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至今都还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完完全全把房辉耀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来看待,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跟房辉耀捆绑在一起, 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见真正的“青天大老爷”来了, 冯阔也瞬间收敛了自己的嚣张,自动让位给刘丰年来处理这件事情。 刘丰年站到了冯阔身旁, 看着面前一大帮子人, 先是问了站在最前头的房辉耀:“这么多人到总指挥处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房辉耀正要回答, 却见刘丰年一回头就对冯阔说:“冯阔,你来说说吧。” 刘丰年这么一说,房辉耀只能憋屈地闭上了正要说话的嘴巴。 而冯阔却是明显地感知到了刘丰年的态度,知道他这是要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放心大胆地把他们刚刚说的话又给刘丰年复述了一遍。 “哦?还有这种事情?”刘丰年的目光给到了房辉耀,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这么说,你就是房悠的亲舅舅?” 房辉耀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是。” 刘丰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嘴上却问:“你要怎么证明呢?空口白牙, 没有证据, 我们也没办法给你主持公道啊。” 房辉耀心里暗骂刘丰年,可脸上又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刘队您误会了,我来并不是想让你们来给我主持公道,我只是希望能够有个机会, 在刘队你们下一次再去无忧公寓的时候,把我们夫妻俩带上一块去,好让我们能去看看小悠现在过得怎么样,毕竟她到底还是我的外甥女,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亲人了,现在她一个人,我实在是很担心她。所以我们夫妻俩的愿望只是想着能去见小悠一面,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她过得好,那我们也就安心了。” 钟瑞芬听到房辉耀提到她,顺势配合地低头佯装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故作哽咽:“是啊,虽然小悠这个孩子从小就跟我们不亲近,可是我们两个也没有孩子,都是把她当作自家孩子疼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真的放心不下!” 陈大哥听到夫妇两人的说辞,看他们的模样不似作假,突然就又坚定了相信他们的心,而且刘丰年看起来就比冯阔要好说话得多,所以陈大哥这会儿又猛地站出来激情道:“刘队,就算您不相信房大哥他们的话,但也请相信他们对自己的外甥女的情感不是假的!绝对不是冯队说的那样是什么攀亲戚,只要你们再次去无忧公寓的时候带上房大哥和钟大嫂,他们去确认过自家外甥女的存在就好,起码也让他们安下心来!” 此时跟着房辉耀一起来的其他人也随之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都是自家外甥女,自己不疼还有谁疼呢?”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就算过去有再多的恩怨,事到如今也都该让它过去了。” “房大哥也只是想去看看人说说话而已,车上也就是多两个位置的事情,顺路就带过去了,这也麻烦不到哪儿去吧。”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道德绑架,冯阔简直气得牙痒痒:“你们光长一张嘴就能叭叭地说,说得倒是轻巧,一个个都站在你们房大哥的角度去看问题了,可你们又有谁去考虑到房悠是什么感受?她会不会愿意见这个多年都不亲近的舅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之间产生了这么多年都化不开的隔阂?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过,只是一厢情愿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你们口口声声放在嘴边的房大哥又为你们做过什么呢?!房悠才是那个给了你们吃给了你们穿的人啊!要不是有她来放置一个保护罩,你们一个个都活不到今天了!” “冯阔!你冷静一点!”刘丰年喝道。 尽管刘丰年厉声喝止住了冯阔让他别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冯阔连珠pào一样的话早就把在场的人炸得面目全非,这些人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输出着自己的观点试图给军方施压,可现在被冯阔凶神恶煞地吼了一通,倒是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缩了起来,鸦雀无声,生怕冯阔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其中的谁给丢出去喂变异动植物去。 冯阔当然不会这样做,就算他真的有这个念头,被刘丰年压着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他只是在为房悠鸣不平,他实在没想到这些人能这么不要脸,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要过河拆桥,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实际上刘丰年心里也很是生气,他也根本一点都不相信房悠会做出把亲舅舅赶出家门这种事情来,就算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其中也绝对是有她不得不这么做、旁人无从知晓的恩怨,光是房悠帮了他们这么多,他们就不能在背后对她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