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生转身下去。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喝你的西湖龙井？” 　　 “你知不知道你小子闯大祸了？” 　　 “你小子援挑子不要紧，可你的部下，公然违抗大帅命令，大帅震怒。 　　 “听老叔的，赶紧回西北去，除了你，没有谁能稳定西北的局面。” 　　 “至于杨宇霆，我会让大帅把他召回来。” 　　 张作相根本不给吴斌说话的机会，直接催促他返回西北 　　 “老叔，那什么西北边防督办，哪有在家躺着舒服，我决定辞去所有军职，不干了。 　　 “请老叔转告大帅，西北诸事，全凭大帅一言决断。 　　 “直隶驻军，随时可以撤走，请大帅嫡系接防。” 　　 “江苏的奉军，也可以随时撤走，届时，大师安排谁去江苏都行。” 　　 “至于我，就在这吴公馆颐养天年。” 　　 吴斌这话明显是带着气，但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子兴，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你才二十一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龄，这时候辞去军职，亏你想得出来。 　　 “你走之后，西北乱成了一锅粥，几个省份的军务督办，纷纷给大帅发电，不是请援，便是催要军饱武器弹药。” 　　 “大帅一个人担着咱奉系几十万大军的命运，更担负着东北三千万父老乡亲的命运。” 　　 “在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拖咱奉系的后腿。” 　　 张作相心想他这张老脸，应该还有几分面子。 　　 “老叔，您这话就不对了，自打我起兵以来，一直在为奉系擦屁股。 　　 “孙传芳讨伐奉军，是我力挽狂澜，保住了江苏。” 　　 “郭鬼子讨奉，还是我辗转千里，击溃郭鬼子的叛军，保住奉天。 　　 “冯玉详攻取直隶各地，依然是我将其打败，夺回直隶。” 　　 “如果没有我，大帅如今能住在北平大元帅府？ 　　 “有句古话叫，功高震主。” 　　 “小侄想通了，与其被人背后拥刀子，不如就此退出军界，保全性命要紧，省得被人猜忌防范。” 　　 吴斌可不是真的要退出军界，他是在以退为进，给大帅一点儿颜色，以前奉系没有他，依然是奉系，可现在的 　　 奉系没了他，还叫奉系吗？ 　　 “你小子直说，你3.7到底想怎么样？” 　　 张作相仔细琢磨了一下，吴斌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从他起兵以来，为奉系立下汗马功劳。 　　 “请老叔转告大帅，请他另派贤能。”吴斌道。 　　 “子兴，就当给老叔一个面子，不要再折腾了，以大局为重，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去跟大师说。” 　　 张作相见吴斌一副坚决要离去的态势，心想不让大帅出点儿血，怕是请不动他。 　　 闻言。 　　 吴斌假装琢磨了一番，道：“我替大帅卖命打天下，但大帅不能玩釜底抽薪的把戏，以后江苏、直隶、西北诸省的 　　 军政，请大帅不必再过问，如果大帅能答应，我依然会为奉系出生入死，若不能，请另选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