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花焦微笑着望着她,“走吧,让我看看你的战利品。” 静谧的翠竹林,花不落将袋子里的赃物一一拿了出来,笑眯眯的问:“怎么样,这些战利品不错吧!” “你偷的灵石我刚好用在铜雀上,用它作能源铜雀一定飞得很高。碧落镜是个宝贝,经常照碧落镜可以让自己老得慢一点。”花焦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镜子,对着自己照了又照,“爹爹是不是很帅?” 花不落翻了个白眼。 “把它送给爹爹如何?”他问。 花不落抢了过来,塞进怀里:“这个是我的。” “难道你不希望爹爹永远年轻帅气吗?”花焦抚着银白发丝,故作伤心的问。 “这个香炉可以让你永葆青春,送给你。”花不落将紫铜香炉递给他。 “你偷什么不行,怎么把人家香炉偷来了?”花焦问。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炉。”花不落将庄辄用过的香屑倒进里面,“我亲眼所见,皇帝老儿用这个香炉把自己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能返老还童,从糟老头子变成萌大叔了。” “去你的。”花焦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你爹我才不是糟老头子呢!不过,这香炉真有那么神奇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花不落点燃了香炉里的不明物质。 过了一刻钟,香炉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一刻钟,香炉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一刻钟,花不落受不了,打开香炉盖儿拿竹枝拨弄着早已烧完的灰烬,疑『惑』道:“香都烧完了,怎么没冒烟啊,难道时辰不对?” 花焦拿过她手里的竹枝闻了闻,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骨沉香。” “什么骨沉香?”她好奇的问。 “骨沉香是用魔罗花和乌骨木等十余种植物制成,传说人死之后,在其尸体种上千年蛊,再用骨沉香熏一遍即可让尸身千年不腐。”花焦疑『惑』道,“他怎么会用骨沉香呢?” “是好奇怪,皇上他明明还活着。”花不落道,“他不可能是个死人。” “只有千年蛊才能将骨沉香的香味引出来,所以在没有千年蛊的情况下,骨沉香不冒烟很正常。”花焦转移了话题,“你的孝心我领了。等下爹爹给你买好吃的。” 花不落翻了个白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皇宫里一切都还好吧?”花焦问。 “山雨欲来风满楼。”花不落道。 “什么意思,跟爹爹讲讲。”花焦拿着镜子臭美。 “幽国皇帝活捉了羌国太子,要羌国公主和亲才肯放太子一条生路,皇帝老儿正在发愁呢!”花不落把在宫中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花焦听完,捏着下巴道:“赤龙军是庄辄亲手训练的军队,怎么会遇到幽国皇帝就全军覆没呢?” “因为幽国皇帝手中有镇魂铃。”花不落道,“他唤醒死尸作战。” “哦?”花焦摩挲着下巴,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不落啊,你觉得你能把镇魂铃偷到手吗?” “怎么又让我偷东西?”花不落向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给我些有挑战『性』的任务!” “唉,看样子你是偷不出来了。”花焦捋着银白『色』的头发。 “谁说我偷不出来?我不仅能偷到镇魂铃,我还要偷那位王爷的心。”花不落志在必得。 “那么,我们跟着公主和亲的队伍去幽国。”花焦拍了拍她的肩膀。 风入竹林,如雨声。 …… 羌国边境,夕阳斜挂在小镇上空,像一个烘烤的香脆诱人的烧饼。 破败的小镇,岌岌可危的木质房屋上遍布着刀痕和箭孔,屋檐下的灰烬里开着野菊花。花斑虎皮猫眯着眼睛,从花丛中一闪而过。 街边的空地上三个瘦弱的男孩踢着藤球,衣服上打满了补丁,散『乱』的发髻在阳光中闪烁着金光。 有旅人牵着瘦马来到了客栈,客栈没有名字,因为这是边境唯一的客栈,有没有名字都无所谓。 花焦坐在客栈二楼的木桌前,拿起烧饼,望着窗外夕阳下的驿道,慢悠悠地咬了一口道:“你说天都快黑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坐在他对面的人拿着一把镶满五颜六『色』宝石的铜镜,漫不经心道:“大花,你都四十了,人都说四十不『惑』,你怎么连点耐心都没有?” 花焦嚼着烧饼,鸦灰『色』的斗篷下那张苍白英俊的脸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四十岁的人。倒像一个不拘小节的青年:“不『惑』和耐心有啥关系?死丫头,自来客栈,你拿着镜子臭美了两个时辰了,你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贴金了不成?也不怕看坏了!” 铜镜后现出一张稚嫩的小脸,细黑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上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洁白的牙齿飞出一串笑声:“大花,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 她伸出小手抢花焦手里的烧饼。 “死丫头,美貌能当饭吃?”花焦揪了一小块烧饼递给她。 “大花好坏,给我这么一点,当我是小猫啊!”她颦眉,一副委屈的样子。 花焦邪气的一笑,拿着饼在她面前晃:“叫声爹爹,我就分一半给你。” “幼稚。”她向他翻了个白眼,“我花不落从不向威『逼』利诱低头。” “叫声爹爹嘛,又不会死人。”花焦继续利诱她,“叫声爹爹,我就给你买花衣服穿,求你了。” “我已经十四岁了,可以自己买花衣服,用不着爹爹。”花不落拿起陶碗,喝了碗茶。 “啊,我的心好痛,闺女竟然抛弃了我,我好心痛哇!”花焦作哭天抢地状,“我辛辛苦苦十四年,风里来雨里往,一把屎一把『尿』地,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你这小妖精拉扯大,你竟然不管我叫爹。我好伤心啊,我都要泪流满面了。” 宝蓝『色』斗篷下的少女眼角带着笑意:“大花,别演了,矫情。” 她耳朵动了动,清澈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冽:“他们来了!” 花焦上的神『色』转为严肃,屏息凝神地望着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