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伫立在那间令她朝思暮想的画廊门前,午后的阳光炽热而浓烈,如同一大团燃烧的火焰,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也炙烤着她那颗因求购遭拒而愤愤不平的心。那扇紧闭的大门,恰似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她与心仪已久的画廊硬生生地分隔开来。她眼中的决然,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冰冷且坚定,仿佛要将眼前的阻碍一一粉碎。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那力度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一般,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出微微的青白之色。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满腔的不甘与执拗都融入这口气中,而后缓缓吐出,紧接着拨通了张辉的电话。她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那手机的冰凉触感顺着脸颊蔓延开来,却丝毫冷却不了她心头那团炽热的欲望之火。她压低声音,却字字掷地有声,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张律师,就按咱们之前精心谋划的办,无论如何都得让这家画廊归我所有。哼,那老板不知好歹,竟敢拒绝我,这次非得让他尝尝苦头,乖乖把画廊交到我手上不可。我等这一天,可是等得望眼欲穿了。”说完,她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仿佛这样的动作能宣泄出她内心那股无处安放的焦躁。 张辉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一只偷到了腥的猫,正暗自得意着。挂了电话,他慵懒地靠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办公椅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这林悦为了这画廊可真是拼了老命了,不过也好,只要按照她的要求把这事儿办妥帖了,那丰厚的报酬可就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到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尽情享受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了,嘿嘿。”想着,他便利落地安排人手去执行这个见不得光的计划。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整齐制服的人出现在画廊门口。他们迈着整齐划一却又透着一股傲慢的步伐,那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咔咔”声,在这原本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犹如一声声刺耳的警报,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宁静祥和。为首的那个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犹如深邃的寒潭,冰冷且透着一股审视的威严,让人看上一眼便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他们径直走到画廊门前,为首的那人伸手用力地拍打着大门,那“咚咚咚”的敲门声,急促而又沉重,仿佛是死神在叩响生命的大门,每一下都震得画廊内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画廊老板正在里屋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新到的一批画作,他沉浸在那些色彩斑斓的艺术世界里,对即将到来的麻烦浑然不知。突然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他先是一愣,手上正拿着的一幅精致油画差点脱手而出。他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这大中午的,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啊,扰人清静。”边说边快步朝门口走去。 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这群人,脸上瞬间露出疑惑与惊愕的神情。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类似皮革与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那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不禁微微往后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用手在鼻子前快速扇动着,试图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同时,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眼神中满是戒备与不安。 为首的那人面无表情地亮出一个证件,在老板眼前快速晃了一下,那动作快得老板都没看清是什么证件,只听到那人用冰冷且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说道:“例行检查,立刻配合。”那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在老板的耳边嗡嗡作响,让他感觉脑袋一阵发懵,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思考的能力。 老板心里虽满是疑惑,但看着这些人严肃且不容置疑的模样,又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说:“好……好的,各位请进吧。”说着,他侧身让开了一条道,那几个人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画廊,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响,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敲击在老板的心脏上,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起来。 老板跟在他们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像揣了只受惊的野兔,七上八下的。他暗自琢磨着:“我这画廊一向规规矩矩做生意,怎么就突然来这么一帮人检查呢?而且看他们这架势,也不像是正常的检查呀,该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吧?”他的手心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手指缓缓滑落,湿漉漉的感觉让他越发紧张起来。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林宇夫妇正坐在赵磊夫妇对面,准备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掩盖他们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林宇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却如坐针毡般不自在。他微微前倾着身体,双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摩挲着,那粗糙的布料触感透过手掌传达到他的心里,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此刻的紧张与不安。他偷偷瞄了一眼赵磊,又赶忙低下头,不敢与赵磊对视,那目光就像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旦对上就会暴露无遗。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颤,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说道:“赵哥、嫂子,你们知道吗?我呀,之前可真是走了大运了。有一次偶然间得到了一个古董,拿去鉴定之后,好家伙,那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啊。就靠着卖了那个古董,我一下子就有了足够的钱,这不,就买下了那家画廊。嘿嘿,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啦。” 说着,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痒痒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他却不敢伸手去擦,生怕这细微的动作会暴露自已的心虚。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上帝啊,保佑这谎话别被拆穿了呀,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全完了,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啊。” 林悦在一旁也跟着附和着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看似真诚的笑,可那笑容在她紧张的神情映衬下,显得格外僵硬,就像一个做工粗糙的面具。她时不时地用余光瞟一眼赵磊夫妇的表情,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想着:“这谎话可千万别被拆穿了呀,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全完了,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啊。”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她内心慌乱的节拍器。 赵磊听着林宇的讲述,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那目光犹如两道犀利的X光,仿佛要穿透林宇的身体,看穿他内心的秘密。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事儿听起来怎么这么玄乎呢?林宇什么时候运气这么好了,还能靠一个古董就买下一家画廊?而且他这说话的样子,明显就是心虚嘛。哼,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但赵磊并没有当场拆穿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端起面前的精致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那淡淡的茶香飘散开来,萦绕在鼻尖,却没能驱散他心头的那丝疑惑。他抿了一口茶,感受着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那温润的感觉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疑虑。他心里想着:“先别急着拆穿他们,看看他们接下来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林宇听到赵磊哼了一声,心里“扑通”一下,以为赵磊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就像一张刚刷过白漆的墙壁。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来圆这个谎,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悦见状,赶忙接过话茬,笑着说:“是啊,赵哥,您说得对。我们也是小心又小心的,这才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成果呀。您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她边说边用手轻轻拍了拍林宇的肩膀,那动作看似是在安慰林宇,实则是在提醒他要镇定些。 赵磊看了看林悦,又看了看林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表情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拙劣演技,又像是在等待他们继续表演。然后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喝着茶,可心里却在暗暗琢磨着这两人到底在算什么鬼把戏,眼睛却始终留意着林宇夫妇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