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做饭好好吃，离不开你了。” “你还想离开？” “没有，嘿嘿，我们今天去了索西尼战场，遇到一个和修斯柯达很像的孩子。” “想修斯柯达了？” “也不是，就是觉得他们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能满怀希望就好厉害。” “你也很厉害啊。” “嗯，我不厉害，我永远是被推着走的娃娃而已。” “嗯？可是亲爱的，你就算是被推着走，你也走到了一个顶尖的位置，更何况，你并不是只被推着走，你有自己追逐的方向呀。” “我没有方向……亲爱的，什么是爱。” 对于突然跳转的话题希斯特林有些迷茫，顿了一下：“啊？爱……就是，一切。” “你为什么爱我。” “我不知道，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没错，是我，怎么也摸不到爱人的含义。” 房间里安静很久，希斯特林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她突发感慨。 最后，是亮起的影息打破平静。 “晚上好，怀安。” “姐姐，晚上好。”怀安也忘了，第一句姐姐是什么时候喊起来的，但因为德尔惠娅很喜欢这个称呼就一直留下了。 “我的通讯器出现了故障，只能联系下级，你可以现在帮忙跑一趟到伊先生哪里去吗？” “好。” “通讯不能挂断，并且，希望你尽量快些。”德尔惠娅身后交战的声音有些激烈。 “好。”怀安在希斯特林的注视下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后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 “嗯。” “这里是a5级管理员怀安，现申请高速平衡器和理事大楼优专路线。” “申请成功，正在调配，调配成功。” 身旁的景象化成残影迅速后退，怀安的思绪似乎随着景色一起后退，不知退到什么地方了。回过神来已经到理事大楼附近，怀安没走大门，平衡器加足马力顺着墙壁一路向上。 到了位置一个翻身，一手拿平衡器，一手扒在伊祁卧室阳台上。 “伊先生！” “怀安，哇哦。”伊祁穿着睡袍，看着下方这个不速之客。 “德尔惠娅的通讯。” 伊祁正色，从怀安手腕上摘下表，转身进卧室，顺便锁上了阳台门。 怀安调整了一下手里要掉的平衡器，看了一眼护栏高度，吸一口气，手猛地发力，脚像是踩了空气，还真翻进了阳台。 伊祁住在理事大楼的顶楼，加上地势，这里便是最高的地方。下方是繁荣的灯光，在远处是空寂的海洋。 一片漆黑里，这片土地是唯一的例外。 但很遗憾，这个国家没有历史，不仅是成立的时间短，更重要的是这个国家没有历史教育，不编撰历史的书籍，加上锁国政策，从内到外都没有历史足迹。 只听说，第一任理事带着各国的人才在南极圈建造了一个世外桃源，那就是卡尔瓦的原型。 “伟大。”这是大多数人能想到的对这个国家的第一个形容词。 “三击，抽调一队人去法兰西，马上。” 怀安戴上手表，拖开影息调出三十人：“三级战术攻击，立刻到停靠点登机。” “明白。” 指令发下去，怀安协调雀33，然后扭头看向伊祁：“德尔惠娅有事？” “问题不大，和你们上次在法兰西差不多的境遇，只不过少了你和零七。” “她一个人去的？” “嗯。” 看怀安皱起眉头，伊祁突然有一点负罪感，对他所列下的计划的负罪感。 “法兰西有警卫队跟着问题不会很大。” “嗯。”怀安总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细细思来又没了影子。 “好了，你快回去和你丈夫温存吧，记得尽快把汇演方案做出来。” “嗯。” “嗯，对了，有件事。” “什么？” “虽然你和希斯特林现在有计划备孕，但我还是希望再过五个月再切实实施，小建议。” 卡尔瓦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孩子的出身是无准备的，要孩子前都需要提交备孕计划，如果意外怀孕要做的准备和检查要比计划的多很多。 更何况是怀安，a5级管理员的绝大多数计划都会由国家总理看过。 “……好，谢谢伊先生。” “不用谢，好了，预祝你和希斯特林安乐。” “预祝伊先生安乐。” “你确定你要从这里下去？” “抱歉，借过。” 怀安到家时希斯特林在和母亲通讯，怀安到厨房喝了两口酒，希斯特林也走出来。 “你提交了备孕计划。” 怀安在回来的路上看过了，一个月以前希斯特林就提交了完整的计划。 希斯特林似乎意外怀安会这么快就知道，眼看脊背僵了起来。 怀安心情显然不好，拿着酒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看着希斯特林慢慢走过来时又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犯错，零七也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等她走过去，像是要宣判死刑一样。 于是她站起来，拉着希斯特林的手，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然后把酒放在他面前：“为什么？” “阿妈老了，她的检查报告实在不理想，她想在离开前看我们的孩子。我告诉她我们在积极备孕，让她好好治疗，要好好活着，会看到我们的孩子的。” “然后你就瞒着我是吗？” “我想，只是计划没关系的，先哄着阿妈去治疗，等我们准备好了，就可以直接……” “希斯特林。” “对不起。” “最近都是做好防护的对吗？” “当然！我没有想强迫你。” “你现在就是在强迫我。” “我……不是……” 怀安又拿着酒喝了几口。 “你爱我？” “当然！” 怀安实在摸不透爱人的含义，怎么才算爱，只能劝自己冷静。 心里烦躁着，翻涌起质疑和困惑，思绪就是波浪顶起的小舟，没有定所。 “我想不明白。” “这是我的错，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没有一起想解决办法。” “为什么明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做呢……因为你不信我。” “你爱我，尊重我，但你不信我。” 近来莫名情绪不稳定，思绪也乱起来。“我先回城防大楼了，明天再讨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