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告诉诺诺,关于系统的事。 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她本来就多愁善感,免不了又要胡思乱想担惊受怕了。 可眼下,狗系统的骚操作,让我不得不给诺诺个交代。 “诺诺,如果我说,我能看到鬼,你信吗?”,我盯着诺诺的眼睛问道。 诺诺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她睁大双眼,略带惊恐的看着我,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茵茵,我胆小,你别逗我”,酝酿了半天,诺诺才颤巍巍的憋出一句话。 我重重的叹口气,唉! 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 见我表情凝重,诺诺拉了拉我的袖子。 “茵茵,你,你别怕,我,我去找我爸,让他去找道士,找高人帮你捉鬼” 我有被诺诺安慰到,冲她笑了笑。 “诺诺,我没事,不用劳烦于叔,现在骗子多,别浪费那个钱” 诺诺红着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她带着哭腔哽咽着,“可你怎么办,茵茵,我害怕,怕那些东西会害你” 鬼会害我吗?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我边安慰诺诺,边在心里呼喊狗系统。 “系统,那些鬼东西会不会害我” [人鬼殊途,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 一般情况下? 那就是还有特殊状况?! 不对,等等。 “系统,那今天那吊死鬼为什么跟着我” [寂寞呗,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跟她聊天对话的人,可不就跟着你了] 是这样吗?我半信半疑。 “你确定她不是想找我做替死鬼?” 我记得,灵异小说上,说,吊死鬼好像不能投胎?需要找人做替死鬼,才能转世。 [那都是瞎说的,人死后都归地府管,地府管理森严,怎么可能放纵鬼怪害人?] 额……还真有地府? 狗系统成功激起我的好奇心,可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问他。 “可那天那个变成诺诺的咧嘴鬼,分明就是奔着取我命的架势来着” 狗系统沉默了片刻,说[你身上有吸引鬼怪的东西?] 他这话说的是反问句,我都惊呆了。 “我怎么知道,不是,是我在问你” [你别问了,我得到的答案就是这样],狗系统着急忙乎的丢下一句话,就下线了。 任凭我怎么呼喊他,都不再吱一声。 我身上有吸引鬼怪的东西? 趁着诺诺上洗手间的功夫,我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已。 容貌?不是我自恋,我长的还算可以。 不过我很快就否决了,应该不是。 于诺诺和刘子涵长的都好看,还都比我白。 钱财?那更不可能了。 我一穷二白,养糯米都费劲,除了收破烂的阿姨,小偷都懒得光顾。 除了这两样?那还能有什么? 镜子里的我,身上兜里都是干干净净,别说奇怪的配饰,正常的也没有。 纯属不爱带,累赘麻烦。 当然,也是穷。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祖上欠了人家的?找我索命? 可我一个孤儿,姓氏都是跟着孤儿院的院长姓,也没地方去寻根问祖啊! “茵茵,叶辰说晚上请咱俩吃饭,去不去?”,诺诺拿着手机,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不去,我明天还要上班”,我想都没想就拒绝。 诺诺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我看了她一眼,“不说跟我做饭去” 诺诺急忙摆手,“茵茵,我刚才点了外卖,不用做饭了,那个,外卖快到了,真退不了啦” “我没说让你退啊!”我好笑的瞅了一眼诺诺。 她摸了摸莫须有的汗,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怕你说我乱花钱吗?” “你确实乱花钱,家里做又干净又可口,费那个钱点什么外卖” 为了防止哪一日突然被穿越,我有利用闲暇时间特意学了厨艺,水平挺不赖。 虽然达不到国宴大厨的水准,但开个小吃店糊个口还是很可以的。 “这不是怕你受累么”,诺诺摇着我的胳膊撒娇。 “行了行了,我去喂糯米,你去玩手机刷电视剧吧”,我抽出胳膊说道。 “那个,茵茵,我陪你吧”,诺诺四处看了看,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我,“主要我有点怕” “我都不怕你怕啥?”我没好气的怼了她一嘴,见她又红了眼眶,只能认命的安抚。 “没事没事,我看过了,屋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真的?”诺诺抽抽鼻子,收住泪意。 见我肯定的点头,才委委屈屈的坐回到沙发上。 唉!真是要命!我最烦人哭,偏偏遇上这么个祖宗!我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哈,我好像知道你的软肋了] 狗系统个作精,突然冒出,捏着嗓子发嗲装绿茶。 [茵茵,人家也好怕怕呢] 滚!!! 恶心的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槽!一个两个的都是磨人精,还是我的糯米贴心。 麻溜的将糯米的猫粮倒好,饮水机里换了新水。 糯米屁颠颠的跑过来,边吃边喵喵叫。 “主人真好,自已还饿着肚子就给糯米吃饭。糯米的饭好好吃,水也是干净的呢” 听着糯米的赞美声,我多少有点愧疚。 糯米是我搬来这里的那个冬天,在雪地里捡到的流浪小小猫。 小小的白白的一团,可怜兮兮的躺在雪地中,路过的人怕都以为是只死猫。 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眼,刚好对上小猫的眼睛。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涣散呆滞,麻木无助,似乎经历过无数的希望后,看不到光的最终绝望。 明明她还活着,却一动不动,静悄悄的躺在那里等死。 那种近乎灵魂的冰冷的悲伤,深深的触动了我。 好歹一条命,不能看着她活活冻死,我一个冲动,便把她带回了出租屋。 想着,如果死了,好歹给她埋一埋吧! 既然带回了,总不能不管。我用吸管给她喂了点小米汤。 然后将她进一件旧衣服里面,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没想到,她居然坚强的活了下来。 从此以后,我俩就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糯米吃的猫粮是最便宜的那种,用的猫碗和饮水器,都是我在某鱼上便宜淘来的。 猫砂盆用的,是我的旧脸盆,猫砂是小区西边沙子堆挖回的沙子。 糯米很乖,不吵不闹,埋完臭臭甚至会在破衣服上擦脚脚。 她会进我的卧室,可从来不会上我的床,当然,我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我不是什么爱猫人士,更不是那种心地善良有爱心的人。 要说我对她多好,真谈不上,顶多就是没让她饿死。 以前还能装作不在意,现在能听懂她的话了,就总觉得她不再是一只猫,更像是一个小朋友,一个小小孩。 我琢磨着,等发了工资,给糯米改善改善生活。 我正看着糯米吃猫粮。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