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给她点时间
陶桃勉强扬起嘴角,她一脚默默向后退,奕安却将她往自已怀里拉。 “我不希望你受伤…”沉默了一会,陶桃说出了这个还算完美的答案。 奕安笑了一声,“那正好,我没受伤,你也会留在我身边吗?” 他原本想,等过几日,再告诉陶桃自已对她有情的事,可他在看到陶桃和奕清有接触时,内心的占有再也控制不住。 陶桃是他一个人的,无论她喜欢谁、在乎谁,她都只能留在自已身边。 陶桃看到了他眼底的阴鸷,心里大喊不好,她得找个理由离开。 “奕安公子,你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就在你身边吗?”陶桃抬手想拉下他的手。 她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弱弱道:“你这样……我很害怕。” 奕安好像并不吃这一套,他内心反而得到一股快意:“害怕?” 他松开陶桃手腕,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陶桃揉了揉手腕,为了雾山的事,她一咬牙,说:“没事,我只是不理解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奕安坐到榻上,揉了揉眉心:“以后你会懂的。” 陶桃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奕安点点头,抬头看她。陶桃早已溜到了门口,快步走了出去。 他眯了眯眼,刚刚他从陶桃的眼里,看不到半分对他的情意。 也就是说,陶桃对他顶多只有朋友之情。 奕安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只要人在他身边就行。 陶桃飞速跑回屋子,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靠在窗前等她的奕清。 他背对着月光,抱臂看着她,眼里的冷意也在看到陶桃的一瞬间消失。 奕清抬起腿,向她走来。 一瞬间,陶桃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委屈,她嘴一瘪,泪水在眼里打转。 奕清瞬间急了,他握住陶桃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奕安欺负你了?” 陶桃硬生生憋回眼泪,如果这时候哭,那奕清肯定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她摇摇头,表情十分可怜:“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奕清明显不相信。 陶桃咬着唇,道:“真没事……就是有点想你,看到你的时候就憋不住了。” 奕清愣住,呆呆地问她:“你说什么?想我?” 陶桃脸顿时烧起来,她也没想到自已这么直接。 “我……你当我没说!”陶桃跑到床前坐下,将脸埋进枕头里。 奕清呼着气,心里的喜悦直冲天灵盖。 他跑到陶桃身边,眼神希冀:“阿桃,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与我听,好吗?” 陶桃缓缓抬起头,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心跳的更快了。 奕清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单膝蹲在她面前。 陶桃脸颊绯红,她从未对男生说过这种话,奕清是第一个。 奕清有些等不及,他坐到陶桃身边,轻声道:“阿桃,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情?” 陶桃一愣,她稍稍抬头,手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她确实对奕清有情,可是,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她要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吗?那以后她离开这里了,奕清该怎么办?他会很难过吧。他们之间本就没有结果。 想到这点,陶桃难过地低下头。 不再是委屈,而是实打实的难受,她终于遇见了喜欢的人,两个人却注定没有未来。 陶桃终于控制不住,低哭出声。 奕清一看她哭了,还以为是他逼得太紧,连忙伸手把陶桃抱进怀里,歉意道:“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逼你。阿桃,我不问了,你别哭,好吗?” 陶桃心里更难受了,奕清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却同刀子般锋利,一下又一下的扎进她的心脏。 她将脸埋进奕清的胸膛,默默哭泣。 奕清心疼不已,又有些不知所措,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上不停说着安慰和道歉的话。 良久,陶桃终于抬起头,她眼睛有些红肿,嘴唇湿润,像只迷糊的小兔子。 “阿桃……”奕清呢喃出声。 陶桃没有推开他,反而在他怀里哭,应该也心悦他,可为什么陶桃不说出来呢?是有什么顾虑吗… 陶桃抽泣了几声,说话断断续续的:“奕清…对不起,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好吗?” 奕清大手摩挲着她带着泪珠的脸颊,他现在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只想让陶桃不要再难过了。 于是他连声道:“好好,现在先不说。”说完,他又搂紧陶桃的腰,像要把她揉进怀里。 陶桃觉得对不起他,直接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了他的胸脯上,等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奕清感受着怀里的柔软,闻着她淡淡的发香,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飘渺。 陶桃真的也喜欢他,她没有否认。 奕清暗自下决心,要早点解决掉雾山的事,不再让陶桃受任何委屈。 —— 酒足饭饱后,许筝满意地拍拍肚子。 后面的手下都惊呆了,关键是自家楼主还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再添点。 许筝摆摆手:“不了不了,好饱啊。” 她又问:“裴玄溪,今晚我们是睡在这里还是连夜赶路呢?” 裴玄溪道:“这里离逍遥城不远了,不如今晚在这休息,明天再赶路吧。” 他主要是想到许筝睡了一下午马车,晚上再颠簸会很累。 许筝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已没问题。 没一会,阿厌去订房。 小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啊兄弟,我们客栈只剩三间房了。” 阿厌皱眉,将此事告诉了裴玄溪。 裴玄溪抬头看了看,手下加上阿厌有十来号人,他和许筝本需要一人一间的,剩下的人晚上要轮流把风 许筝听了,道:“这样吧,我和裴玄溪一间,你们十几个人两间分着,可以吧?” 她又看向小二:“有多的被子吗?” 小二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这些个大男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时不时抬眼看看裴玄溪的脸色。 裴玄溪本就准备这样安排,许筝直接说出来了,正合他的意。 “既然阿筝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安排吧。”裴玄溪道。 这些手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楼主,和一个姑娘家睡在一间屋? 许筝打着哈欠,喊着小二带他们去房间。 这几个房间的位置不同,裴玄溪和许筝住在二楼。 推门进去,房间很大,不止有床,还有榻。 正和许筝的意,她坐到榻上,大大咧咧道:“裴玄溪,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裴玄溪当然不会同意,他道:“阿筝,你去睡床,岂有让姑娘睡榻的道理。”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许筝了解裴玄溪的脾性,只能站起身:“好吧好吧,那我就睡床。” 她走向外面:“我去找小二,喊他整两桶热水来。” 裴玄溪点头应好,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 外面时不时传来蝉鸣和沙沙声,一轮孤月也被黑云遮盖,除了星星零零的几个灯光,几乎是一片漆黑。 裴玄溪关上窗户,从袖子里拿出个暗器放在窗口。 只要有人打开,暗器就会立马射出细小的银针。 近日,他打听到有人冒充万象楼的人袭击一些客栈或者赶路的富人。 正好,让他们来碰一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