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心翼翼地上前将那一袋子奇怪的石头叼了起来,同时警惕地看着黑袍人。但是黑袍人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鹦鹉不知道这些石头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它要带回去给时梨清,也许这石头能吃? 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 不过鹦鹉也没有在这里久待,叼着袋子很快飞回去了。 等鹦鹉飞回的时候发现,时梨清正在云奕白的怀里,两人十分亲密。 将袋子重重地丢在地上,鹦鹉落在时梨清的肩膀上,不爽地啄了一下云奕白的手。 云奕白没有挪开,毕竟鹦鹉也没用力。 “这是石头?”时梨清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精致的五官微微皱在一起,拿起一块石头后,又舒展开来,露出惊奇的表情:“里面居然有空间。” 刚拿到手里,便能感知到石头里有着代笔三平方的小空间,里面放着不少的食物,心念一动,食物便出来了。 石头是乳白色的,只有巴掌大小,不过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这食物看起来没有问题。”时梨清对云奕白说:“有什么办法能够检测一下么?” 云奕白捏了个手诀,随后双指抹了一下眼睛,盯着食物看了一会儿,微蹙眉头。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云奕白向鹦鹉询问,神情凝重。 时梨清以为是食物有问题,顿时紧张起来。 鹦鹉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听到鹦鹉提到黑袍人,时梨清和云奕白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这几个人到底什么来历,目前来看似乎没有敌意? “这些食物里含有灵气,虽然非常微弱。”云奕白皱眉道:“这些石头上的灵气倒是浓郁些。” “小鹦鹉,他们有说什么吗?”云奕白抬头看向时梨清肩膀上的鹦鹉。 鹦鹉摇了摇头:“没有,是他们自己给的。” “既然无毒,你们就先垫垫肚子呗。”鹦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也找不到别的吃的了。 时梨清一想也是,不过还是询问了下云奕白的意见。 “我没问题,吃吧。”云奕白垂眸道:“对我们现在的情况而言,百利无一害。” 时梨清也没有再扭捏,直接拿了一个苹果啃起来,她实在是有些饿了。 云奕白也是如此。 不过即便饿的厉害,两人的吃相还是很优雅,明明速度很快,却依旧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鹦鹉在一堆食物里找到了几个自己能吃的,鸟喙一啄一啄的,吃的也挺开心。 两人一鹦鹉,愣是吃了半小时才停下来。 “再休息会儿吧。”云奕白见时梨清脸上有了疲倦之意,忍不住说。 而且天色也暗了下来,估计又要有怪物出现了。 时梨清点点头:“我放几个纸人守夜,一起睡吧。” 云奕白的脸蓦然一红,嘀咕道:“这不太好吧,荒郊野外的还有鹦鹉在…” “什么?”时梨清眼神清明,没有听清楚云奕白刚刚在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 云奕白干咳了下,知道自己把脑子里的废料说了出来,差点咬到舌头。 “没什么,睡吧。”云奕白一本正经,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时梨清也没多想,和衣而睡躺在地上。 两人相拥而眠,外面的怪物看到后试图攻击两人,但是都被弹飞了,几次三番后,它们似乎知道攻击不到了,便悻悻地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 时梨清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自从来到这个副本,两人简直是没有合过眼。 一觉睡到大天亮,时梨清睫羽颤了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云奕白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的面前,时梨清一时间忘了动,呆呆地看了片刻。 视线下滑,便瞧见了云奕白那突出的喉结,莫名的有些色气。 时梨清立马移开了视线,轻轻地挪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起身。 只是刚坐起来,时梨清就再次感到腰上一重,是云奕白又把她拉了下去。 “不再休息会儿了么?”云奕白关心地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些?” 也不怪云奕白担心,主要昨天时梨清的情绪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产生了从来没有产生过的自暴自弃似的想法。 “好多了。”时梨清明白云奕白的意思:“你还要休息么?” 云奕白摇了摇头,看着时梨清的眼睛道:“但是我觉得你需要,待在这里吧,我出去探查一圈。” 时梨清却是不同意:“要去就一起。” 鹦鹉还在睡,被两人的交谈声吵醒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鹦鹉不是狗,汪汪。” 闻言,两人都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稍微整理了一下,时梨清看了看身旁的乳白色石头里,发现里面还有不少食物,便稍微放心了些。 “走,换个相反的方向出城看看。”云奕白道。 时梨清没有意见,两人带着鹦鹉一路边走边做记号,很快就发现周围的场景变得越来越熟悉。 等两人意识到的时候,再抬头便看到了“安家小区”四个字。 “我们不是来过这里么?”云奕白皱眉,“我记得我们是在小区外的。” 时梨清看了一下保安亭,里面并没有那一颗头颅。 “有些不对劲,你听到声音了么?”时梨清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周围传来平和的交谈声,偶尔还有车流声以及鸟叫之类。 之前他们进入安家小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小区里很热闹,这是两人的第一反应。 现在他们正站在小区的出入口处,时不时地看到大爷大妈交谈着路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哎呦,我儿子终于娶上媳妇了,可得好好地庆祝一下。” “早说了不用担心嘛,再让你儿子努努力,三年抱俩。” “我今天的妆画的好不好看?敢说不好看你就完了!” “好看好看,我女朋友最好看。” 听着过路人的交谈,时梨清有种恍惚感,就好像突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然后醒了过来一样,但又处处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