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证据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他看着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一度很害怕那个位子。甚至在遇见了宋卿怀之前,他想过让位给慕容霖。 慕容宸在地上坐了好久,还睡了一觉,醒来后他觉得胸口有些痛,脑袋也有发热。他站起身,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他看着自己的手出了神,突然他发觉自己的手有些透明。 过了一会,他的整条手臂都变成透明的了。突然他的脑袋猛地一疼,就好像有人在背后猛地捶了一下他。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听到了有个女子的说话声。可是他并不能听清说的是什么,模糊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累,又睡了过去。 从洛镜把慕容宸带回来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现在他还没有醒来。洛镜看着洛父为他换药,问洛父他怎么还醒不过来。洛父也不知道是为何,只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太重。 宋卿怀知道慕容宸好好的那晚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熟悉的场景,一个男人搂着一位女子,两人穿着华贵,而她穿的破破烂烂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在她面前张牙舞爪。梦醒之后宋卿怀还有些心悸,不知道她做的这些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和自己一摸一样的那张脸,宋卿怀也不由得带入了感情,她虽然看着温柔文雅,可遇到了这种事她是绝不会放过眼前的那对男女的。这样想着宋卿怀慢慢的竟生起气来,若是让她以她的身份活一次,定要将那两人狠狠的教训一顿,让他们也也尝尝苦头。 宋卿怀吃过早饭还是和往常一样和舟烟一起收拾药草,不过今日多了秋歌。秋歌这段日子在外面也是没闲着,到处打听如何能解宋卿怀身上被吓的迷魂散。 秋歌看着在风中宋卿怀被吹的红扑扑的脸蛋,想起刚刚宴清说的话,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替宋卿怀披上。宋卿怀抬头说了句没事,秋歌不说话,接过宋卿怀手中的东西。 宋嫣然靠着装疯卖傻在九王府里横行霸道,之前她还有个虚有空名的九王妃,虽然下人们不至于故意给她难处,但依旧有人背后说她坏话。 如今宋嫣然一副疯癫的样子,见到谁对她不服气就上去打,郑贵妃也知道,也是默许了宋嫣然的行为,只说别让她给九王爷惹事就行。 那天宋嫣然趁着管家没看到她,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她已经好久没有出过大门了,对眼前这一切是又陌生又熟悉。她看到街头上有人在卖糖葫芦,她上去二话不说就拔下一根糖葫芦吃起来。那小贩看着宋嫣然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有些傻眼。 “小姐,您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宋嫣然咬着糖葫芦歪头看着那人。 “你不知道什么是钱?你是个傻子吧,还吃我的糖葫芦,给我吧你。” 小贩从她手里抢回糖葫芦,宋嫣然眼看着那根糖葫芦从她手里被人抢走,顿时就不乐意了,要从小贩手中抢回糖葫芦。小贩将糖葫芦藏在身后,宋嫣然一直扒着他的肩膀要抢,小贩认定她是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疯子,混乱间不小心推了她一下。 宋嫣然被推倒,撞在一个过路人的脚上,那过路人正好是七王爷慕容苏。七王爷看出这是九王妃,将宋嫣然扶起,宋嫣然低着头站在一旁委委屈屈的。七王爷看着眼前乱糟糟的,问那小贩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你推的人是谁,九王妃也是你能推得的?” 七王爷身边的侍卫将那小贩拎过来,告诉他眼前人是七王爷,那小贩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七王爷饶命,草民并非有意,这...刚刚九王妃没给钱就要拿草民的东西,草民...草民...” “弟妹,你可有无大碍?” 宋嫣然站在七王爷身后,看着地面摇了摇头。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钱等下本王爷给你。” 身边的侍卫掏出钱给了小贩,七王爷则带着宋嫣然回了九王府。还没走到九王府,就看到管家带着宋嫣然的奴婢流莺在找宋嫣然。七王爷将宋嫣然交给了管家,又被管家请进府里喝茶。 管家告诉他这九王妃自从孩子没有了之后就一直疯疯傻傻的,时常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七王爷看着宋嫣然蹲在门口的小花园里刨土,流莺就站在一旁看着她。 “像个孩子一样不好吗,也不用想太多,对于别人而言也没有什么威胁。”他看着宋嫣然莫名的感慨,自从太子和九王爷去边关之后,朝堂上提起他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父皇也开始派给他一些事情。跟之前只是赏诗作画的日子相比,自然是无趣许多。 七王爷走后,晚上宋嫣然吃饭时管家差人送来了糖葫芦,流莺接过放在了桌上。宋嫣然看了眼重新用精致的盘子装起来的糖葫芦,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击着,她现在没有帮手,也几乎和慕容霖没了什么关系,要想再次站起来,只她自己是不够的,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家人最方便。如今丞相府已经不想再认她这个女儿了,那就得靠她的母亲和舅舅了。 宋嫣然靠着之前攒下来的钱去换情报,得到了之前她的舅舅镇国将军的被贬的证据。 她仔细看下来,敛财,结党营私这些都是当时太子及其太子身边的人找出的证据。至于她母亲,当时属实没想到宋兮诺会被宋卿怀说动。 她放下手中的信纸,舒了一口气,既然宋卿怀狠心将她的母亲和舅舅赶出京城,那就别怪她趁着她不在把她的家人接回来。 宋嫣然和母亲写了信,让流莺找送信的人去送。萧氏接到信时十分惊讶,听人说是从京城来的,她还以为是宋延庆回心转意,没想到是宋嫣然的信。 这封信是写给她母亲和她舅舅的,两人看了信之后互相看着对方,萧氏看到自己女儿受了欺负,心里就像堵了根鱼刺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