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真是他儿子?”卫六月问道。 “他说是,便是吧!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是在你身边。你的那份心思,还是劝你快快收起,他可是墨纪山庄的少庄主。”则承帝劝道。 “陛下,您放心我跟着去,不怕我不回来吗?” “哼哼,墨纪山庄可不是你想留便能留的。朕要你回,他们连夜也要把你送回来。”则承帝自信道。 “我可是初六的哥哥,他的救命恩人。” “你对他心怀不轨,你想纪庄主可是会留你?” 卫六月猛地转头,瞪大双眼看着则承帝。 则承帝拂袖:“墨纪山庄对古朝十分重要,由不得你胡来。那纪初六是山庄唯一承继人,正如你,是古朝唯一继承者!” “我只想他留在我身边,时不时能让我看上两眼就够了。为什么你们总是想得那么多,初六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一眼看透了吗?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当我真的那般龌龊不堪吗?那次,只是个意外!”卫六月恼怒。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很快也要娶妻为人父,你当真乐于见到他娶妻?” 卫六月一噎,看向纪初六离开的方向,以前他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见到了他,他又想和他一起了,他不愿意,万分不愿,一想到他娶妻,将抱着别的女人,他便醋意横生,心如千刀万剜般撕痛。 见他痛心的表情,则承帝暗暗摇头,这孩子竟是个情种,一遇到有关纪初六的事,他的冰山脸就破功,什么都让人一眼看穿。 唉!头好疼,怎样才能把他们俩给掰回来呢? 回到客栈,纪初六脱下篱幕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初六,你对你那哥哥可不像一般的兄弟感情,你……”纪炼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 “怎能一般,以往我无亲无故,每次我危难之时,都是哥哥救下我,关心我,给我吃饱穿暖,供我读书,还开医馆让我行医。我生病了,还守在我身旁照顾我。爹爹,您说我对他的感情能一般吗?”纪初六说道。 确是不一般!纪炼示愧疚,他把纪初六弄丢,这么多年,能有人帮他把儿子照顾得这么好,他应该真心感激人家才对。 可是他一想到则承帝那番话……难道初六那么小他便有那想法?真真禽兽…… “那你那哥哥,可有对你有什么……”纪炼示有些心慌。 “什么?”纪初六不明所以。 “……不轨之心……”纪炼示也不知该怎么说。 “爹爹!”纪初六大惊,他从哪打听到这么隐私的事?随即羞红了脸,太丢脸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纪初六连忙红着脸解释:“爹爹,那是个意外,哥哥被外公下药了,他也不想的,那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他们真的……他的宝贝儿子……纪炼示的打击也很大,他头有些晕晕的,铁青着脸跌坐凳子上。 外公?又是那个卫翰,他跟他前世是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净是祸害他的宝贝儿子? “那,之后呢?他还有没有对你……”纪炼示担忧再问。 “爹爹,您想什么呢?都说哥哥也不想的,那是个意外。哥哥之后都不想见我,缓了好久。”纪初六极度不想再提起这件事,虽然是个意外,可卫六月为此避开他避了好久,他有些失落卫六月竟比他还要排斥此事。 “可我刚才见你们的神情……”太情意绵绵了。 “爹爹,哥哥很疼我的,我失踪了这么久,他很担心,现在他见到我就放心了。而我,见到哥哥也没事,我也很开心。”纪初六十分不明白纪炼示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去。 “好吧,爹爹只是问问,我儿有个这么好的哥哥,爹爹也为你高兴。”听到纪初六这么说,纪炼示又纳闷了,如若真如纪初六所说,那则承帝的那番说辞,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纪炼示想了一晚没想通,没办法,只有自己观察了。 第二天一早,西城门才打开,纪初六一行人便到门外候着。 没等多久,卫六月的马车也出了城门。 “见过易公子!” 卫六月下了马车,纪炼示马上上前对卫六月作揖行武礼。 卫六月回礼,与纪炼示套近乎道:“纪庄主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且纪庄主还是长辈,请称晚辈六月即可。” “不敢,不敢!岂敢直呼公子大名,逾矩了。”他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易公子,请上我们的马车,尽快起程。”纪炼示打开马车门邀请卫六月入内。 一路上,纪炼示都在观察卫六月,看他对纪初六有没有逾越的想法和动作。 直到回到庄子,卫六月除了看纪初六的眼神十分宠溺柔,吃饭会给他夹菜和外,一切都表现得再规矩不过了。 倒是他家的傻小子,时不时把头凑过去,要卫六月抚慰,卫六月总是会笑着对他说,他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不可以了,他便可怜巴巴地看着卫六月,最终,卫六月还是无奈地从了他,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跑开。 这小子,丢不丢脸? 纪炼示路上几番教训纪初六,每次他都用同样软趴趴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的心都化水了。 最后,连纪炼示也投降了,他摸了摸纪初六的头说:“初六,你已是个男子汉,不要再这样了。” “嗯!”纪初六每次都爽快地应着,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开。 这孩子!卫六月是怎么把他养成这样的?纪炼示纳闷。 到最后,纪炼示也由得他了,除了抚头,他们其它的再正常不过了。 纪初六也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卫六月,他总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需要让他抚慰一番,自己才心满意足。 也许是中了卫六月的毒了,纪初六也曾暗暗嘲笑自己,都是快奔四的灵魂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初六,乖!”陆寿也学着纪炼示和卫六月要抚摸纪初六的头。 “卧槽,陆寿你又想干嘛?”纪初六一个闪身躲开。 陆寿追上去,“我也要摸摸初六的头。” “滚滚滚!我的头怎么可以随便摸,你刚才挖鼻孔都还没洗手。”纪初六嫌弃着。 “我洗过了,您都让庄主和你哥哥摸,为什么我又不行了?” “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哥,你是我什么人?”纪初六躲避着陆寿。 “我,我是你的人,初六,给摸一下头嘛。”陆寿追着恳求。 “什么我的你的,胡说八道!哥哥救我!”纪初六笑着躲到卫六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