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
雌性的珍贵,全兽星都是有目共睹的,希尔瑟担心,斯图亚特抓走她,是受那几个虫后的指令,为了威胁他。 虽说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被传出去,但是他和洛昂争夺小雌性,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雄性争夺雌性,在兽星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可是在战区这种地方不同,当时他太过于气恼,就顾着收拾洛昂,把她的安危都放在了一边,才给了斯图亚特可乘之机! 希尔瑟懊恼无比,埋怨自己的同时,心头对洛昂的憎恶又增添了几分。 他的问题先放一边,要不是洛昂那小子非要阻拦,她会被抓走吗! 到底是有伤在身上,斯图亚特招架得有些吃力。 跟这个兽人雄性不使用任何高科技武器一对一交手,持续到现在,他感到太过于怪异。 对方的身法,招式,乃至于细节,都和自己有高度相似! 不少地方有所改变,可是大差不差,就好像是,师出同门? 斯图亚特知道自己不能和这个兽人雄性死耗,军团作战忌讳主将一对一单打,最好的结局是持平,其余不是两败俱伤,就是一死一伤,很没必要。 况且他有伤在身上,本身影响不大,可是战场上,往往一丁点破绽都极大可能成为被打败的原因。 那兽人雄性也是够猛,这是他们虫族大军的列阵,他就是孤身一人,直冲自己过来的,和昨晚一样。 再强大的兽人,陷入虫族大军之中,被虫兵包围,即使他战斗力再强,面对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源源不断的虫兵前仆后继,不管怎么强的战斗力都会被消磨殆尽,等待他的结局不是被虫族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下,就是被污染。 当务之急,就是结束与对方的单打独斗,把他困死在他们的大军里。 虽然说,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一个对自己敌意很大的兽人雄性于心不忍。 这次兽人没有开声纳,可高科技武器的威力也是一点不含糊的,其中还有不少兽人雄性都有精神力异能,能和经过污染被强化的虫族天赋抗争。 希尔瑟的攻势滴水不漏,斯图亚特不想死战,在一边招架一边找突破口。 雄性精神力战场被撕裂出一个缺口,闯入的是一股呛人的腥味。 一群外形半兽半虫的怪物闯入,齐刷刷的朝着希尔瑟扑去。 这就是虫族新训练的兵团,兽人污染体兵团,他们选择的,还是攻击性强的猛兽,为他们融入同等伤害的虫族基因的新一代污染体。 也就是斯图亚特训练的那一批。 污染体兽人登场,单打变群殴。 尽管希尔瑟应付得游刃有余,景唯纱还是开始担心他了,不知道是出于她,还是出于腹中崽崽与父亲的血脉相连。 她情绪波动,近在咫尺对希尔瑟有所察觉,低头瞥向斯图亚特怀中的玫瑰。 近距离的观看这朵玫瑰,他大脑中浮现出她的脸,眼神不禁细细描绘起玫瑰的轮廓。 怎么会有花,那么像人? 玫瑰花与她的容颜来回交叠,姿容越来越相似,芳香依旧。 这大抵就叫,名花倾国两相欢? 希尔瑟的心,乱了。 这朵花,不应该在斯图亚特身上。 他要先把花抢过来。 有种很莫名其妙的错觉,居然是把抢过来,就等同于把她救回来了。 此时景唯纱的心比希尔瑟还要更乱。 雄性嗅觉超强,尤其是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她担心身为西亚帝国上将希尔瑟会和他叔叔一样战陨,又担心希尔瑟通过气味认出她,杀死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只需要伸手就能抓住她! 景唯纱想到这里时,希尔瑟正好也对她伸出魔爪了,眼看着就要抓住她! 要是植物形态被撕碎踩扁,她也会死,死得透透的! 她如临大敌,大脑一片空白的喊道:“斯图亚特,救我啊!” 玫瑰花能发出的声音很小,仅仅能让两个男人听得清楚。 希尔瑟金色的眼眸里情绪慢动作更迭,迷茫——疑虑——震惊——欣喜若狂——幽怨——担忧。 他脑中所想的是:她还活着,但是现在遇到危险了,在用精神力异能呼救! 为什么,求救对象,会是斯图亚特,不是他?不是洛昂,也不是沈确? 斯图亚特一手阻拦希尔瑟,一手护住玫瑰花,侧身躲避希尔瑟,试图与他拉开距离,将他留给那群变异兽人去应付。 希尔瑟在后方穷追不舍,另外,他的正前方,多匹战马以疾风闪电的速度奔来,拦住他试图脱困的缺口。 视线越过前方来人,景唯纱看到了一双如美酒般令人沉醉的紫色眼眸,以及在烈日下铮亮的银色面具。 沈确突围来支援希尔瑟了。 希尔瑟发现斯图亚特时,一夫当关,直闯虫族大军之中,后方军队完全跟不上他疯狂无章法的节奏。 北昭国精锐部队突围,这次带着景唯纱的斯图亚特成了困兽。 带着体温的鲜血不断落在景唯纱身上,本身就反感血腥味的她孕期更加无法接受,她快撑不住想要变回人形把喝进嘴里的血吐出来。 斯图亚特身上已经有多处负伤,他指腹轻轻拍打了两下因为恶心而不断颤栗的小玫瑰。 “别害怕,我会带着你杀出重围的。” 他口吻柔缓,磁性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随后加入纷争的沈确也看到了西亚帝国那位被污染的前上将胸口沾血的玫瑰,他面具下的眉头皱起。 他的战袍上也有花,不同的花有不同的象征寓意,把玫瑰花戴在胸口的,印象中好像都是什么花花公子,戴朵玫瑰花上战场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那么美丽的鲜花,被弄脏了,怪可惜的。 玫瑰花被塞进斯图亚特衣襟里面,只露出了一角,沈确没有看到全面的模样,不过单凭那冰山一角,他都觉得有那么一些熟悉。 见物如人,他想起了小雌性身上极具魅力的香味,以及她劲后印着玫瑰的雌性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