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变成小猫后,刺杀对象竟坐以待毙
   廿七的耳尖浮现一抹可疑的粉色。    九尾狐前辈饶有兴味地向她勾勾手指:“乖乖叫声姐姐,我教你怎么控制收回原形。”    廿七:“……”    一刻钟后,被骗着叫了白术好几声姐姐的廿七终于收好了猫尾,大步流星地走出彼岸楼,逃似的往桃花楼的方向飞身而去。    此时,长街上的百姓已经多了起来,百姓们携家带口络绎不绝,虔诚地跟着游行的队伍,向队伍前方供奉的神火拜谒。    廿七逆着人流的方向,在高低错落的屋舍瓦片之间跑跳飞跃。    早上以猫身逃出燕王府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看来,速度和敏捷程度确实比从前好上许多,廿七动作不停,调动浑身的肌肉和力量,从彼岸楼回到桃花口,竟比往常生生缩短了一倍的时间,只花了不过半个时辰。    午时刚过,百花街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苏醒,为一个时辰后的开门迎客做准备,各处前院后院厨房后罩房都忙碌起来,一幢幢或富贵或雅致的花楼像被唤醒,今夜是祈神节的游神夜,也是百花街的花魁擢选,是故百姓们如火如荼,花楼里也热火朝天。    桃蕊捧着脸,坐在床上发呆。    “想什么呢桃蕊,还不起来,妈妈来催了。”    同屋住的粗使丫头走过来推了她一把,声音有些着急,还有兴奋。    今夜是花魁擢选,她们睡下不过三个多时辰,便要早早起来,为夜晚的营业做各种洒扫事务,但没几个人有怨言,今夜累是累了点儿,可谁让能赚银子呢?今夜来这里捧场的客人是往常的三五倍不止,遇到赏钱大方的,那可是一夜能赚一年的月例,真是叫人期待。    桃蕊被推了一把,还是有些呆怔。    她双眼迷离,待看清楚了走进来那人的面容后,吓得一瞬间就清醒了。    “啊——”    几个还在穿衣服的丫头被她吓了一大跳,跳脚地骂她:    “桃蕊,你疯了?我这瞌睡虫都被你叫没了。”    “大下午的鬼喊什么呢?”    廿七,或者说桃七,面色如常地看向桃蕊,挑了挑眉,仿佛也意外对方为何看到自己会惊讶。    “怎么了,桃蕊,做甚如此看我?”    桃蕊:“你早上为何打我?!”    一时间,几个丫头都朝这边好奇看过来,这两人平日里不是顶顶要好么?怎么今天突然吵起来了,桃七打人?看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不像。    廿七神色不解,白皙却平平无奇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怜悯:    “桃蕊,你是不是没睡好?做噩梦了?我早上挑完粪桶就洗漱睡觉了,那会儿你睡得正香,我如何会打你?”    听她说挑粪桶,一个坐在窗前,对着铜镜描眉画眼的漂亮丫头往这边翻了个白眼:    “如此粗俗,什么龌龊字眼都挂在嘴边,没得叫人笑话。”    廿七看过去,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桃月,十三年一同被买到桃花楼来的,本来妈妈是想让她接客的,不过从前她性子清高,不甘沦落风尘,情愿做个粗使丫头也不卖身,这几个月不知怎么了,又开始精心装扮,一副她不和花楼里的人同流合污的自命不凡。    廿七懒得搭理这个心思莫测的姐姐,桃蕊却坐不住了。    她也忘了再追究早上被打睡过去的事情,阴阳怪气地讽刺桃月:    “哎哟,都来这花楼里做丫头了,还嫌这个粗俗那个龌龊,怎么着,你是不吃还是不拉?真以为自己是个只吃露水的仙女儿?那你昨天跟我抢馒头的时候怎么可有劲儿了。”    桃月手里的膏脂“砰”一下放在桌上,显然早就心里窝火:“你还好意思说?我抢你馒头?那本来就是我的!”    眼见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马上又要吵起来,其他几个丫头只好歇了看戏的心思,说合了几句,好不容易才把两人都哄的不再言语了。    廿七心满意足听够了机锋,默默梳好头发,趁着没人注意,偷摸走了。    傍晚日落时分,花街每幢楼打扮一新,各家最好看的花娘站在门前作为门面,半个时辰彻底入夜后,便是正式的花魁擢选。    廿七打扮得灰头土脸,低着头,来往于各个厢房包间送酒菜小食。    燕王明日才会回府,趁着今夜没有别的单子,临出彼岸楼前,廿七接了个杀人的活儿,对方是一位打西北方来的商人,年轻富有,今夜他会被邀来桃花楼喝酒,正好在她的地界上,顺手的事。    入夜时分,花魁们都在进行擢选,楼里客人少了些,不过也还算热闹,一行打扮富贵的年轻男人就出现了廿七的眼前。    看过画像,廿七知道,被簇拥在中间的男子便是那堆人宴请的对象,也是她今晚的目标,对方长相俊俏,眉目温和从容,看上去并没有普通商人那般精明市侩,反而透露出一股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息。    廿七将身形半隐在四楼的台柱后方,不着痕迹打量着一楼大厅里,和接待的花娘和妈妈说话的那行人。    一共八人,其中六个气息沉稳,下盘有力,练家子竟然不少。    可出了楼,外面游神要吵闹到天明,人群驳杂,她更不便出手,只能在桃花楼里行动。    看来不好用强的,得想个不打草惊蛇的办法。    廿七盯着妈妈的口型,分辨出了她说的正是:“带这几位贵客去天字三号包间——!”    天字三号?来头不小。    可惜了,落到她手里的任务,从无败绩。    接客的花娘们喜笑颜开地扶着几人上楼,廿七提前走到了天字三号的门外,打开门后,恭顺地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等待伺候的丫头模样。    不多时,一群人笑闹着上了四楼,廿七敏锐地感觉到一股视线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扫过,须臾间又转回来,死死地盯住了她。    廿七垂着眉眼,对面那群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笑闹了,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为首的年轻男子,对着一个花楼婢女愣神。    花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廿七能感受到几道强烈的视线打量着她,越发稳住了心神。    终于,一人打破了寂静:“玄泽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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