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抬手,示意南宫宛起来。 安然稍稍平复了心情,公事公办:“近期可有状况?” “无,”南宫宛如实相告,“日常从来风波不断,不过无伤大雅没什么大碍。” 岁月漫长却也无聊,突变是很少的,渐变才是长期的。 安大小姐稍稍放心,面色是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那就好。” 在向死而生的等死之后,安大小姐的世界观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安然想或许她该退了。 自古铁律“飞鸟死,良弓藏”。 她从前只知杀戮,从不信超度。 现在也不信超度,但她也无心杀戮了。 安大小姐可以说是累了,也可以说是不想管那么多了。 “来人,”安然转而开始吩咐照顾她起居的人员,“即日起准备一日三餐,以养生为主;把我库里的上品丹药好好理理,尽快给我过目;着人现在准备药浴,我要沐浴更衣。” 微微停顿,安大小姐又补充了一番:“着人炼制男士衣袍,要精致华丽……素雅也好,罢了罢了,炼制不同款式类型的男士衣袍,用料要好,让管家亲自带人去办。” …… 安大小姐看了南宫宛一眼,有些不耐烦了,装都懒得装,直接出声赶人:“你还待在我这里做什么,回你自己的府邸去。” 南宫宛:“……”姐姐是不爱我了吗? 唔,姐姐不仅变得快变化还挺大。 南宫宛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姐姐床榻之上的姐夫,看得出来他没有为自己说几句好话的意思,或许他是不敢,也就认命地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安大小姐与龙九殿下,安然才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安大小姐一直都秉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观点。 如今,却是她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然而她有她的坚持,安大小姐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才向他诉说了自己的真实打算:“看到那里供奉的龙凤汉白玉佩了吗?” “嗯。”龙九殿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应了一声。 “这款龙凤汉白玉佩是我从小就喜欢的,”她说,“我以它为载体弄了一个空间,这床榻让给你,我之后去玉佩的空间里睡。” 龙九殿下回应了她:“嗯,可是……” 他深知自己留着的目的。 这下都分房睡了他还怎么发挥自己的作用啊。 安大小姐似是知他所想,直接将话说得明白:“我不会依附别人,我一直厌恶男女之事。” “殿下愿意留在这里陪我我很领情,当然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走了我也没有意见不会阻拦。”安大小姐坦言道。 安大小姐甚至残忍地指桑骂槐,警告他:“曾经有人给我塞过男人,就是浑身上下只披浴巾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那种,我当时就给他盖了一床被子,然后把他扔出去了……对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也是夏天。” “殿下千万别高估我对你的容忍度。”安大小姐又补充着说了一句。 还有一点她没说,那种男的一脸欲色,不管是在她身上谋求名利还是只是单纯的**,她都感到无比恶心。 她讨厌这种明目张胆的交易或者说是算计。 龙九殿下例外,他不是那种尘土俗人,他是立于世外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