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六点头表示明白,便先行出发。 要发现埋伏,对于纪初六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除非埋伏那人的心不会跳,否则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透视眼。 于是,纪初六一路上精准找出了埋伏在各处的巡逻人,用气弹术把小石子扔到他们藏身之处,在他爹爹和巡逻人的惊诧中,毫发无损,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地的穿过了森林。 休整时,纪炼示老怀安慰:“不愧是我儿,天资过人,即使这么迟才练武竟也能如此出色,与爹爹当年一样。” 纪初六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这不是因为有外挂么。 前面的沼泽很平坦宽广,看上去一片绿茵,很远处才看着一点点山尖。 纪炼示对纪初六说,沼泽里面没有埋伏了,但是不时会有毒蛇飞窜出来咬人,千万要小心。还有几个地方会释放有毒的沼气,这沼气吸入一点就会立即浑身瘫软跌倒,让纪初六一定要注意跟紧他们,不要误进沼气区。 纪初六是个惜命的乖宝宝,他绝不会因平安通过了森林考验而骄傲自满。 因为他听说这庄子已有百多年承传。这么多年来,即使被屠庄,但里面的练场却从未被攻破过,靠的就是森林的地理环境还有野兽这些天然屏障的保护。 也就说明要平安地到达练场,即使有人带,也还是要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处处小心谨慎才行。 而练场里的“明子”也是利用这天然恶劣的环境来锻炼武艺心性,以便以后即使遇上困境也有经验应对。 小小休整过后,他们再次出发。纪初六紧紧地跟着纪炼示,但他仍丝毫不松懈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毒蛇,远远便用气弹术把它们赶跑。 纪初六用气弹术的媒体是小石子,他还没练到像陆寿那样用植物也能击穿骨头的程度,但打飞不算重的物体力度还是够的。 于是他们一行人也很快平安穿过了沼泽。 纪炼示很奇怪,他觉得纪初六的这次出行真的太顺利了。 他记得他第一次穿过森林和沼泽时,也是由他父亲带着的,那时他年岁比纪初六稍小一点,但他习武的时间却是比纪初六长很多。 虽然他的父亲也是在一旁守着,并没有出手相助,可他过得可是惊险万分,心惊胆战的。到达终点时虽无大伤,可也狼狈不堪,哪有纪初六这般过得那么轻松。他还没练多长时间呀,难道初六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纪炼示心底暗暗惊叹。 过了沼泽,前面是一片草原,草原的尽头是峡谷,甲练场就在峡谷下。 纪初六看了一眼深不见底、下面黑漆漆的峡谷,咽了一下口水。心想,接下来又会是什么考验呢? “儿呀,跟上来!”纪炼示带着纪初六来到一段较狭窄的峡谷前,点起了几支火把,递了一支给他,并对他说道:“儿呀,跟紧了,到了下面便到了。” 纪初六接过火点头。 于是,他们便在峡谷之间用轻身术来回跳跃,向峡谷深处跃下。 约小半时辰,快到谷底的那段,峡隙虽然宽阔了很多,但由于离地面太远,越往下越阴暗,两边峭壁也长满了粗壮的爬藤。方便他们落脚运功。 下到了谷底,空间不是很广阔,三面峭壁,一面是狭长的不知通往哪里的通道。 这就结束考验了?这么轻松? 纪初六正想着,不知突然从那窜出一个来接应的人。 “庄主,没想到您这么早就到了。”青白对纪炼示尊敬行礼。 “哈哈,我儿的身手出乎我的意料,这不,比预想的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有多。”纪炼示开怀道。 “进练场吧。”纪炼示接着说。 “少庄主,我来吧。”青白说完伸手要接纪初六的行囊。 纪初六说不用了,他能行。 青白也不勉强,转身往通道里走。他觉得这位少庄主很勤勉又有天份,到庄子才这么短时间居然能安然无恙来到甲练场。而且身为少庄主的他,一点也不会摆架子,自命不凡,反倒是内敛谦虚。 青白对纪初六又看高了一眼。 就着火把有限的光亮,纪初六观察通道周围的情况。 通道两边的峭壁高高低低有不少大小不等的空洞。空洞内有的有通道,有些通道与其它空洞相通,都装了些机关陷阱。有的只是个不算深的洞,有些装了机关陷阱,有些没有装。 走了一小段路,纪初六一行人跃进一个不高的洞**。 纪炼示走洞穴一侧,找到一个拳头大的小凹洞,把手伸了进去,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 轰隆隆,洞**完全看不出缝隙的石壁打开了,又出现了一个二米多高能容三人平排而行的通道口,等他们全都进了通道内,通道又轰隆隆的关上了。 通道内不长,能看到远处洞口开阔光亮。他们熄了火把,向洞口走去。 到了洞口,下面竟又是万丈深渊,纪初六倒抽一口凉气,这到底是谁找到这么一个七弯八拐又险峻的地方做练场的? 青白来到洞口,解下缠在腰上的长鞭“啪、啪、啪、啪、啪”扬起五声有特殊节律的鞭响,鞭响声在深渊回荡。 不一会,便有绳梯从上抛下。他们一行人便顺着绳梯爬上去。 爬了上去,是又是一片森山林,不过可以听到一片的咤喝声,还有兵器相接的铿锵声。 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依石山而建的小木屋,纪初六单独一间小木屋。 小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床是木床,桌椅是竹制的。桌子上摆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就这么多东西。 放下行囊,休息了一会,纪初六又带上他的篱幕在山林里逛悠了一圈。 他用透视眼大致看了一下练场里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发现甲练场里的人除了教练外,都很年轻,最小的约十三、四岁最大的也才二十左右,每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轻重的新伤或旧伤。 纪初六摇头感叹,都是大好年华,却不得不为两口饭以命拼搏,年纪轻轻便浑身伤痛,也不知日后能否闯出一番天地,又能否平安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