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工人和组织学生游行,这是先生在世时提出的国策。” “我等奉行国策,有何过错?” 钮永健闭口不提学生和工人的伤亡,只言他们是奉孙先生的既定国策而行事。 吴斌不想和他们绕弯子,直接道:“北伐军远在两广,此时在上塰发动工人和学生闹事,只会徒增无辜人员的伤亡。” “若你们还念及这些年轻学生的性命,就此罢手,吴某既往不咎。” “反正你们想要宣传北伐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再让这些年轻学生去白白送死?” 闻言。 钮永健皱了皱眉,声音带着一丝气愤:“吴署长之言纯属无稽之谈。” “我等发动学生游行,乃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站出来,为了自由、民主、尊严。” “孙先生曾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上塰滩的学生就是这星星之火,他们今天的义举,日后必定为史册所记载。” 听到此处。 吴斌心里不禁暗骂,一帮官僚资本家,骗一些无知的学生去卖命,居然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简直恬不知耻。 “钮先生,吴某的话已经带到。” “若你们还是一意孤行,就别怪吴某不客气。” “别以为你们有租界为掩护,吴某就奈何不了你们。” “你们北伐军上塰的银行账户,以及你们在上塰的活动,吴某了如指掌。” 吴斌从来不阻止北伐军在上塰活动,乃是因为他知道,北伐是大势所趋,他无力改变。 但若他们不听劝,他不介意逮捕一些北伐军的人,查封北伐军的银行账户。 闻言。 钮永健等人开始交头接耳,似是在商议。 吴斌也不催他们,静等着他们商量出结果。 好一会儿后。 钮永健开口道:“学生游行可以暂停,但是你们要释放逮捕的工人,并且保证,不追究这些工人的罪责。” 吴斌直接摇头拒绝,此事他帮不上忙。 “不好意思,此事吴某做不了主。” “镇压工人暴动,是警备司令部的事。” “吴某只管学生游行,其他事情爱莫能助。” 钮永健皱眉道:“若是你们连这点儿诚意都没有,谈判的意义又在哪里?” 吴斌冷笑道:“钮先生似乎忘了,江浙地区属于北洋政府的管辖地域。” “在自己的地盘上,请问我们要有什么诚意?” “若不是看在那群年幼无知的学生份上,吴某懒得和你们浪费口舌。” “总之一句话,立刻让学生回学校,否则,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诸位自负。” 吴斌说完之后,若有所意的道:“诸位都是江浙人氏,你们的生意、家眷可都在江浙地区。” “若北洋政府下令通缉你们,没收你们的产业,诸位还能沉得住气吗?” 闻言。 钮永健等人顿时有些慌张。 若真按吴斌所说,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惨了。 毕竟他们的家眷和生意都在江浙,也就是奉军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