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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起源

世兴衰 秋岭风 2918 2024-11-03 06:17
   新历67年9月13日晚上8点43分,枪声和闪电一起划破夜空。   最开始,是父亲,胸口的血染红了地板。   44分母亲冲出去连开四枪,枪声消散过后是母亲凄厉的惨叫。   “吴警官枪法退步了啊,吓我们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沙哑的声音混合着刺耳的笑声灌进房间。   “吴警官,您和宋警搅黄了我们多少生意。”   “这都特么是钱,你知不知道。”   “你特么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我干儿子也死在你手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你怎么还……吴警官你这身段还是这么迷人啊,当初你在我们老大身边的时候我们就想好久了。”   “吴警官让我们也尝尝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门外的声音太嘈杂了,他们笑得肆无忌惮,柜子关住了光却关不住声音,孩子在柜子里紧紧环抱着自己。   “你们该死!”母亲嘶吼,咆哮,却引来更大的嘲笑声。   良久,笑声淡下来。随后沙哑的声音再次穿透柜子,进入孩子的耳朵里“吴警官怎么还过生日,什么样的生日只插六根蜡烛。”   “让我们找一找小朋友在哪!”   “不要!”   “小朋友,你在哪呢,叔叔可温柔了,叔叔带了糖哦。”   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点难言的臭味。   “西尔!跑!”   西尔刚从柜子里冲出来,下一刻却被抓住。不大的客厅里如今挤满了人。西尔被人拎在手里,像小鸡仔一样,扑棱着手脚,叽叽喳喳的叫嚣着。余光瞥见父亲微动手脚。   父亲的心脏在右边,这小小的差异让他有了机会,重新爬起来抢过西尔,抱在怀里,冲破窗户,一跃而下。   “活下去……活……下……”父亲的嘴里不断吐出鲜血,声音渐小。   48分,父亲这一次真的的死了。   西尔很懂事,她要活下去,她爬起来,眼泪和血一起滴下。   “抓回来!你们在看戏吗!”   “动起来!”楼上的喧闹和大雨一起落下,和雷声一起在耳边炸响。   雨水裹挟着血水滴落,在地上绽开粉红色的花。   小城市的小巷很多,弯弯绕绕,房与房的间隙不大,正好够小孩子通过。   小孩在这头兵荒马乱,大人在哪头骂骂咧咧。“绕过去啊,废物。”   枪声跟随身后,穿过大腿,擦过耳边。   “姨,开开门,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   “张叔,救救我。”   门被一个个敲响,灯一盏盏灭掉。平日里的和谐到如今荡然无存,只剩下敲不开的门,得不到的回应。   西尔只能继续跑,脑袋嗡嗡作响。   小城依山而建,穿过一个个巷子就是山林,山林里有个房子被誉为鬼宅。   西尔见到过,在树林深处,黑黢黢的,放在平时是绝对不敢去的,但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偏偏算得上是生机。   “j60区域出现人类活动信号,你们谁去看一眼。”这栋“鬼宅”事实上在不久前已经有人居住下来。零七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显示屏上一个红点不断闪动。   德尔惠娅站起身:“看你俩忙的,不是只有我能去咯。”   “共享系统还没做,保持联系。”   德尔惠娅撑起一把伞,慢慢悠悠的出门了。   白色长裙在雨中起舞,轻哼着歌谣,随后在远方站定:“小朋友,大下雨天跑这里来干什么?”   西尔抬头,只能看见白色的影子站在树后,她喉咙里塞进几个音节“救救我吧。”如小猫低叫的声音散在雨里。   德尔惠娅重新迈步站到西尔面前:“小朋友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西尔在一片暗色的白色里倒下了,好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德尔惠娅觉得好笑,朝联络器轻语:“零七,我被碰瓷了。”   “嗯?”   “看起来很凄惨的小朋友倒在我脚边了。”   “丢了。”   “不太好吧,小朋友特意等我到面前才倒下的呢。”   零七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不久以后,两个湿漉漉的人就回到房间里。   甲子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只出气不进气的人只感觉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开玩笑!你有没有看过这是什么伤口,什么东西能打成这样!这是枪伤啊!德尔惠娅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吗!”   “可是小朋友很可怜哎。”   “德尔惠娅!我们目前来路不正!我们不能惹事你知不知道!”   德尔惠娅坐在沙发上,睁着俩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甲子。   “隔壁城市不久前收到报案,有人持枪袭击,警局不予立案,她应该就是受害者了。”零七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嘴和脑子各干各的。   “所以?”   “你不是缺实验体。”零七终于合上电脑,抬眼看着甲子。   在德尔惠娅和零七的注视下,良久,甲子终于妥协:“救救救,你俩到底是心疼她还是害她。”   德尔惠娅回到房间,换上新的长裙,心情似乎很好,哼着歌,擦拭着枪械。   零七坐在远处,又不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甲子就在餐桌上进行了缝合手术。   第二天,雨依旧在下,云黑压压的,在这片深林里更显得可怖。   西尔发烧了,一遍又一遍的魇在父亲的血脸里;魇在母亲的声嘶力竭里;魇在无数人的叫喊里。   耳边却隐约听见耳边有人说“小朋友,你可得醒过来啊。”汗水混着血染红绷带,像是绘出的鲜花,艳的眼睛生疼。   又一天过去,西尔醒了。德尔惠娅坐在床边,轻轻的笑着,笑的那么祥和。但西尔只看着面前的空白,眼神没有聚焦,看着看着,眼泪就滴下来了,一颗一颗的,发出的细细声响和雨声融在一起。   德尔惠娅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没关系,就像西尔的母亲一样,可是西尔没有母亲了。   西尔的状态也不像清醒的状态,只流泪,没发出一点别的声响。   零七路过,看着满脸温柔的德尔惠娅皱了皱眉:“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德尔惠娅将西尔放平,盖好被子,继续轻轻拍着:“每一个小朋友都应该承载希望。”   零七嗤笑一声:“希望会湮灭在甲子的实验里。”   德尔惠娅垂下眼:“她会撑过去的。”   零七没再说话,回房间去了。   西尔在深夜又醒过来,身上的酸痛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在一遍又一遍的疼痛中,西尔又闭上了眼睛,父亲的低语在耳边回荡。   再次睁开眼房间空荡荡的,喉咙里像是烧起来一样,只能干巴巴的吐出几个音节。   德尔惠娅推开门走进来:“小朋友醒了,意识清醒吗,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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