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奕白无比自然的神情,时梨清担忧道:“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快被同化成功了么?” 云奕白忽然一愣,是啊,他刚刚为什么会觉得排骨汤好喝呢?明明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什么呢?云奕白眼神迷茫陷入深思,片刻后,他的脑海里还是只有一个想法。 排骨汤的确好喝啊。 “清清,这男人不能要了就不要了。”鹦鹉趁机撺掇,反正它二两的身体有二两半的反骨。 不趁着云奕白逐渐迷失自我的时候搞事儿,什么时候搞事儿? 听到鹦鹉这话,云奕白立马用犀利的眼神看了过来。 “就算我被同化了,对清清的爱可不会消失。”云奕白冷哼一声:“只要我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时梨清听到一人一鹦鹉毫无障碍的交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随后几天,就像两人原先猜测的那样,逐渐忘却了副本和任务,游戏系统也没有出声提醒。 其实提醒了,但两人听不到罢了。 只有鹦鹉记得一切。 鹦鹉看着每一天醒来越来越陌生的时梨清和云奕白,不由得着急起来。 而时梨清和云奕白已经认为他们就是安家小区的人了,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 因为不满开发商的恶心操作,一直在与开发商斗智斗勇。 “今天约了苏宁去做头发。”时梨清对云奕白说:“等我回来再吃午饭吧,我买点菜回来。” 云奕白点点头,他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眼神却无光。 鹦鹉观察了几天后,发现两人是真的忘记了任务的事情,甚至会下意识地忽视自己,便等不及了。 “不能去!”鹦鹉扑棱着翅膀飞到两人面前,努力宣告自己的存在:“清清!你们不记得任务和副本了么?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啊!” 但是听到这话的两人也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它一眼。 时梨清更是直接蹙眉:“奕白,你送我的这个鹦鹉成精了?它小说听多了吧。” 云奕白唔了一声:“可能是最近跟我看了不少电视剧。” “你们不相信我?”鹦鹉非常生气:“那总要觉得奇怪吧,我可是鹦鹉唉!居然无障碍和你们交流!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普通的鹦鹉!” 时梨清目光幽幽地看着鹦鹉,随后又看了云奕白一眼:“好像是挺特别,这段话你教它多久了?” “也就一星期吧。”云奕白淡笑着回:“还以为能吓到你呢。” 时梨清撇了撇嘴:“吓到倒不至于,就是觉得还挺有趣。” 顿了下,时梨清冲云奕白挥了挥手道:“不耽误时间了,我得赶紧去和苏宁做头发了,马上到时间了。” 云奕白嗯了一声,将鹦鹉抱了过来,似乎是怕鹦鹉去拦住时梨清的路。 时梨清打开门就看到苏宁在等着自己,毫无障碍地走上前挽住苏宁的胳膊。 “我决定染个蓝色的头发。”时梨清对苏宁说:“然后烫个微卷的波浪,你呢?” 苏宁开心道:“那我就染个绿色的头发,拉直下。” 两人边走边聊,就好像是多年的闺蜜似的。 等两人离开后,云奕白上前去把门给关了,继续看电视。 鹦鹉实在受不了,它记得两人有找出苏宁的日记本,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也许它找出来给两人看一下,就能刺激他们想起来了。 之前时梨清就担心过这种事情,所以拜托它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将两人给刺激清醒过来。 鹦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望天凝噎道:“这个家没有我,迟早得散啊!” 听到鹦鹉这话,云奕白终于赏脸似的看了它一眼:“古灵精怪的,别是成精了吧。” “对,没错,我成精了。”鹦鹉兴致勃勃地说:“我会法力,你们是下来历劫的神仙,需要你们时刻保持清醒,意识到现在的生活不过是一个幻境!” 云奕白翻了个白眼:“我看着像傻子么?虽然不知道你从谁嘴里学到这些话的,不过休想扰乱我们平和的生活。” 摸了摸下巴,云奕白嘀咕道:“也该和清清要个孩子了,要不是那开发商,说不定我们的娃都两岁了。” 鹦鹉差点炸毛,不过它很快冷静下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先找出日记本。 云奕白似乎也不管它,任由它在屋里飞来飞去,不知道找什么。 很快,一上午又过去了。 鹦鹉还没有找到日记本,时梨清倒是提着食材回来了。 “奕白,看我的头发做的怎么样?”时梨清微笑着看向云奕白。 云奕白从电视上收回视线看过去,点点头夸奖道:“非常好看。” 听到夸奖,时梨清的笑容更加的真挚了。 只有鹦鹉不信邪地大喊:“什么啊,你的头发根本没有发生变化好吧。” 时梨清轻笑:“这鹦鹉越发的有趣了,我都想带出去炫耀炫耀了。” 听到时梨清这样说,鹦鹉就知道对方又是没信,不由得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还会叹气呢。”时梨清走到鹦鹉面前,拿出一个果子:“吃不吃?” 鹦鹉看着时梨清手里空无一物,觉得事情更严重了。 “什么都没有,我吃什么?”鹦鹉问。 “这不是有果子么?哦!我知道了,有人在,你不好意思。”时梨清笑了笑:“那就给你放在笼子里吧,我去做饭。” 鹦鹉这才注意到时梨清的手做出的是提东西的动作,可是她的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鹦鹉没有再回答,而是默默地跟在时梨清身后,看时梨清怎么做饭。 一旁的云奕白也过来帮忙,洗菜洗得煞有其事。 有那么一瞬间,鹦鹉甚至怀疑看错的有问题的是自己。 但是不管它怎么看,两人手里都是空无一物。 半小时后,两人就这样做好了饭。 在鹦鹉的眼里,他们就是吃空气吃的非常开心。 “这个排骨汤,有胖大婶做的那味了。”云奕白夸奖道:“清清,有你真好。” 时梨清笑了笑:“我就是找胖大婶学的,她毫不吝啬地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