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明确的记得,在这个女鬼第一次尝试触碰雕像的时候,当时那雕像也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就在楚格格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口袋里又开始出现了那种轻微的震动感。 随即再低头一看,楚格格便惊讶的发现,如今隔着自己的衣服都能看到口袋里面装着的那枚长命锁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光芒。 于是楚格格便带着满心的疑惑不解,伸手把那枚长命锁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从始至终,这长命锁一直都在不停的抖动着,表面的光芒忽明忽暗,莹白色的光不断的从符纸里透出来,看上去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感应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楚格格满心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黄天翔,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不少,看来是希望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点提示。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结果,黄天翔却给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回答。 这要是放在平常,楚格格绝对又要开始发作了,然后把黄天翔这种不作为的态度控诉一番,可现在她却没时间跟对方吵嘴,因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格格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底涌上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再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枚长命锁的时候,楚格格总觉得,这枚长命锁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有种要将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的架势。 随后,楚格格便伸手毫不犹豫的把长命锁外面包着的那层符纸给打开了。 其实之前黄天翔曾经嘱咐过她好几次,为了保证庆儿的魂魄能够一直稳定的附在这枚长命锁里面,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如果不需要把庆儿的魂魄从长命锁里释放出来的话,那就一定要用这张符纸把长命锁给包住。 毕竟魂魄这种东西,其实是很脆弱的,虽然这没长命锁可以暂时作为庆儿魂魄的容身之处,但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黄天翔还是用了这样的方法加一重保障。 打开了符纸以后,楚格格便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这枚长命锁现在的状态了。 只见这枚长命锁的表面一直都忽明忽暗的闪着白色的光芒,与此同时还是依旧在不停的抖动着,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楚格格刚打算问一下黄天翔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时候,还没等到开口,紧接着她就瞧见忽然有一束白光缓缓的从锁的中央位置释放了出来。 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楚格格看着这束白光开始不断的向前延伸,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朝着那个破碎的雕像的方向延伸。 此时此刻,楚格格忽然又感觉隐隐之中好像有一种无形的牵引力,也在领着自己不停的往那雕像的位置靠近。 于是楚格格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在那束光的指引下,走到了雕像的旁边。 而那个女鬼如今又开始像最初那样,不停的重复着用手去触碰雕像的动作了,只见她手底下的动作不停,口中也一直都在不断的念念有词。 有那么一瞬间,楚格格莫名就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她忽然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那般,面对着这周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好像都很熟悉,但又好像十分陌生。 还没等楚格格缓过神来,就在这时,那个已经断成了两半的雕像,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也开始微微的抖动了起来。 楚格格满脸惊愕的看着那雕像的头和身子以同样的频率在不停的抖动,然后便突然有一团灰白色的气体,开始从那个雕像里面慢慢地冒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楚格格手里面的那枚长命锁,也同样是在不停的闪着光,并且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虽然不太明白现在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楚格格就是莫名感觉,这枚长命锁和那个雕像之间似乎是建立了某种联系,就好像彼此之间有感应一样。 可是有一点楚格格却依旧想不清楚,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长命锁和那雕像之间怎么可能会建立某种联系呢? 明明就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东西,彼此之间又会因为什么而产生感应呢?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然而,奇怪的事情却还远远不止楚格格现在所看到的这些。 之前的那一束从长命锁里面发出来的光,如今也始终都在不断的朝着雕像的位置延伸着,最后终于落到了那雕像的上面。 而与此同时,让楚格格感到目瞪口呆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 楚格格亲眼看到,就在那束光落到雕像上面的一瞬间,那女鬼居然也再次触碰到了这个雕像! 此时此刻,楚格格只觉得自己又震惊又迷惑。 “这,这简直就没道理啊……” 看着眼前的一切,楚格格不由得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伸手挠了挠头——如今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好像一团浆糊一样,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这有什么没道理的?你之前不也是用这没长命锁,让段国民夫妻俩人触摸到了庆儿的魂魄吗?那如今这个女鬼自然也同样可以靠着长命锁的功能摸到这尊雕像呀!” 黄天翔不紧不慢的在旁边插了句嘴。 一语点醒梦中人。 楚格格顿时感到豁然开朗,可随即又忍不住在心里面开始犯嘀咕了——这个黄天翔,总算是在恰当的时候,说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所以看在这个份上,刚刚的那些事情索性就既往不咎了吧。 如此一来,楚格格也终于想通了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而与此同时,她也忍不住开始暗暗感叹,觉得这枚长命锁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作为一个能够让阴阳之间建立联系的媒介,这枚长命锁既能够让身为普通人的段国民夫妇触摸到庆儿的魂魄,也可以让这个女鬼触摸到那个半阴不阳的雕像,实在是很神奇。 “明明……我要明明……” 在触碰到这个雕像以后,那女鬼就像是寻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她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那雕像搂在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