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到哪儿去了?”她着急地问。 护士站的护士指了指黎元淮他们所来的方向,回答道:“刚才看见,出去了。” “出去了?他自己?”那姑娘诧异地问:“他不是……动不了了吗?” 那个护士面露难色:“坐着轮椅,一个女的推着他出去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到底去哪了……” 那姑娘听了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后,在没说什么,只默默转身回到病房去了。 黎元淮走到护士站,回过头,看着黎伯煊,想问问晏飞白的病房在哪里。 “那边。”黎伯煊为她指路,可见她跑得匆忙,又紧跟着提醒道:“小心点……” 黎元淮却听不到那些话了,她的心里,只有赶快找到晏飞白一件事情而已。 她进门时,晏飞白正试着翻身,双手撑在床上,十分吃力的样子。额角隐隐渗出汗珠来,汇成一股,流进了耳侧的绷带里。 除了耳侧,他的胸口、肩膀等位置也有多处绷带。 不过,要说最严重的,应该就是高高吊起的右腿了…… 黎元淮屏住呼吸,站在门口,一时间不敢走近他。 晏飞白努力了好久,终于微微侧过身来,他长舒了一口气,选择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一番动作,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刚刚躺下来,便一眼就看见了黎元淮。 旋即,无奈的一笑。 “吓人吗?”他不无惊喜地问,而看见了之后进来的黎伯煊,又赶紧正色,很自然的打招呼:“爸,您来了。” 黎伯煊点点头,侧开身,让身后跟着的主治医师进门来。 黎元淮这才走到晏飞白身边去,握着他汗津津的手,眼泪汪汪的听着医生说,他什么地方断了,又有什么地方折了。 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 也许是因为她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以至于黎伯煊渐渐忘记了晏飞白才是真正的伤员,反而是打断了医生的话,为自己女儿预约了一个体检。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医生笑着说,看了看黎元淮,问:“听说两个孩子已经结婚了?怎么没办喜酒呢?我可老早就等着吃淮淮的喜酒了。” 这位骨科主任是黎伯煊的旧识了,也算是看着黎元淮长大的,自然很是关心这个孩子。 黎伯煊点头,看向了晏飞白。 晏飞白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回答:“是准备毕业之后办婚礼的,赵主任。” 赵主任点点头,“那到时候一定得告诉我啊!我得去吃你们一杯喜酒。” 晏飞白陪着笑:“一定一定。” 黎伯煊和赵主任边说边笑着出了门,晏飞白得了空,便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黎元淮也正担心他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飞白,你怎么样?疼不疼?”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晏飞白本来着急她的身体,这会儿见她哭了,又急忙哄她:“哎,你别担心,我这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儿了,你要是不过来,过两天我就回去养伤了。倒是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爸怎么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