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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州夜色:古族遗民

这不是哥认识的地球 塞尚 4237 2024-11-03 06:14
   中洲北域,圣墟坎门第37镇。   此地倒是月朗星稀,集镇一处废墟旁帐篷外,老乞丐以天为席躺在一块石板上看月亮,不时嘬一口酒葫芦。   “唉,这月看去是比旧时代大了些,可也残缺了啊。”酒后胡言,老乞丐摇头晃脑说到。   老乞丐近百岁,是经历过旧时代的人。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是比旧时代距离地球更近了,也便显得不那么相像了,何况,破镜终究不能重圆。   老乞丐坐起身,苦笑挂上褶皱脸庞:“唉,人老喽,总爱回忆过往……”   “咯,要不要跳一曲哩?”老乞丐一骨碌从石板上爬起,笑眯眯说道。   说的好像是自问,实际老乞丐早便是做好打算的,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存影八音盒,这种八音盒不大,不过打火机尺寸,却神奇就神奇在它可以录像存下人的三维立体影像。   “啪——”   老乞丐将八音盒放在青石上,清脆声后他打开了八音盒。   下一刻优美的古斯拉夫民族舞曲音乐响起,其中录下的三维立体影像也在青石上投影出来,投影中的中年男女伴随舞曲翩翩起舞起来。   这影像中的男女自然便是老乞丐中年时与妻子跳舞的纪念,那时的老乞丐与妻子就不年轻了,尤其是两人大笑着满脸褶子愈发显出苍老,更为滑稽的是,那时老乞丐总赶不上节奏,踩了妻子不少脚。   那舞蹈,叫一个蹩脚。   可就是这蹩脚的舞蹈影像中,却淌溢着一股暖流、叫幸福。   伴随八音盒的音乐与影像,老乞丐在青石旁坑坑洼洼的空地上也跟随舞动起来。   老乞丐一手拿酒,一手突兀在空中比划着,他的头发蓬乱,身上的棉袄露着棉絮,舞步更是毫无章法,佝偻着身躯扭动着,多么滑稽。   但老乞丐跳的很尽兴,独舞中神情愈发肆意。   只是呀,千万不要以为这里面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虽然经历了大破灭,可两人都是幸运地挺了过来,新世纪初期那段日子还很安详,只是自然的老去、只是岁月的流逝,只是未亡人独自地回忆。   是的,老乞丐的妻子是自然地老去,甚至走的时候还很安详,可作为基因人的老乞丐却获得了更多的寿元,只能承受这生老病死、生离死别的阵痛。   可,人活着啊,就得承受,这不,又是一次独自回忆。   “咕嘟——”   间隙间再仰头大灌一口酒水,撒出的部分酒水混在他鼻涕泡上。   “嘿嘿、嘿嘿嘿——”   跳着、跳着,亢奋中老乞丐笑出来声响,沙哑、难听。   笑着、笑着,他的眼睛却又撒下晶莹。   喔,那不是泪水。   那只是、也仅是、不过也仅仅只是、寂寞的故事……   ……   圣墟与北域十六王属地间,隔着广袤的带状丛林。   丛林极长,却宽度不足,从王们的领地前往圣城、并不过于遥远。   临近清晨,戈尔顿、希尔、利休三人走出丛林,在隶属虎王势力的边界草原歇息。   三人同样生起篝火,一旁是古树森林、一旁是无边无际草原,月将沉,而日未升,清晨交界处风景也是独好。   篝火上烤着一只凶兽后腿,肉香弥漫,三人间没有言语,希尔与利休只是时不时地割一块肉吃。   至于戈尔顿,那嘴是时刻不闲着的,不断地往嘴里送着烤肉。   微风袭来,有青草的芬芳。   此处无言,只有风息伴着柴火燃烧的细微燃烈声。   ……   训练营的第一夜,就在乔虎的呼噜声与威廉的梦游尖啸声中度过。   清晨却是到了,为期一个月的正式课程便算是开启。   第一日上午是“文明常识”,一个个集镇中的班级在各自助教们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常识大厅走去,这是一次公开课。   只不过,这一届的新生们一个个都顶着一个大黑眼圈。   这其中黑眼圈最重的自然是距离肇事者最近的白家兄弟、红发少女,以及一帘幽梦三姐妹,那黑眼圈造型,都顶上烟熏妆了。   第37镇甲班中,距离肇事者同样很近的四位虎头帮与方五一那群小伙伴们反而受到的影响没那么大。   对于乔虎的震天呼,虎头帮的几位自然是早习惯了。   以至于,威廉的梦游怪叫也只是影响了他们片刻,他们便习惯性的睡下。   贾家兄妹、李家三兄弟、独苗吉莲几人受到些影响,但从小吃苦耐劳的他们也顶住了昨晚的喧嚣,只不过有些轻微的黑眼圈。   没办法啊,虎头帮与方五一这伙人都是贫民窟中的孤儿出身,适应力不得不强。   倒是方五一这货,雷打不动的睡眠质量让他睡了一个美好的大觉,此刻神清气爽。   学霸李雷一觉百年后,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需要睡眠了,不知道是否算做是特异功能,昨夜一夜无眠,只是少了美梦,这生活不知是否还算是完整。   既然睡眠都不需要,那影响,自然就更谈不上了。   至于肇事者之一的威廉,这丫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没事人一般左瞧瞧、右望望,周边怎么尽是熊猫眼,昨晚营地里打群架了?   顶着浓厚黑眼圈的三十七师兄龙虎豹指着前方一个高大建筑说到:“喏,就是那座建筑,是咱们营地的大讲堂,大家去上课吧,啊呜,我太困了,回去补觉了,中午你们自己去食堂吃饭吧……”   将第37镇甲组送到目的地,师兄便摇摇晃晃地回去补觉了。   方五一等人定定看向所谓“大讲堂”,高百米,面积辽阔,足够容纳数千人同时听课。   怀着激动与兴奋,方五一等人走入了大讲堂。   这是人生第一堂基因强化者的课程,也是自己崛起的开始,新的生活开始喽!   ……   中洲中域,荒原绿洲。   这是一片荒原中难得的绿洲,长三公里、宽一公里,中心是一片水泊。   昨夜赶到这里的吉普赛一家在这绿洲中休整了一夜,一大早,一大家子就在这绿洲水泊中洗漱起来。   “哗、哗——”   女眷们在水泊一块大石后清洗着躯体,这片刻阳光也变得温柔,轻柔地抚摸着女眷们奶白肌肤。   苏尼塔向岸边包裹严实的吉娜招手:“吉娜,快下来呀,这水暖暖得,很舒服呢。”   吉娜身穿一身传统的吉普赛服饰,静静坐在一块大石背光面:“不了,我坐在这里吹吹暖风就可以了。”   吉娜所在殖民星人的身体构造不同于正常地球人,阳光下皮肤会显现出金属的光泽,她自然没有办法像吉普赛女郎们这般自由地在水泊阳光下嬉戏。   此刻,吉娜穿着深色吉普赛传统服饰,包着彩色头巾,以面纱遮住面容,恰好可以掩饰她星外人的皮肤特质。   海尼希便不像苏尼塔那样含蓄了,性格张扬许多,望到吉娜不愿意下水,迈开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向岸边走来。   海尼希身材高挑,尤其是那一双夺人眼球的大长腿。   “吉娜,抓紧洗一洗吧。”海尼希边走边说,“荒原中遇到绿洲可没那么容易,你这次不洗,那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望到走来的海尼希,吉娜也不慌张,她早已想好说辞。   只见吉娜伸出左手,空中的水分一点点在他的手中聚集,慢慢融汇成一滴晶莹的水滴。   这是吉娜的异能之一,控水。   “没关系的,我是天生的水系异能者。”吉娜语速平缓,“洗漱对我,不必真正下水。”   “呷!”望到吉娜的异能,海尼希当即停住脚步,玉手捂住了惊讶的嘴唇。   而这片刻,海尼希恰好走出了大石的阴影面,清水刚刚没过脚踝,阳光轻柔地洒在她傲人的身躯上,犹如古希腊女神。   “哇哈!”倒是天真的苏尼塔先兴奋起来,“太棒了!吉娜,你是水系天醒者啊!这真是太妙了!你看,我们一家都是火系天醒者,表演时全是火光四射的,现在有了你,那水火交融下,一定会更绚烂的!”   说着苏尼塔伸出的小手上燃起一簇幽兰色火焰,这少女竟然也是一名稀有的“天醒者”。   并且从她的话语中可以获悉,这吉普赛一大家子都是稀有的“天醒者”,且全为相同属性的火系异能者。   如果整个家族都是火系“天醒者”,那这种相同基因的传承者就不是基因突变的普通“天醒者”了,而是具有家族传承的“古族”。   吉普赛一家异能皆为火,那这便是一个古老的“火族”。   这种家族,通常传承的历史都不短了,是古代传说中的人物后裔,自古至今传承而来,也是最早的进化者家族,只是碍于旧时代的时空禁锢,成就在古时都被压制住了罢了。   古时进化被死死限制,成长极为艰难,大多数古族子孙都是停留在0穴,能够开穴的后辈已算是天才,可以进一步进化的都是古族惊才绝艳之辈,而不像如今,进化成为范围性的事件。   而这种家族到了如今的生命进化全盛时代,将会迸发出新的光华!   吉娜表情充斥思索,自己刚刚来到地球,竟然就遇到这样一个“古族”。   吉普赛一家或许在“古族”中属于势单力薄、传承没落的那种,可毕竟是一个自古传承下来的进化“古族”,明明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资,却甘愿沦落成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流浪艺人家庭,还真是埋没天才。   边挥舞着绚烂火花,边一路小跑,苏尼塔比海尼希更早一步上岸冲到吉娜身旁。   苏尼塔收起幽兰火焰,一双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吉娜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吉娜问道:“吉娜、吉娜,我们一起表演吧!可以吗?可以吗!”   “嘶——”   冰寒中吉娜缩了一下手,这少女刚刚不是在玩火吗?怎么小手反而这么凉?!   “可不可以呀?”苏尼塔还在摇着吉娜双手,“我们一起表演嘛,我可以教你跳舞喔,好不好唉,水火交融的表演一定会很好看的!”   “那、好吧……”面对苏尼塔的热情,吉娜也只好答应。   暖阳、绿水,微风阵阵,这难得的好天气中,吉普赛一家在绿洲中欢快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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