到好处地展示着她凹凸的曲线。 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挽起,凌乱地散落下来几缕,为她增添了不少温柔。 听到他的动静后转过头来,只诧异一瞬,便又是甜甜一笑:“醒了?你等着,我马上给你盛粥。” 她的笑容仿佛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画面美好地让他不敢相信。 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上前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心中苦涩。 也只有在梦中,她才会这么温柔吧? 也只有在梦中,她才只属于他吧? 恨她,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她。那份爱,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头,再也无法消失。 既然得不到她的爱,至少在梦中可以与她在一起吧? 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安怡正准备给他盛粥,感受到他在身后动来动去,浑身被他弄得发痒,不由得一声嗔怪:“别闹,你先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以为他醉酒后醒来会将她骂地狗血淋头,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的温柔。 和平的相处让安怡觉得开心。以为两个人又能和好如初,便只当他是从前那样总爱时不时占她点便宜。 却不想这男人仗着在梦中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 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地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可是她不怪他,因为她爱他。 从此以后,他们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