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渺渺云雾间,一只飞剑穿过青云,划开一个空洞。 身体穿过云彩,这本是惊奇难遇的事,可莫负生此时却无心在意。 心中烦恼的念头不停翻滚,即便白舍身使用灵力安抚亦是无济于事。 好难受啊!好难受啊!莫负生眼瞄到脚下,云雾茫茫,隐隐绰绰可见青山绿田,跳下去吧!跳下去什么烦恼都没了,想着他的脚错了一步。 紧紧揽住莫负生,白舍身贴着他的耳朵,话语头一次见了温和之外的情绪,“负生,不许跳!” 声音在耳廓徘徊,莫负生回神,他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想着去死,他还没回家呢,怎么死在这! “负生,合眼。” 听着白舍身的话,他合上双眼。 “负生,注意身体中的灵力。” 尽力集中精神,莫负生隐隐‘看’到,后背有一个长方体的黑暗物质,长方体边缘细细小小几丝青色散发温暖的灵力,尽力收拢着那扩散的黑暗。 “负生,放松让在下保护你。” 温润声线令他心安,不去在意烦躁,缓缓尽力放松,青色温暖的灵力慢慢侵入,他感到那灵力如瀑般输来,进到他身体却寥寥几滴,即便如此瀑布般灵力依旧奔涌而来。 双手按在符篆位置,灵力源源不断输入其间,白舍身额间微微冒出细汗,眼眸望着怀里的人满是心疼,眉头蹙着,头向他轻轻靠了一下。 感到额头侧面触感,莫负生心头一跳,随即又对自己道,这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安慰罢了,如同小时妈妈会贴着额头看热不热,在他眼中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远处云雾间,君临阵踩着他父亲的飞剑,极速而来,离着百米远,他便看着二人相拥画面,如同热恋爱侣一般,额头相抵,似在互诉衷肠。 身侧的手握成拳,发出嘎嘎的响声,念决飞速冲去,停在二人一旁。 “干什么呢!大庭广众的!” 白舍身望他一眼,眼神不似平常温柔如水,声音也有些发硬,道:“负生不适,在下为他调理。” 随着白舍身的话语,君临阵往莫负生脸上望去,见他眉头紧锁,额头细汗,眼角微微发红,牙齿咬的嘴唇发白。 君临阵神情带着些不自然,道:“我、出来走走,碰巧遇到你们。” 早就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无力睁眼,现强撑起精神,莫负生望向他,声音虚弱道:“临阵你不放心我吗?你真好。” 君临阵撇头别扭道:“谁担心你啊,我出来走走,路过,纯属路过!” 嘴角微微上扬,莫负生道:“我知道。” “切!”君临阵眼神在他嘴角停留,道:“你、没事吧!” 许是他过了傲娇一下,叫心情好了不少,莫负生点点头,道:“还好。”手放在白舍身肩上,离开怀抱。 白舍身松开手,眼眸一直望着莫负生,道:“负生好了许多,在下听到消息木元青在清河城出现,不知临阵可有兴致同去。” “清河镇。”嘴里念叨一下,君临阵表情有些忧虑,瞥了白舍身一眼,道:“那不那个人的城池。”他看看站在白舍身身旁的莫负生,“我当然要去!” 莫负生听他提到‘那个人’兴趣提了上来,那个人这种说法一般是有什么旧情,或者事某个追着一位哈姓小朋友七本书,年年给人家期末送分的,不可爱但迷人的反派角色。 “那个人是谁啊?” 君临阵鼓着嘴,别扭一下,道:“一个人。” 莫负生挑挑眉,道:“那一个人是谁啊?” 君临阵眼神飘开,道:“一个城主。” 他是不想提吗?心底一个名为八卦的小宝宝摇着小旗子就跳上来了,莫负生眼盯着他,声音不自觉有些戏谑,“那个城主是谁啊?” “呵!” 轻笑声,引起他的注意,莫负生望着白舍身捂嘴笑着,脸色发红,他和君临阵出去这几天闹得惯了,没了收敛,竟在白舍身面前胡玩。 “那城主是位妖修。” 妖修?妖怪吗?能在门派附近做城主应该是正面角色吧! 白舍身下一句话,便往莫负生心中的小火苗上来了个寒冰瀑布,“那位城主名号清河君,是一河中锦鲤因吞噬人肉骨血而成精,后因杀戮数目过大,血流成河,得号清河君。” 不知觉张大嘴,莫负生无神望着云彩在他面前飘过,吃人成精!杀的太多,血流成河!河!我嘞个去!这种妖怪是怎么当上城主的!正派都不管管吗!为什么木元青要去那种城待着啊!等等!他们现在就要去清河君的城池了吧! 白舍身轻声道:“负生无须担心,清河君喜爱做城主,并不会伤害入城之人。” 听话点点头,莫负生还是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临阵哼了一声,讽道:“他伤不伤害谁知道啊,反正城是他的他怎么说都是理,哼!要不是你白哥,我们也不至于到那种城里找人。” 白舍身笑着道:“在下知错了。” 一拳打进棉花,君临阵甩头不看他们。 见着君临阵傲娇病犯,莫负生低头瞧着两边飞剑不差半米,剑面又宽,深吸一口气跃过去。 谁知预判出错,本小跃步便可过去,那边剑却晃了一下,莫负生脚下打了个滑。 白舍身与君临阵同时伸手,莫负生抓住眼前君临阵的手,稳住身形。 “呼!吓我一跳!” 莫负生深呼口气,“临阵你乱晃什么啊!” “谁乱晃了!”君临阵委屈中还带着股傲慢气息,“这、这是我爹的,我控制不好嘛,再说了!谁叫你跳过来的!掉下去怎么办!” 莫负生,心知是自己莽撞了,狡辩道:“这距离这么近,我想迈一下就过来了嘛!谁叫你傲娇啊!” 君临阵掐腰道:“你!你强词夺理!” 莫负生也不甘示弱,道:“就是强词夺理,你咬我!你怎么说也是仙门二代,怎么连自己的剑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掌门儿子,要脸吗!” 君临阵气鼓鼓的炸毛,“我不是还没筑基吗!等我筑基不靠别的就可自己御剑,我会有最好的,当时候你没有气死你!” 莫负生也鼓着脸,“我偷你的!” “噗!” “哈哈!” 二人弯腰笑起来。 “负生与临阵大关系真好。”白舍身双手插在袖子里,望着笑闹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