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的余晖涂满了整个病房,我的手上打着点滴。 这是一个双人间,隔壁病床还有个中年男人。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中年男人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在贪图我的美色! 男人发现我苏醒了,冲我报以一个友好的笑容:“兄弟,你醒啦?” “啊!”我点点头,支撑着坐起来。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所以跟他没有太多的交流。 但是这个男人却是一个自来熟,竟然自顾自地介绍起来:“那个,兄弟,我姓丁,程序员!” 见男人如此热情,我也不好冷落他,也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吴常!” 男人点点头:“我知道!你刚才睡着了,我听你的两个女朋友叫过你的名字!” 两个女朋友?! 我摸了摸脑袋,想起上官青青和钟楚楚,这个老丁肯定是误会了,以为她们都是我的女朋友。 不等我开口解释,老丁便自顾自怜地叹气:“兄弟,你说这人呐,天生命就不一样。有的人好命,就跟你一样,女朋友都有两个!有的人就是烂命,喏,比如说我,人到中年了,大学毕业就留在省城,混了半辈子,还是老光棍一个,女朋友没有一个,还欠了一屁股车贷房贷,哎,难啊!” 老丁正叹气的时候,上官青青和钟楚楚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手里提着外卖。 “大叔,你醒啦?”钟楚楚问我。 我点点头。 老丁一脸羡慕地看着我:“行啊,老牛吃嫩草啊!大叔,啧啧,我还以为在叫我呢!” “你认识他吗?”钟楚楚指着老丁问我。 我笑了笑:“刚认识!不久,可能五分钟!” “我和青青姐刚才出去给你买了点吃的,你身上有伤,麻辣的要忌口,所以给你买了碗清汤的馄饨!怕你不够吃,还给你带了碗鸡汤!哦,对了,还有一碗鲫鱼汤,促进伤口恢复的!这里还有肉肠,万一晚上肚子饿了还能凑合一下!” 钟楚楚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一件又一件食物,隔壁老丁羡慕的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青青说:“你慢慢吃,我和楚楚也要去吃东西了!” “就是!”钟楚楚摸着肚子说:“一整天帮你忙里忙外的,我们都还没吃东西呢!” “你们去哪里吃东西?”我问。 青青指着楼下说:“医院对面有条美食街,我和楚楚去扫荡一下!” “对,扫荡一下!”钟楚楚笑嘻嘻地挽着青青的胳膊,跟我挥挥手,离开了病房,两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只有我才知道,她们所谓的“扫荡一下”有多么可怕,以她俩的战斗力,估计就跟鬼子进村没有两样。 老丁扶了扶眼镜,脸上写满羡慕:“你太能了,兄弟,我们一个女人都降服不了,你是怎么能同时降服两个的?而且还能让两个女人成为姐妹,你简直是活出了所有男人的梦想啊!” 我本来还想解释一下的,但我想了想,跟老丁解释估计他也不会信,算了,懒得解释了。 我打开餐盒,满满一盒子精致可爱的小馄饨。 我也确实有些饿了,昨晚耗费了那么大的体能,是应该补充一下能量了。 我刚准备下口,眼角的余光发现老丁在盯着我。 我扭头看着老丁,老丁连忙擦了擦流出嘴角的哈喇子。 “呃,这都饭点了,家里人还没给你送饭吗?”我问老丁。 老丁苦笑了一下:“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一个单身汉,谁给我送饭?我在省城十多年都是一个人,爸妈都在老家!没事儿,我饿了有饼干,可以顶一顶,我们经常加班,饼干已经成了必备口粮了!” “来吧,我还没吃呢!”我看老丁怪可怜的,把手里的那碗馄饨递给老丁。 “不好吧!”老丁婉拒道:“这是你女朋友给你买的晚餐……” 我笑了笑,说:“我这里还有这么多啊,你看,鸡汤,鲫鱼汤,对了,你喝鸡汤还是鲫鱼汤?” 老丁说:“兄弟,你心可真好,那……我就不推辞了?” “不推辞了,吃吧!”我说。 老丁接过馄饨,一脸虔诚的闭上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那模样比吸白面儿还陶醉。 我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连忙问老丁:“你这是干嘛呢?” 老丁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感叹:“啊!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沃日! 我差点没滚下床去,看来老丁确实需要找个伴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憋坏的。 吃过晚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病房,抬头一看,原来是董院长。 我跟董院长打了个招呼:“哟,董院长来啦,快请坐!” “怎么样?好点没有?”董院长关心地问。 我摆摆手:“没事,好多了,一点皮外伤而已!” 董院长说:“这还叫皮外伤?哎,对了,我听说,你这伤……是孙英造成的?” 董院长提到孙英,我这才想起,昨晚我好像一肘子把孙英给干晕了。 于是我连忙问董院长:“孙老师没啥事吧?” 董院长说:“没啥事,就是脑袋鼓了个大包,问她,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撞的!你背上的伤……” 我担心董院长去追查孙英的责任,于是打断董院长的话茬说:“没事儿,跟孙老师没有关系,战斗的时候受的伤!” 孙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老师,她刺伤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并不怪她,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她丢掉工作。 董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昨晚发生的事情,楚楚已经告诉我了,没想到这么凶险!” “董院长,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我压低声音问。 董院长看了看隔壁病床的老丁,对我说道:“你能走动吗?要是没啥大碍的话,跟我去楼下走走,咱们边走边聊!” “没问题!” 我很从容地拔下输液的针头,跳下床,披上外衣走出病房。 喜欢走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