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校一般，确实没必要去B市。 　　 消费太高了，艺术生本来也烧钱。 　　 季落表示不用强求，“我月末去学校踩个点，到时候自己去也可以的。” 　　 梁雨就不再多说，“我也该补补文化课了，到时候太拉跨也不行。” 　　 说到这个，杨思思就想起来了。 　　 “你让我定制的那个练习卡片，我找人做完了，还忘记给你看了。” 　　 卡片上涵盖的知识点太多了，杨思思请了几个人负责单个科目，又请人做校对，总之东西出来，知识点只多不少，把全科目都覆盖了。 　　 到时候使用的时候，可以再做甄别筛选，把自己认为重点的部分多次打印。 　　 “你要么？我给你也发一份。”季落问梁雨。 　　 梁雨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就不用了。” 　　 季落这个架势根本不像是要艺考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考清华北大。 　　 她忍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忍住。 　　 “咱们虽然成绩了差了点，但往后还有一年，两三百分都考不到？不至于吧……” 　　 季落没办法跟人解释她不是前几个月醒悟时突然开始学习。 　　 她是去了社会好多年，早就与学校脱节，老师讲的知识点对她来说不是天书，那级别也不差什么了。 　　 唯一好的是，很多常识性问题她还是记得的。 　　 不过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能拿到的分数不多。 　　 所以其他高中生只需要一般努力，就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季落却要付出更多。 　　 而且她是混过圈子的人，知道这个学期的平静不代表她高三一整年都能顺风顺水的学习，就这么安然度过，成功考到理想学校，远离这个城市。 　　 没可能的。 　　 人心阴暗，况且她这个性子早些时候确实也得罪了不少人。 　　 话题揭过，几人一块儿看综艺。 　　 现在的综艺节目里小游戏多，趣味游戏本身就有笑点，再根据嘉宾的各种反应增添笑料，看一会儿就找到了意思，等到吃饭的时候，几人视线还有些不舍。 　　 关盛大手一挥，让人把茶几收拾了出来，就决定在这边吃饭了，不去餐厅。 　　 “自己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这个综艺是暑假大爆的一款，梁雨看了一阵，在广告时间说：“等关盛腿好全了，咱们出去聚聚吧，到时候也玩玩游戏。” 　　 “行啊。” 　　 关盛现在就有些憋不住，“要不就下周？反正现在天热，聚也不会去外面到处跑。” 　　 季落看他，关盛还处于兴奋状态。 　　 然后季落无情提示：“你队友都要打复赛，你忘记了？” 　　 关盛笑容僵在脸上。 　　 他好朋友都是体校的，范围再缩小一点，就都是自己的队员们。 　　 要说现在定下周，那也行。 　　 下周的时候，他们下场复赛怎么都打完了。 　　 但是这就整得跟下轮他们球队必输一样，输了才会回来，赢了这个暑假还有得打。 　　 关盛嘴角抽了抽，“那算了，等他们回来再看吧。” 　　 晚饭过后，三人告辞。 　　 直到离开，关鸣都没有回来，没能碰上面。 　　 梁雨那束说了不是给关盛的话，也留下被阿姨放进了花瓶里。 　　 季落说送梁雨回去，被她拒绝了。 　　 “你们都住在学校附近，跟我不顺路，我家在市区，一来一回的麻烦，我打车就行了。” 　　 季落没强求，在她等车的时候就在这边跟她聊天。 　　 “你呢，你以后打算去哪里读？” 　　 梁雨仰头望天，“谁知道呢？反正我爸妈也不指望我有大出息，开心就行了。” 　　 “可能考本地学校，去省会城市也有可能，不过我姑姑在国外，她之前总想我过去，这些都说不好。” 　　 季落只点头，的确。 　　 “关盛以后可能是去省里吧。” 　　 梁雨只是笑，“我觉得呃逆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以前当他是空气，现在竟然也能干起撮合人感情的事儿了。” 　　 季落略显尴尬，摸摸鼻子，没反驳。 　　 “我就随口一说。” 　　 梁雨耸耸肩，回头看杨思思：“你是不是不喜欢打游戏啊？” 　　 她之前看是季落的朋友，又每天跟关盛一起玩儿，还以为这人爱打游戏，所以跟着一起带着上星。 　　 开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杨思思其实是有点抗拒消极的，因为打完输了，她说话都是硬着头皮，一股尴尬味儿。 　　 后来不了，后来又菜又浪。 　　 这个浪是指放飞，满场乱跑快乐就好，输了还有脸叫他们再开一局。 　　 梁雨就一直以为杨思思喜欢玩。 　　 甚至脑子里给她想了一个理由圆前后态度的反差：因为认清菜鸡的现实，所以彻底放飞躺平任带。 　　 而且……她现在回过味儿来，怎么感觉后面那个割裂的画风，挺像今天游戏里另外一个菜鸡的。 　　 因为操作都一样，梁雨之前才想理由给杨思思圆。 　　 今天两个菜鸡一起，开始顾着生气，没有想起来。 　　 现在想想，越想越不对劲。 　　 这是什么鬼！ 　　 她的表情变化，让杨思思心中警铃大作。 　　 杨思思也有预感，自己掉马了。 　　 她尴尬道歉，急得额头冒汗。 　　 这两人性格季落都清楚，就站一边笑吟吟看着，不劝也偏谁。 　　 一个游戏罢了，她跟杨思思都是被关盛拉进去玩的，也不至于动肝火。 　　 就是一说来，杨思思就立刻卑微道歉，让她觉得好笑，忍不住多逗了几句。 　　 “行了，又不是玩不起，回头你不喜欢就直说，这样大家都好。” 　　 玩游戏也自在些，不玩游戏也能把时间再做分配。 　　 “嗯，我知道了，我等下就给关盛发信息说一声。” 　　 梁雨叫的车也到了，杨思思把车载冰箱里的罐头给梁雨带上，目送她离开，才跟季落一起也上车准备回家。 　　 “今天是吃不下去水煮肉片了，没有想到来这边的时间晚。” 　　 她们午饭吃完也晚了，报名的时候季落又跟多了解了下。 　　 去关盛家都四点了，要是不留在那边吃饭，直接离开去菜市场也就刚好回家吃水煮肉片了。 　　 现在…… 　　 “只能明天了。” 　　 季落看了眼手机，“杨叔下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