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墨玉到了紫辰殿前,认罪领罚后飘然自去。 他还是回军营练兵训将比较好,留在这里只会让他埋没了棱角,在某些不必要的瓜葛里越陷越深……那位帝后娘娘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 总统套房. 江玥环抱着身前的俊逸男人,一双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摩娑着他精壮的腰身。 江玥泛着红晕的脸贴在男人冰寒彻骨的肩上,美眸流转,顾盼生姿。 “待你有孕之时,本尊便以冥界婚仪的最高规格封你为妃,许你满门荣光。”男人沉声承诺了一句。 晚风挟着早秋的微凉,从窗户悄然渗入。 “可是陛下,”江玥一脸娇羞,“我到底只算个妾室,而姐姐她却是可以与您平起平坐的鬼界帝后。” 俊逸男人转身拥着风情万种的江玥,眼眸中闪过一丝讥笑和不屑。 “你以为我堂堂中庭鬼帝真的会喜欢像她江晚华一样无趣的女子?” “玥儿,你也该知道本尊有多宠爱你吧……” …… 紫辰殿. 漆黑如墨的夜色透着无尽的落寞苍凉,恰似偌大龙床前端坐的某位鬼帝陛下此刻的面色。 冷,凉,寒,沉,寞。 失血过多,伤重难治,身子骨弱,劳累过度,睡眠不足——这是冥界鬼医给她下的病情诊断。 她从下午睡到了晚上,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而他也从日照正盛守到了夜幕降临,却还未打算离开。 ……所谓不离不弃,大抵如此。 “年潮生,去查一查帝后今昨两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帝风举沉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持续了四个多小时的寂静,空阔得似乎没有一点人间气息的冥界帝宫正殿总算是有了些生气。 在帝风举的不远处,一位手持短剑束发戴冠的官服男子不带一丝感情地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出声回禀道:“臣以为墨玉将军似乎已经将帝后此事禀明,所以大可不必再——” “不必?”帝风举微微勾起嘴角,冷笑着打断了属下年潮生的话。 “她的事绝无小事,”见年潮生不解,鬼帝陛下补充着说了一句,“本尊不愿意再错过一分一毫。” …… 一觉醒转,江晚华猛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脸幽怨的那位鬼帝陛下。 “江晚华,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吧,嗯?” 缥缈的男声像携带了千年的落寞幽怨,透着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寒凉。 “恃宠而骄,”江晚华眼眸中又复清冷疏离,“我本如此,君奈我何?” 本以为自己适当地提醒一下她后她便会有所收敛,却不曾想到她竟然是丝毫没有改过之意……想到她自残以威胁狱官放人遣医的事,帝风举少有的几分温情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视她如命,她却要为一个阔别多年的活死人而……她江晚华到底置他于何地,到底置她自己的安危于何处? 于是,帝风举第一次压抑不住胸腔的怒火,满面怒色:“江晚华,你就那么确信本尊拿你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