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六说完放下筷子,要去厨房下面。 卫六月把纪初六拉回来,让他坐到自己身旁,夹了块他最爱吃的虾仁塞到他嘴里,温声说道:“哥哥刚才回房吃了,谢谢初六!” “那是早上做的,放到现在都发坨了,可能都馊了,你怎么吃了!”纪初六叫道。 “可是我都吃进肚子里了,怎么办?”卫六月笑道。 还能怎么办,早知道就该把面端回来了。 “哥哥肚子疼吗?”纪初六担心地问。 “不疼,饿了,快陪我吃饭。”卫六月说。 还吃,刚才不是吃了一大碗面吗。不过,能吃是福,男人的食量能装天,他都能吃三大碗饭,一碗面条算什么。 纪初六也举起筷子吃了起来。 百年又端来两壶酒,一壶烈酒,一壶果酒。 纪初六试了一下卫六月的烈酒,“哇,好辣,烧得喉咙都痛了。” 卫六月笑着把纪初六杯子里的酒喝光,又给他倒了果酒,说:“初六还是喝果酒吧。” 纪初六喝了一口,甜甜地笑了:“还是果酒好喝。” 卫六月摇着头笑,他说:“果酒好喝也不能多喝,喝多了也会醉的。”他家初六真像这温醇的果酒,讨人喜欢。 两人边吃边喝,还一边聊,一桌子的菜居然都被扫光了。 可能是因为终于见到了卫六月,纪初六很开心,多喝了两杯;也可能是平时不怎么喝酒,酒量不行,纪初六他真的醉了,趴在桌子上睡了。 卫六月还没醉,他乘着酒兴想,就这样也不错。 能天天见到初六就很好了,在他们分开各自生活以前,他得珍惜跟初六一起的每一天,记住初六成长的每一个过程。 他要把这些珍贵的记忆和他的心思,深深地埋藏到心底里,时不时翻出来回味一下,直到带到坟墓里。 卫六月抱起纪初六,送他回房间。 他把他放到床上,为他掖好被子。又到漱房拿了棉巾兑了些温水给纪初六擦脸,当他擦到纪初六油乎乎的嘴唇时,心悸动了一下。 卫六月用食指轻轻摩挲纪初六橘红色的唇瓣,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闪烁着渴望。 就一下,就尝一下就好!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脏激励着卫六月,他情不身禁地俯身吻住了纪初六的唇。 温温的,软软的,还带着香甜诱惑的果味,果然,果然是人间最美的味道。 卫六月心里柔软满足,沉醉其中,尝到了便舍不得放开,他还想要更多,无师自通地进一步探索,他觉得不够,他还想尝试更多,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唔……”纪初六被封住了嘴,空气都被吸走,快要窒息了,他本能地抵抗了一下。卫六月惊悸地松开纪初六弹跳开,看着纪初六嗒巴几下嘴说:“吃不下了。”翻个身又睡了,没有醒来,这才惊魂未定地退出纪初六的房间,仓皇而逃。 卫六月回到他的房里,冲进漱房,端起一盆凉水,兜头倒下。 他扔开盆子,跌坐在地,背靠着墙,昂头痴痴回味着那个渴望多时的吻。 良久,他懊恼地把脸埋到手中:初六,初六,我该怎么办…… . 第二天清晨,纪初六神清气爽地到后院练功。 他昨晚见到了卫六月,知道他没事,是真的忙,心就放到肚子里了。 纪初六刚到后院站好,丑四就闪身出现到他面前。 纪初六非常羡慕丑四的身法,能做到丑四这样,他就除了丑四外,跑遍天下无敌手了。 他问丑四:“丑四,你练的什么功法,速度可以这么快?” 丑四答:“回春功。” “那我为什么不能像你这样呢?”纪初六纳闷,难道他教漏了什么。 丑四沉默了很久,最后憋出“天赋”两个字。 纪初六无语,你行,你厉害。 “你给我的功法是全的吗?”纪初六问丑四,一样的功法,你丑四可以来去无踪,我纪初六只是跑得比别人快一点,差别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丑四点头:“嗯,是少爷家传的。” 纪初六明白了,卫六月父亲家族果然是武林世家,都有家传绝学。 卫六月把家传武学都传给他了,占了这么大便宜,还学了这么多年,他居然只学到这种程度,太丢卫六月和他学霸的脸了。 不行,晚上得好好研究研究,到底哪里练错了。 晨练完毕,纪初六洗完澡到饭厅用早膳,卫六月正在等他一起。 纪初六一喜:“哥哥早,哥哥忙完了吗?” 卫六月淡淡地回答:“嗯,忙完了。” “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天天见到哥哥了。”纪初六开心地坐到卫六月身旁用早膳。 “见到我,高兴?”卫六月心花开。 “高兴!”纪初六一边回答一边喝粥。 “喜欢哥哥?”卫六月试探着纪初六,心扑通扑通地期待他的回答。 纪初六不加思索,咬着包子,十分顺口地说:“喜欢,哥哥对弟弟很好,弟弟最喜欢哥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纪初六这样没心没肺地回答,卫六月的眼神暗了。 唉,我还能期待什么! 纪初六两三下用完早饭,抹两下嘴,对卫六月说:“哥哥慢慢吃,弟弟出去惠恩堂了。” 卫六月慢慢喝粥,没看纪初六,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初六转身走出饭厅,回头看了一眼卫六月,卫六月仍在优雅地喝粥,没觉察到他在看他。 纪初六挠挠鼻尖,转回头,往大门走去。 纪初六觉得今天的卫六月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只好作罢。 等纪初六走远了,卫六月才放下勺子,目光火热地望着纪初六的背影,幽幽叹气。 —————— 周婆子和她找来的另外两个稳婆——方婆子和米婆子,加上阿好,四人跟着纪初六学剖腹产都学了有四个多月了。 华宣城地界广阔,人口约二三十万,但是集中城区周围的人不过二十万。 产妇生子天天有,但是难产的产妇却不可能天天遇见,加上剖腹产的费用颇高,也并不是个个家庭都承受得起,所以几个月加起来一共才做不到二十台剖腹产。 这方面纪初六也无能为力,他惠恩堂现在连收支平衡都做不到,不能总让他家哥哥当冤大头不是。 几个婆子刚开始来的时候跟阿好和吉利学基础的杀菌消毒,才知道做个剖腹要做这么多准备工夫,要求这么严格,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问阿好,阿好说:小少爷说有细菌,感染了会死人的。 她们问什么是细菌,阿好就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