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将士相互看了看,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各国代表道:“我等并无异议。” 项珂与花不落歃血为盟,饮下血酒之后,花不落笑道:“既然我们结下盟约,大家就不必约束,尽情的饮酒跳舞吧。”说着,带头拉起项珂,在大殿中翩翩起舞。 两国将士受此感染,也都放下成见与拘束,笨拙地跳起舞来。 花不落跳完一支舞,便悄悄抱着一坛酒悄悄溜出了宫殿,纵身跃上悬浮在宫殿上空的天外战舰上。 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看天上的繁星。 “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庆祝?我会帮你们守着这座城池的。”轩龙影子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边。 花不落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庆祝的,不就是成功夺取了别人的国家么?我是为了让他们开心一下才陪他们喝酒的,酒么,还是一个人喝有味。” 轩龙讶异地看着她。 花不落赏了他一个白眼:“看什么看,跟没见过美女似的。” 轩龙笑了。 花不落叹了口气,举起酒坛,问:“你要喝酒么?” “我又不是人。”轩龙道,“我是武器。” “哦,忘了。”花不落闷闷道,“你的实体是战舰,你不过是幽灵一样的存在,抓都抓不到。”她的手臂穿过了他的手臂,“你只能呆在这条船上,哪里都不能去,真可怜。” 轩龙讶然失笑。 花不落抿了一口酒,道:“笑什么?” “笑你居然说我可怜,我不过是武器而已。没有灵魂,你却把我当成了人。”轩龙道。 花不落吐了口气,郁闷道:“是呀,你是武器没有灵魂的存在……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寂寞。” 轩龙收起笑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头顶的星空。星河灿烂,却无一颗星星映入他漆黑的眼眸。 “讲讲你所在的星球的故事吧。”花不落道。 轩龙道:“我所在的星球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方,那里的人好战。每个人都热爱着金钱。他们相互掠夺,唯利是图,星球的能源渐渐被人们掏空。我的主人厌倦了那里,所以才创造了我。带上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离开了他所在的宇宙,来到你们的宇宙,到达你们的星球。你们的星球就像世外桃源一样。” 花不落道:“后来呢?” “后来,主人的朋友们很快和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成为了朋友。然而,这颗星球上同样有一些贪婪好战的人,他们诱惑了主人的朋友,利用从那颗星球带来的科技,制造出了许多杀伤性巨大的武器。” 轩龙幽幽道:“那架外型很像饕餮的机械,就出自主人朋友之手。自从主人的朋友背叛主人的意志之后,这颗星球遍布战火,生灵涂炭,江河中的水被血染红成了红色,死尸产生的瘴气遮天蔽日,万物凋零。主人伤心极了,于是驾驶着我杀死了他的朋友,摧毁了许多武器,把那些好战噬血的部落尽数杀尽,只留下年幼的孩子。” 花不落赫然变色。 “你一定非常吃惊吧。”轩龙道,“其实主人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他来这颗星球,是为了逃避那个充斥着暴力同欲望的星球,却不曾想把这颗星球变成了与那颗一摸一样的欲望星球。杀戮结束之后,主人非常懊悔,他写下一封遗书就不知所踪。” “我只好沉入寻梦湖湖底。按照遗书上主人的指示,除非世间有大规模战乱,否则我绝不可现世。”轩龙缓缓道:“我的存在就是消灭战争,维护世界和平。让这颗星球长久的保持着世外桃源的模样。” 花不落喝了口酒,压压惊道:“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若是随便发动大规模战争,你一样会消灭掉我喽?” 轩龙点了点头:“必要时我可以毁灭整个星球。主人说了,他不希望这颗星球变成高度文明的社会。他希望你们永远像孩子一样,天真,善良,友爱,与万物和平相处。如果你们打破了这个规定,我将毫不犹豫的毁掉你们的文明。让你们退化到原始社会,重新开始。” 花不落若有所思:“唔,我差点就做了错误的选择……不过,你用什么毁灭我们的文明呢?莫非你身上还装着灭世的武器么?” 轩龙神秘一笑:“这个我就不便告诉你了。” 这时,项珂出现在宫殿之下,仰头望着战舰上的花不落,并冲她挥了挥手,嘴角上扬,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哦,他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轩龙说完,就消失了踪迹。 项珂纵身掠上宫殿尖顶,然后飞身跃上战舰,来到了花不落身边,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花不落挑了挑眉毛:“酒也跟你喝了,舞也跟你跳了,我一个人找个地方思考人生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项珂笑道:“思考人生?你的人生还需要思考么?你是羌国的强者,同我一样,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呢?” 花不落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项珂颇有些无趣,道:“我倒是常常想,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停。”花不落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讲过很多遍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项珂落寞道:“这么果断坚决的拒绝我,我怎么有种胸口碎大石的感觉?你好歹骗骗我嘛。” 花不落眨眨眼:“我连自己都骗不了,怎么骗你呀?” 项珂往她身边靠了靠,右手轻轻握住她的左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道:“我们曾经同生共死,我就不相信你对我没感觉。”说完,他探过头来准备吻她。 她眼疾手快地封住了他的吻,柳眉倒竖,严肃道:“我警告你,你再对我无礼,我就一脚把你踹到地上了啊。” 他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道:“真让人心碎啊。” 花不落喝完了酒,自顾自枕着手臂躺了下来。 项珂见状,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