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多次的屡试不爽过后,刘村长心里便开始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打算以后就用这个方法来代替自己对吸烟的渴望,虽然出于个人原因自己都不会再碰烟袋了,但是嚼几口野草总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吧。 于是刘村长就开始循着那种野草的样子,又找到了不少有那种草生长的地方,然后在他每次感觉自己的烟瘾要发作的时候,就会跑到自己的这些秘密基地去生吃那些野草用来解决掉身体上的痛苦。 原本刘村长以为,或许自己从此以后就都要靠着这种方式过活了。 虽然好端端的人去生吃野草这件事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对于刘村长如今的这种境遇而言,就算是吃草吗也比继续捧着烟袋过日子,或者是承受烟瘾发作时候的痛苦要强的多。 只可惜,事情却远远比刘村长一开始的预想要复杂的多。 刚开始的时候,每当刘村长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就只需要随便揪上几根那个草放到嘴里嚼一嚼便立刻不那么难受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村长便逐渐发现,也不知为何自己在吃下去那野草过后,明明是差不多的分量可见效的速度却是大不如前。 起初对于这个问题刘村长还不甚在意,他以为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导致的,但是到了后来他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单纯的个人原因。 而且经过时间的推移,刘村长也越来越离不开那种野草了,可是当他使用这种方法的次数增加以后,就逐渐意识到那个野草的功效就是的的确确变差了。 到后面,刘村长也惊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发现自己每次烟瘾上来的时候他食用啊和之前同样份量的野草以后,不仅感觉见效的速度变慢了,甚至连缓解身体不适症状的效果也同样是大打折扣。 于是,刘村长便开始尝试着去增加自己每一次服食那种野草的分量,果不其然,份量增加了过后,对于身体不适的缓解效果的确就又明显变好了。 直到这个时候,刘村长才觉得,事情似乎开始朝着一个自己即将无法控制的地步去发展了,他的生活似乎是越来越离不开这种野草了,就好像当初,自己离不开旱烟袋的那种生活一样。 甚至有的时候,刘村长在烟瘾上来以后,他会不管不顾的疯狂将那些野草混着没有清理干净的泥土塞进嘴巴里,用力的咀嚼过后然后吞入腹中才会感觉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但是等到身体上短暂的满足感消失过后,再回过头来去看自己双手上还残留着野草的渣子,还有那因为被草汁染过颜色而变得微微有些发绿的嘴唇牙齿以及舌头,以及那双尚未褪尽红血丝的眼睛,刘村长的心里面其实也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活的像一个怪物一样? 而且还是一个只能活在阴影当中,见不得光的怪物。 没错,刘村长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第二个人,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别人开口,更不知道别人在听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刘村长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肯定不会被其他人所理解,而且那作祟的自尊心也让他羞于,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 除此之外,刘村长也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其他人真的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又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自己这个人? 明明就是一个好端端的人,可现在却要像牲口一样,每天靠着吃草才能过活,连刘村长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又更何况是别人呢? 甚至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刘婶子,刘村长都没有办法去开那个口。 所以在几番纠结之下,刘村长最后也只能选择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些事情。 反正这个苦果也是当初他自己亲手种下的,如今,自然也要由他自己来亲自将这苦果给咽进去。 到了后来,为了能够达到烟瘾发作的时候能够更好的缓解身体各种不适症状的效果,刘村长便开始不断的增加食用那种野草的分量以及频率。 以至于刘村长到最后为了能够方便去取食那种野草,他还特意在家附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空地,然后从其他那些野草生长的地方移植了一部分到家附近的空地上去。 这一切,刘村长做的都很小心,再加上他平日里表现的也都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所以也根本就压根儿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些奇怪举动。 其实关于那种野草的功效,刘村长的心里面也始终是都带着些许怀疑的,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能不能给人吃,更不知道人吃下去以后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副作用。 但是没办法,为了能够缓解烟瘾发作时对身体造成的痛苦,刘村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他想着自己也已经吃了那么长时间,人仍旧还好好的活着,所以就算那东西不能吃,但最起码吃了以后也不至于会把人给毒死。 唯一一个在吃了那种野草过后所出现的最明显的问题,也就是感觉会对这东西成瘾,而且需求量也越来越大。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刘村长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他说白了就是把这种草当成了旱烟袋的替代品的,只要可以避免再去碰那该死的烟袋子,至于别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只可惜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刘村长的这个小秘密,最后却还是让他的女儿刘婶子给发现了。 当时刘婶子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像是疯了一样,抓着一把绿不拉几的野草,使劲的往嘴巴自己里面塞。 与此同时,刘村长当时脸上露出来的那种,着急贪婪又带着些许渴望的表情,看上去也实在是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