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我们两说什么什么都没用,事实如何,你们那位斌帅心知肚明。 “我此番代表老帅前来,自的只有一个,河南的归属问题。” “老帅的意思是,吴子兴占领了湖南、湖北,就不要再染指河南了,总不能什么事都是他吃肉,别人连口汤都喝不 到吧?杨宇霆道。 “杨参谋长是知兵的,河南乃中原重地,扼西北咽喉,尚若大师放弃河南,便是放弃西北诸省进入中原之要道,您 觉得大帅会答应吗?“徐永昌道。 “可是,东北奉军的第三、第四军团,在河南战十几天,伤亡两万多人,就这么放手,东北奉军十万官兵,他们 会怎么想?“杨宇霆道。 “杨参谋长的意思是?”徐永昌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临走前,老帅再三交代,说他这个当七叔的,也不好和自家子侄辈抢地盘,但奉军伤亡这么大, 若是没点儿交代27,他也很难做。杨宇霆道。 “哦,不知老帅想要点儿什么交代?“徐永昌道。 “论私,吴子兴是老帅的子,论公,老帅是奉系统帅,北伐军政府大元帅,这于公于私,吴子兴都该听老帅的话 才是。杨宇霆道。0 “此言差矣,论私,老师是大师的叔伯,作为叔伯,怎能与晚辈相争,有失风度,论公,大师为老师打天下,老师 只管稳坐大元帅的宝座,又何必指手画脚?”徐永昌道。 闻言。 杨宇霆的神情不禁凝重起来。 没想到徐永昌的辩能力,丝毫不下于他。 接着。 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无论杨宇霆说什么,徐永昌都能回去。 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一番唇齿交锋,足足辩论了三个多小时才罢休。 “阁下的辩才,杨某佩服之至,但此事关系到奉系团结,请转告吴子兴,请尽快将洛阳奉军调回陕西,否则,奉系 将面临分裂的局面。”杨宇霆道。 “也请杨参谋长转告老帅,中原扼西北咽喉,大帅志在必得,哪怕因此事与任何人交恶,亦在所不惜。 “而且,湖南战事已结束,第一军随时可以北上,驻湖北的第五军,亦可随时北上河南。” 还有陕西奉军、甘肃奉军第三军、宁夏奉军第六军,亦包括直隶奉军第四军,他们也可随时开拔往河南战场。 “论打仗,天师不惧天下任何对手。” “我等亦是不惧。” 徐永昌表现的十分硬气,仿佛一言不合,就真的要动手似的。 “阁下无需这般骇人听闻,陕西奉军主力在河南,留守陕西的奉军最多三四万人,且他们刚打败冯玉详,急需休 整。” “直隶奉军正在山西作战,无力进入河南。” “甘肃奉军远在几百公里以外,且担负着镇压西北各族叛乱的重任,轻易不得西出。 “宁夏奉军只有六个步兵旅,且要防备马家军的残部反扑,也无力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