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快很急。　　 “武灿灿！武灿灿！灿灿。”　　 “我没有结婚。”　　 “没有女朋友，更没有孩子。”　　 “我是自愿的，你没有……强迫我，是我yu拒还迎，是我是我……喜欢你呀。”　　 武灿灿刚准备拉脖子上的手，指尖一接触到细腻的皮肤就跟被烫到的章鱼一样赶紧准备收回，又怕伤到他的自尊心：“啊那……张幽寒，你别急，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一定会。”负责的。　　 张幽寒截断了武灿灿的话，朝耳朵吹了一口气：“那你不准偷偷离开。”　　 武灿灿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自己的确又理亏：“行吧。”　　 张幽寒嗖一下缩进被窝里，伸出瘦长的腿轻轻蹬了武灿灿背一脚：“灿灿，你先出去一下。”　　 武灿灿抓了抓头发：“我先去洗个澡，顺便给你也把水放起。”　　 “衣服……你先穿着我的，我待会给你买几件回来。”　　 武灿灿洗漱完毕，看张幽寒一直没有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步走过去。　　 “找不到鞋子了。”张幽寒在被窝里眼巴巴怯懦地看着进来的人。　　 武灿灿找了半天，“有一只在铺下面，拿不到。”　　 “那怎么办？你有其他的鞋子吗？”张幽寒对武灿灿产生的依赖让武灿灿更加觉得愧疚不安。　　 “没有多的，我只给我自己准备了鞋子。”武灿灿皱眉，“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张幽寒摇晃着脑袋，眼眶变得红红的。　　 武灿灿小时候就猜不透张幽寒的心思，如今更加猜不透，一看到人要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别哭别哭，马上就可以洗了。”　　 他爱干净，现在他肯定不舒服。　　 “我没有哭。”张幽寒看着武灿灿的鞋子思考着自己可不可以穿进去。　　 只有她自己的鞋子……　　 他只是窃喜，灿灿依旧一个人。　　 他只是悲郁，她在外面一个人漂泊了那么久。　　 她就这样孤独着在没有他的城市长大了。　　 武灿灿围着人走了几圈，最终痛下决心，豁出去了一个公主抱，一脚踢开浴室的门，把人放浴缸里：“毛巾……只有一条，你将就着用。”　　 要是不行，她就把压箱底的围巾翻出来给他洗刷刷。　　 唉，本来是老同学了见面，就被她这个疯子搞成了这个局面。　　 “灿灿，你……你可不可以在外面等我？”张幽寒红着耳朵勾着武灿灿的脖子不松。　　 脖子好痛。　　 一开始武灿灿的确是有解决完赔偿，一走了之的想法，但事实往往比计划更复杂。　　 她不得不请几天假来处理这一次的突发意外。　　 “我这会不会走的。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武灿灿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这会不会走？　　 外面一片安静。　　 武灿灿翻了几件她的衣服都觉得不合适，终于找到了一条带襦裙的套装：“……”　　 “我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过分了。”　　 唉，现在他们两个人弄成这样尴尬的局面。　　 她得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喝酒果然误事。　　 罪该万死！　　 他说他喜欢她？　　 可张幽寒，你真的能够分清楚是依赖还是爱吗？　　 她从小就在他的身边，当依赖成为一种习惯……他在精神上就很难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简而言之，她离了他可以活，甚至过得很好。　　 而他如果离开她，相当于戒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