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射覆的引物
“是一块玉。”杨轻雪微微侧身,把玉拿了出来:“要取下来吗?” “不必。”朱长风摆手,微微凝眉看了一眼,道:“这就是射覆的引物,现在邪气笼罩,我估计,就这几天,就要发作了。” “这是射覆的引物?”杨轻雪吃惊:“我戴了好久了啊。” “应该有两年多了。”朱长风看了看,微微凝眉:“本来应老早就会发作了,但却拖两年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不可能吧。”杨轻雪道:“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是他去东南亚旅游,特地请高僧开光,帮我请回来的。” “哦。”朱长风哦了一声。 见他不说话了,杨轻雪道:“小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你说好了,不需要顾忌。” “这样啊。”朱长风微一沉吟:“杨姐,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你戴上这个玉佩以后,当天晚上就做噩梦。” 杨轻雪回想了下,道:“好象是的,我记不太清了。” 人天天做梦,哪一天做了什么梦,谁记得啊。 “你可能是不记得了。”朱长风道:“不过我有一个猜测,你戴上玉佩之后,七天之内,你老公是不是出事了。” “我想一下。”杨轻雪回想,随即扬眉:“是的,我戴上玉佩的第三天,我老公就出事了。” 她看着朱长风:“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你是个有福德的人,你自己没做过恶事,你祖上也积有阴德。” “啊。”杨轻雪愣了一下,这也太玄乎了,她根本听不懂。 胡萍是记者,这方面更敏感一些:“你是说,本来,雪雪会在七天内出事,但因为在她戴上玉佩的第三天,她老公就出事了,所以就拖了下来。” “对。”朱长风肯定的点头。 “你是说,她老公要害她。”胡萍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她记者的天性,直指核心。 “那倒不一定。”朱长风道:“也许她老公根本不知道这玉佩是射覆的引物,只是随手给杨姐买个礼物而已。” 但他这个话,却并没能安慰到杨轻雪,杨轻雪秀眉反而微微皱了起来。 她和她老公,是长辈指定的婚姻,两家都是富豪,双方父亲认识,一家有女,一家有子,门当户对,也就让他们结婚了。 杨轻雪最初是反对的,但拗不过父母,后来结婚,勉强也还行,她老公虽然是纨绔子弟,但在她面前也还低得下腰段,愿意哄她,她也就勉强接受了。 不过她一直有个直觉,她老公是装的,她最初以为,她老公也是看父母的面子,不想闹僵。 而现在看来,这背后,只怕另有深意,如果这玉佩,真是什么射覆的引物的话。 “如果那个射覆发作,会怎么样?”杨轻雪问。 “杨姐你看过封神演义吗?”朱长风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小时候看过。” “封神演义里,陆压道人施了一门术法,名为钉头七箭书,凭空射死了赵公明,杨姐记得吗?” “好象是有这么一出。” 杨轻雪带着回忆的神色,她对这些神神鬼鬼的,并不很感兴趣,只是小时候,看过一遍,记不太清了。 “是有。” 胡萍插嘴:“赵公明很厉害的,结果就莫名的死在了陆压道人的手中,直接就是给阴死的。” 她突然惊到:“杨姐这个,不会就是钉头七箭书吧。” 杨轻雪也瞬间变了脸色。 她虽然记不太清楚,但多少有些印象,至少她记得一点,赵公明死了,这不会错的。 “那倒不是。”朱长风摇头:“说了是射覆了。” 他补充解释:“钉头七箭书,是对付神道的,一般人,用不着,再一个,一般人也不会钉头七箭书,想施展这个术法,没那么容易的。” “那这个射覆?”胡萍问。 “我的意思是,这两者之间,有类同之处。”朱长风解释:“钉头七箭书,立一个草人,写上名字,八字,然后用箭射草人,就可以凭空把人射死。” 他微微一顿:“这个射覆呢,不要名也不要八字,只要一个引物,施术者作法,引物在谁身上,邪术就会引到谁的身上,中此邪术的人,同样会有各种反应,甚至会死,这和钉头七箭术差不多的。” “啊。”杨轻雪叫了一声,脸色变幻:“不至于吧。” 朱长风看着她,道:“杨姐,你老公,是在坐牢吗?” “是。”杨轻雪点头:“他判了两年半,快出来了,应该就在年底。” 朱长风却微微皱眉。 “怎么了?”杨轻雪注意到他神情,问。 朱长风又看了一眼她衣服的玉佩,道:“这玉佩上邪气浓厚,对方应该已经发动了。” 他解释:“这个射覆,威力很大,但因此,对施术者的要求也比较高,如果功力不够的话,施术者就要先拜天地师父,要拜几天,慢慢凝聚邪气,你这玉佩上面,邪气一直在凝聚,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会在这几天发动,但是,你老公又还在坐牢……” 他说到这里,微一犹豫,说了一句安慰杨轻雪的话:“也许不是你老公要害你。” 但他这话,和先前一样,并没能安慰到杨轻雪。 玉佩是她老公帮她请的,而且说是高僧施了法,要她一直戴着,如果想害她的,不是她老公,会是谁呢? 而且一拖两年没发动,现在她老公快出来了,就发动了。 朱长风的意思是,因为她老公没出来,所以发动的可能不是她老公。 但杨轻雪想的却是,正因为没出来,反而更去了嫌疑。 她看一眼胡萍,胡萍明显也是这么想。 “这个能害死雪雪?”胡萍问。 “可以。”朱长风道:“不过有一个过程,先要封眼,然后才是射心。” “封眼?”胡萍问。 “你看过封神演义啊。”朱长风道:“陆压射死赵公明,也不是一箭就射死的,先是射瞎眼睛,后来才射心脏,这不是猫戏老鼠,而是一种邪力汇聚,同时破除对方防御的过程,就如攻城,先填护城河,再攻外城,再攻内城一样。” 喜欢我扮关公,黄皮子竟来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