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　　 凯斯气得胸腔起伏，盯着路过的那一辆车速飞快的小电动车，恨不得把人揪下来打一顿。　　 他堪堪松开她，“后面有车。”　　 蔚羽不理他了。　　 拿走钱包，直径往前走。　　 “喂，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凯斯拉好她的书包，走了两步，又嫌碍事地单肩背回身后，追上她，“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异性碰。但是——你看我碰了你这么多回，你这病也没严重到哪里去，说不定就习惯我了呢……”　　 “闭嘴。”　　 蔚羽拧着眉，那张向来白净平静的脸，此刻隐隐有恼羞成怒的预兆，“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凯斯微叹一口气，他垂下眼，用鞋尖踹了踹路边的小石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追上去。　　 看见蔚羽站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前，从糖盒里拿出好几颗棒棒糖，掏钱付款。　　 他突然就笑了。　　 好像……　　 他没什么原则的，就可以原谅她了。　　 他……完了。　　 蔚羽站在便利店前的台阶上，遥遥看他一眼，指尖掐着兜里的棒棒糖，她还是走过去，“书包给我。”　　 凯斯单肩背着她的书包，手还抄在裤袋里。　　 蔚羽是不会硬抢的。　　 “伸手。”　　 蔚羽把糖果塞他手心里，交换回她的书包。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端着一张再正经不过的小脸，等凯斯把糖纸剥开，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漫不经心地朝她走过来。　　 她问：“去哪？”　　 凯斯叼着糖，先往前走，“这边。”　　 走到红绿灯前，蔚羽刚停下，就发现自己的鞋带掉了。她蹲下身，弯腰下去系，书包被人拎起来。　　 “快点系，你书包很重的，提着累。”　　 蔚羽：“……”　　 刚才是谁抢她书包！　　 蔚羽刚站起来，隔着校服的衣袖，被凯斯一把抓住手腕，“哎，绿灯了，走了。”　　 “……”　　 蔚羽试图挣了一下手腕，没挣开。等走过斑马线，凯斯主动松开了她，蔚羽才收回落空的手。　　 -　　 他们进了一家烤肉店。　　 蔚羽没想吃。　　 凯斯也不逼她。　　 她爱做什么，做什么。　　 蔚羽要是没事做，她就会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大概是服务生看了她好几次，蔚羽像个木头似的端坐在那里，凯斯把烤具递给她，“你这样影响我食欲。”　　 “……”　　 蔚羽闭眼忍了下，忍不住，气得在桌下踹他一脚。　　 “嘶——”　　 凯斯倒吸一口冷气，他撑着筷子瞧她：“小羽毛，你今天装不住啊……这么想打我，给你个机会。”　　 凯斯把脸凑过来，碧蓝色的眼眸却是很温柔的注视她。　　 “你今天废话好多。”　　 蔚羽把他的脸推回去，她把烤好的肉夹回他的碟子里，“很吵。嫌烦。”　　 “你这么显得我很欺负你。”　　 凯斯毫不客气地吃掉碟里的烤肉，他夹过一块，递到她面前，“你要不意思一下？毕竟……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服务。”　　 “不用。”　　 蔚羽往后坐了些，她偏过脸，“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