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和十一“嗖”的跑到纪初六的小木屋里清理纪初六刚用完的浴桶。 剩下的八个,红着脸又跪下,说道:“请初六挑选。” “选什么?” “为初六侍寝。”暗子们脸红红地回答。 纪初六菊花一紧。他抱住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问:“你,你们想干嘛?” “我们都是初六的人,都愿意为初六做任何事,包括侍寝。”说到“侍寝”,他们都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暗子连侍寝这些也要学吗?这也学的太杂了吧?不过见他们的反应,也许他们也不是道什么是侍寝吧?纪初六想。 “你们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伺候初六就寝。” “你们想怎么伺候?”纪初六又问。 “就……就是……”不知初一想到了什么,说话都有点结巴,脸都红得要炸了。 “停,不要说了。”他们明显知道什么是“侍寝”,纪初六马上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转身跑回小木屋,咣当把门关上。 “我不需要你们侍寝,以后我睡觉,你们离我远点——”屋里传出纪初六近几咆哮的声音。 暗子们失望地看着关了门的小屋,垂头丧气地各自找好地方守护纪初六。 这都什么事?这庄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有问题?陆寿是这样,那些明子是这样,这些暗子又是这样。他们都分不清男女之别吗?还是,他们本就是同志?这概率,也太高了吧! 不过仔细一想,这些孩子很小就送到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没见到过女人,会变成这样也不是不可能的。真可怜,也许,出了外面就会变好了。 那没出去之前,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呢?五姑娘?还是他们相互看对眼了就自然的一起了呢?他们是怎么决定谁上谁下呢…… 纪初六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地迷糊入睡…… 初六! 初六! 这熟悉的声音,是卫六月?纪初六睁开眼,卫六月正坐在他床前,含笑看着他。 “哥哥,您怎么找到我的?哥哥,您过得好吗?”纪初六不敢相信,卫六月来找他了,他惊喜地坐起来,抓住卫六月的衣袖。 卫六月深黑不见底的眼眸温柔地看着纪初六,他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魅惑地勾唇一笑,说道:“初六,乖!” “哥哥!”纪初六眼泪花花地扑到卫六月怀里哭道:“哥哥,我好想你!我以为你都不要我了!” 卫六月抬起纪初六的下巴,温柔地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珠,心疼地对他说:“初六莫哭,哥哥会心疼的。” 纪初六抽泣着点头,不哭了。卫六月轻抚他的脸,柔情蜜意地看着他,问道:“初六,可需哥哥侍寝?” 纪初六怔怔地看着卫六月,卫六月深黑的眸子眼里荡着深深的情意,他突然想起他们那个阴差阳错的吻,那个让他沉沦的深吻。他看着卫六月棱角分明的唇,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卫六月笑得更迷人了,托住纪初六的下巴,俯身要吻下来。 纪初六闭上眼,心脏活蹦乱跳地期待着卫六月的吻。 可过了很久,期待中的吻并没有到来,纪初六有些心急,他再睁开眼。 眼前的人变成了陆寿,他也情深地看着纪初六,问道:“初六,可需侍寝?” 纪初六惊悸后退,撞到了背后的人,他回头,是初一,他站在他身后,旁边还有初二、初三他们几个暗子,他们都眉目含情地看着纪初六,期待地问到:“初六,可需侍寝?” “不要,我不要——”纪初六惊叫着吓醒,坐了起来,暗子们闻声闯门而入。 “初六,您怎么了?”暗子们迅速围到纪初六周围,警惕地查看了小木屋内的情况,确认没危机了,才点起蜡烛,担心又关心地问候纪初六。 纪初六抚着被吓得狂跳不止的心,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等他稍缓过来,见到围了他一圈的暗子们,纪初六又吓得大叫:“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不需要侍寝,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不要男人侍寝,你们滚,赶紧滚!” “初六,您做恶梦了?”初一担心地问纪初六。 “不要叫我初六,不准你们叫我初六,你们叫得一点都不好听,我想要哥哥叫我初六,我要听哥哥叫我初六……”纪初六有些歇斯底里,他的泪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他又想卫六月了。 每次他梦见卫六月醒来,他的心就揪着揪着疼,他总想要大哭一场,才能渲泄一下心里那种悲痛难过的失落感。 暗子们虽然才和纪初六相处一天,但他们好像对纪初六有很深的情感,见他悲伤隐忍抽泣,表现出的担心真情实意,毫不虚假。 “主人的哥哥在哪里?属下去为主人寻来。”纪初六不让他们称他初六,初一就再叫他主人。 “对,请主人明示,属下去把主人的哥哥请来。”众暗子忧心附和道,纷纷递上帕子给纪初六擦眼泪,他们想要纪初六开心。 纪初六没有回答他们,继续抽泣了一会,情绪渲泄出来了,心里好像好过了一点,就停下来不哭了,现在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还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哭得跟个娘们似的,还发脾气,真的太丢脸了,一点都不爷们。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暗子们道歉:“对不起,我做恶梦了。刚才凶了你们,是我不对,对不起。” 暗子们那里能承受得起纪初六的道歉,他们连忙跪下,道:“是属下吓着主人了,请主人责罚!” “你们没有错,都起来吧,古语云:男儿漆下有黄金,不要轻易弯下你们的膝盖。”纪初六也有些替暗子们的一生感到悲哀,他们的余生都要奉献给他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了。 “属下的膝盖只为主人而弯,属下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为主人卖命!”初一等人向纪初六表忠心。 纪初六想不明白,他们的自由都被他剥夺了,为何他们一点抵触都没有,仍这么尽心跟随他? “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少庄主吧!不要叫我主人,也不要再向我行跪礼。我并没有比你们高贵。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也许是想让你们明白,你们有更有意义的价值。下去罢,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纪初六说道。 “是,少庄主!”众暗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