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the boss.（你是老板）”　　 褚炬微笑回应。　　 在李年糕的欢呼与姜黎礼貌地微笑中，　　 王玖获得了能够与两个美女同席而坐的机会。　　 李年糕缠着褚炬去说话了，她似乎格外中意这个黑皮的英气母豹子。　　 一旁的李二蛋面不改色，露出过于甜美的笑容。　　 于是李年糕一时间被两个截然不同的美色冲昏了头脑，赖在吧台前给俩人看手相。　　 独留姜黎和王玖面对面。　　 “你……怎么在这？”　　 姜黎似乎是第一次来，有些拘谨，全然不像工作时那般冷酷。　　 王玖耸耸肩：　　 “在院里头病的不行了还要天天被警察传唤，家里头决定让我放松一下心情，然后就从医院出来了……”　　 看着对面流露出一丝愧疚，王玖立刻改变了说辞。　　 “其实和你也没啥关系，主要是趁着没几天活路了，享受享受生活，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投资的店来纵情声色一下子。”　　 但没想到……这么冷清……　　 还没院里热闹。　　 他咂咂嘴。　　 “你家里，很有钱。”　　 “家里有钱，和我有啥关系，我就是一穷鬼。”　　 唯一的金币被姓褚的爆了。　　 看来和我八字相克，啧，得想个办法暗杀了这俩姓褚的。　　 王玖随口应了一句之后，两人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明明面对严防死守的嫌疑人都能面不改色的姜黎，此刻似乎有些不安。　　 频繁的拿着桌上李潇给倒的柠檬水。　　 王玖绅士地打破了沉默：　　 “话说……你明天不上班吗？她还能说你俩要不醉不归？？”　　 王玖纯出于有些好奇，姜黎却面色一僵。　　 拿着杯子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因为她被停职啦！！”　　 李潇端着满满的托盘，和一起举着酒杯的李年糕凑了过来。　　 李年糕先递给了姜黎一杯杯口蘸着白色晶体的透明黄色酒液，里面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晶莹的果肉，随着气泡一起微微摇摆。　　 她自己的则是一杯浓稠的鲜红色液体，里面似乎散发着强烈的辛辣味道，隐约还有原型的透明晶体在如血的液体中翻滚。　　 “停职？之前青禾公寓的案子查完了？”　　 姜黎没说话，似乎是涉及到保密协议。　　 但李年糕则是快人快语，当即就喝了口酒皱起眉头：　　 “查个屁！”　　 “小姜黎把那个姓赵的破集团端了之后，没多久就连我们家族企业都接到了风声，说上面要下来一个大家伙。”　　 “来这里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这个案子叫停，还说什么咱小姜黎过于年轻，以什么手段不合适，再拿了几封没头没尾的投诉信直接给停了职！　　 要我说……他们上面都没一个好东西，指不定就动了谁的蛋糕……”　　 “糯糯！！”　　 姜黎语气严厉，李年糕怂怂地闭了嘴。　　 “那现在……”　　 姜黎叹了口气。　　 “程诚在顶着，那边进度虽然停了，我还在慢慢调查。”　　 “加油，有需要帮忙的就说。”　　 王玖还想问，被气急败坏的李年糕打断。　　 “停停停！！你们还要聊这个到啥时候！喝酒！都给我喝！！！”　　 有了李年糕活跃气氛之后，确实即使连姜黎也慢慢放开了。　　 说到当时李年糕被一块儿进去的王玖忽悠是npc的时候，一旁凑过来的褚炬和李潇也笑的前仰后合。　　 许久不喝酒之后，身体对于酒精的接受力会慢慢减弱。　　 于是微醺的王玖提议再送她们几杯，大家一起喝个开心。　　 被姜黎和李年糕狠狠拒绝，　　 说什么不喝臭男人送的酒。　　 但褚炬露了几手，在后厨炒了几个小菜，口味儿让几人都赞不绝口。　　 女孩子们开始玩骰子的时候，独自一人出去吹风的王玖坐在院落里边儿，看着大声吵闹的几人，莫名嘴角也勾上了一丝笑容。　　 挺好的，　　 这样就挺好的。　　 晚上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王玖在长椅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梦中有卡皮巴拉在沙地上到处乱窜，身后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忙不迭的去抓。　　 而比他们雄壮的一圈儿的自己，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玩耍。　　 扭头的时候身上窜出了火焰，半边脸上发出灼烧的疼痛。　　 身上的温度异常明显，　　 似乎在提醒他只是一个拥有了记忆的复制品。　　 他猛地惊醒，　　 额前冷汗岑岑。　　 曾经被誉为狂战士，不怎么爱说话的自己，现在居然和本体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连体型也因为连续躺了两个月肌肉有些萎缩，和之前更是相似。　　 如果说拥有了全部的记忆，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够成为他了呢？　　 王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但是如果是本体的话，估计也会觉得……谁活着压根儿无所谓。　　 毕竟自己是王玖。　　 哪个王玖不是王玖啊？　　 他笑了一声，说服了自己，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　　 扭头看去的时候，姜黎与李年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褚炬正醉醺醺地指挥李潇打扫他们留下的垃圾。　　 他嘴里叼着青苹果味儿的棒棒糖走进去，要了杯蜂蜜水，一边喝一边打开手机，应付着刚才下午家里人没怎么回的对话。　　 之前没手机，现在反而不太适应。　　 “诶，狗子哥。”　　 褚炬推过来一张便条。　　 上面记载着两个号码。　　 好家伙，清醒的时候叫老板，醉了就叫狗子哥，是吧？　　 “上面那个是咱们大客户糯糯的，下面那个是警官小姐姐的。”　　 褚炬打了个酒嗝儿。　　 又调了一杯加冰块儿的蜂蜜水放在一旁，然后拒绝了李潇的搀扶踉踉跄跄地上楼去了。　　 等到李潇打扫完卫生，一个一个将室内的灯关掉。　　 蜂蜜水的冰块儿也化得差不多了　　 “老板？”　　 看着李潇捧起蜂蜜水，王玖摆摆手，替他关掉了吧台的灯。　　 二人上去，看见褚炬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部老版的西部牛仔片。　　 李潇从屋里拿出了毯子给她盖上，王玖则是进到了褚寒的办公室中，从里边打开了卧室门。　　 灰白两色构成的清冷风格，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看样子跟旅馆一样，基本没有人住。　　 他躺在上面，依旧能够闻见上面清新的洗衣液味儿。　　 以后这就是新的住所了。　　 也是自己的地盘。　　 王玖拉上了房间里的灯，将自己笼罩在黑暗里。　　 深沉的酒意缓缓上涌，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