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了。”武灿灿把张幽寒手一挡，翻到鲜榨果汁那页，“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待会谁开车？”　　 “喝果汁。”　　 张幽寒老老实实点了一杯哈密瓜汁。　　 菜来了。　　 张幽寒又不肯吃了。　　 “跟个娘们似的。我们两个谁跟谁呀。你吃就是了，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吃过了。”　　 “一起吃。”张幽寒坚持，大有武灿灿不吃，他就不吃的幼稚行为。　　 “行吧，都到当爹的年龄了，还不能独立吃饭。”　　 其实，武灿灿刚才光顾着喝酒去了，哪里吃了什么饭菜。　　 为了陪着张幽寒这个娇滴滴的男人，武灿灿不得不提起筷子吃饭。　　 好久都没有这么吃过饭。　　 学校的时候，吃食堂饭，工作的时候，都在吃工作餐……　　 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一休假，她都在睡觉打游戏看书……饿了就点个外卖糊弄一下自己。　　 有时候觉得麻烦，连糊弄都不想糊弄。　　 看张幽寒吃的差不多，武灿灿终于逮住机会开始喝酒了。　　 劝是劝不听的。　　 两个人又简单聊了一些。　　 武灿灿是过来买醉的，在这里租了房子。　　 张幽寒直接说的是路过……　　 路过……　　 武灿灿：“那你原本打算去哪里？今天要走吗？要不要我找个人送你？”　　 “急不急？”　　 张幽寒：“不急。”　　 武灿灿摇晃着瓶子眯眼看有多少酒：“那就明天走吧。一会天黑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生在外面走不安全。”　　 张幽寒：“好。”　　 晚餐结束。　　 武灿灿钻进后座，旁边又钻进来一个人：“我们两个都坐着，谁去开车？”　　 喔，张幽寒原来是给她系安全带。　　 像这种事情，武灿灿当然是自己快速解决啦。　　 她又没有喝醉。　　 餐桌上武灿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到了车上就安静如鸡了。　　 路上还堵了一下。　　 前面有人发生车祸了。　　 武灿灿跑下去看能不能帮上忙，忙是没帮上，因为救护车已经来了。　　 武灿灿差点被以为酒驾。　　 还好张幽寒出面解释清楚了。　　 武灿灿亮出证件表明身份，对方才没有把她当做疯子。　　 上了车。　　 “张幽寒，刚刚出车祸了。”　　 “有个女孩子搂着一个老人在哭。”　　 女孩的手上脸上鞋子上，老人的身体下全是血……　　 “灿灿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呀。　　 一切都过去了。　　 她研制出延长患者生命的药又有什么用？　　 减少了痛苦，延长了生命，又不能治愈。　　 那她研制出来有什么用？　　 她最开始想救的人，已经死了。　　 她最开始要救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身体都被分解了。　　 她所拥有的外婆和前面的人都一一远去了……　　 不一会酒劲就慢慢上来了。　　 真回到武灿灿的小窝窝的时候，武灿灿觉得自己走路都在飘了，但是还是坚持洗澡洗头。　　 原因很简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不喜欢闻到自己是臭烘烘的。　　 她睡沙发，“张幽寒，你去睡铺。”　　 因为，其他房间的都没有铺好……　　 吹完头发，武灿灿躺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看着张幽寒忙里忙外帮她清理屋子。　　 也不知道请这个保洁贵不贵。　　 武灿灿把垃圾桶拖一个到自己面前，有点害怕，她万一睡着了，张幽寒会不会把她这个酒鬼也清理了：“那个张幽寒，你枣电睡呀。”　　 “泥明田布十海油什么诗情吗？”　　 张幽寒忙里抽空：“我明天没有事情。”　　 他就是来找她的，人都找到了。　　 而武灿灿却理解为，张幽寒害羞好不意思说，或者是事情真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