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说?”他又问。 “我……跑了……”她说到这里,不自觉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非常懊恼的说着,然后一脸懊恼的解释着:“我其实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晏飞白倒是挺干脆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喜不喜欢啊?” 他这话没有任何的褒贬成分,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是以前指导她学习的时候一样,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我……”黎元淮错愕的看着他:“你……” 这算什么啊? 她是抱着他可能会气炸了的心说出这番话的,怎么到头来,好像是来请他指点迷津似的? 吃醋呢? 占有欲呢? 为了喜欢的姑娘的疯狂呢? 都没有吗? 她觉得生气,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愤怒,只是气得直跺脚。 “你怎么……”她犹豫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骂他才算是不失礼貌又能让她觉得痛快非常的。 晏飞白看着她气红了的脸蛋,强忍住想要上去蹂躏一番的冲动,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虑,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着她:“好了好了,这事儿不能拖,知道吧?你不能耽误人家的大好前程啊,回去之后,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用怕得罪人,知道吗?” 黎元淮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不喜欢他?如果我喜欢,那不就是我们一起奔向了锦绣前程吗?怎么一定是我耽误人家呢?” 她不解地问。 晏飞白看着她,顿时觉得火冒三丈。 “你敢!”他没好气地说:“我才走几天啊,你就给我跟人家奔赴锦绣前程了?” 黎元淮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那句又急又气的“你敢”,开心的不得了。 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晏飞白却满脑子都是她说周文彦喜欢她时,皱着眉头的样子。 “还有呢?”他没好气地问。 终于生气了。 黎元淮看着他,是越看越舒服。 “还有什么呀?”她小心翼翼地问。 “ryan。”他瞪眼看她,终于上手,掐住她柔软的脸颊,蹂躏着。 黎元淮被他掐着,也不觉得疼,只觉得怎么就那么甜蜜呀! “啊……”她恍然,低头摆弄着围巾边沿,软糯糯的说:“这是你的姓氏啊。” 晏飞白还是没什么好的态度给她:“那为什么多了个r?” “r——”她圆溜溜的眼睛转呀转的,极尽谄媚的说:“是晏啊,日和安,不就是晏吗?其实,我在rian和ryan之间,犹豫了好久。我觉得日安的寓意比较好,希望你每天都能平安,但是yan又比较直白,所以,我本来都写了yan了,后来还是没忍住,在前面加了个r。这就是我对你的生日祝福啊飞白,希望你每天都能平安。” 听着,好像还真的不错。 晏飞白深呼吸两次,细品着这句祝福,觉得自家这个小媳妇儿也真是人傻钱多嘴又甜。今天一上午,从刚才在寝室楼下见面开始,便里外面子都给他留着呢,顺毛逆毛也都能忍受,也真是个居家旅行必备媳妇儿了。 他终于露出了些微笑,把人搂进怀里,问:“真想吃火锅?” “吃啊,不都订好了吗?”黎元淮笑眯眯的,一点都不挑剔。 “那就走吧。”他说着,搂着她往学校外面走,一边走,一边从她包里掏出手机,给室友拨了个电话。 黎元淮在一边听了没几句,想拦住他,可他搂着她的那只手却忽然上移,捂住了她的嘴巴。 直到他挂断了电话,才松了手。 “你怎么不让他们来了?”她问。 “他们来干嘛?”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她嘟着嘴,好像个小猪似的,忍不住笑了,“他们吃得多喝的多还不会说话,一天到晚就知道蹭吃蹭喝,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还能接受aa制,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在我身上搜刮我爷爷那点儿血汗钱。现在又知道你是个小富婆,还不上赶着巴结你,到时候趁我不注意加个qq聊个天,再把你给骗走了,我以后找谁要媳妇儿去?” “你说什么呢?”黎元淮被他捏着下巴,说话都囫囵不清的,“你怎么还赖上我了?” “是,赖你太好看了,引得那么多人觊觎,我也不能把你藏在家里一辈子不放出去,也不能因为别人喜欢你对你生气,我还能怎么办?就忍着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头顶青青!” 他很少有话这么密的时候,黎元淮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都没怎么回过神来,等想明白了他的脑回路,她人又已经被拉上出租车了。 车子直奔市区开,黎元淮在车上琢磨着他刚刚说人家抢走了他媳妇儿时的表情,有些纳闷。 真的当成是媳妇儿吗? 那为什么,都已经听说了有情敌的存在,都不曾和她确定关系呢? 这问题真的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她也没能细想下去,因为到了餐厅之后,黎元淮的目光就完全被那热辣辣的锅底吸引住了,两个人喝着啤酒吃着火锅,就算是给晏飞白的成人礼了。 晏飞白从今天开始,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了。 黎元淮对他遥遥举杯,祝贺他终于有资格自称为男人了:“飞白,生日快乐,你已经比我提前两个月成熟了,在十八岁等着我,我随后就到。” 晏飞白也举杯和她相碰:“好,反正我这辈子永远都在等着你。” 等着你出生,等着你说话,等着你成熟,等着你变老。 两个月是他们之间恒定的距离,这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足够他站在她身前,为她披荆斩棘,肃清道路。 两个人吃完了饭,又去给晏飞白买了个蛋糕,准备让他带回去给那哥几个赔个不是的。 两个人拎着大蛋糕,刚要进校门,忽然看见了裘不仁。 他急匆匆的往外走,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不仁哥!”黎元淮扬声叫他。 他回过头,见识她,还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他问,之后低下头,看见了晏飞白手里的蛋糕,又问:“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