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风举眼角的余光落在她身旁不锈钢盆中处理好的河蟹上,修长手指有条不紊地翻动着烤串。 他随口说道:“为夫也未曾想到娘子如此擅长抓螃蟹,要不娘子先去洗个手,把衣服鞋袜都穿上?这些事情交给为夫来做就好。” 于是,江晚华将桶中剩下的大半桶河蟹放生。 反正也吃不完,犯不着给自家夫君多找这种事儿来做。 然后江晚华将已经处理好的那一小盆蟹端去帝风举那儿,递给了他。 随即她用河水把桶涮了个干净,最后舀水清洁了一下手脚,重新穿上鞋袜和外套,继而帮忙烧烤食物。 岁月悠长,君卿安好。 春风十里,即我心仪。 合纵连横,裂土封侯,我江晚华可从来无意于荣华锦衣。 说来也可笑矣,我时时在意的恰恰是这种触手可及的小日子,而并非玩弄权术纵横政坛。 …… 橘红色的烤虾从内而外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洒有香料的烤鱼更是毫不逊色,就连倾向于保持原汁原味的蟹肉粥再加上些许野葱段儿后也让人不胜垂涎。 “有那么好吃吗?来,喝口粥吧!”帝风举忽然开口说道。 俊美的男子手端着碗蟹肉粥,一手执勺,低眉看向身侧的女子,宠溺地笑着。 江晚华忙着一饱口福,也没空回答他的问题。 毕竟饿了大半天的人又不是他,他哪里知道饥饿之苦。 帝风举倒也是没有生气,只是侧身,张嘴咬下了她手中烤串上的一只虾,细细品尝着。 江晚华:“……” 那儿不还有整串整串的大青虾吗,咬我的干嘛? 瞧着她有些疑惑的表情,帝风举顺势舀了一勺粥喂到自家娘子的嘴边:“这下有空了?” 是,忙着看他去了,嘴上倒是因此空闲了下来。 “男色误我。”江晚华轻笑着说道。 随后,江晚华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误我就误我吧! 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 吃饱喝足后收拾好杂物,处理了一下厨余垃圾,弄干净火种后……再来散个小步。 “帝风举,你都不问问我准备做什么的嘛?”江晚华在一处瀑布之下驻足,提高了音量,似笑非笑。 莫非她家夫君帝风举这位鬼帝陛下,当真就只认为她是一天闲的没事儿干? 帝风举已经换回常规华服,他随之停下脚步,反问一句:“难道只要我问你,你就会回答?” “嗯嗯,”江晚华正色以复,“江宛少主一言九鼎。” 末了,她又勾唇笑了笑。 江晚华补上几句: “可是夫君啊,江晚华可以毫不忌惮地成为你的帝后。” “而南宫少主南宫宛却不仅仅只是一位待嫁闺中的女子,南宫界主的独女……从来不被各方势力允许怡然肆意。” 家门授她以权位,她报之以主领政坛。 而夫君待她情深意重,她亦回之以洁身自好。 帝风举有些默然,好一会儿之后才随意发问:“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回归灵界威慑不臣分子,处理干净这一世的人间纠纷。”江晚华不及思考,便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还有,”她温和地笑了笑,“我想要个孩子,想给夫君添个比较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