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啥？”　　 在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吕安一惊，侧过身看去。　　 却见不知何时，一位二十出头的男生，已经来到旁边。　　 男生穿着一身篮球服，1号球衣。　　 “你走路怎么没声！”吕安让过身子说。　　 这时候他也认出来，这人正式开业第二天来过的球衣男。　　 球衣男是那两位主播的粉丝。　　 因为当天主播一口气买了10台手持风扇，让吕安印象深刻。　　 “我运动鞋带气垫，特别软。”球衣男嘿嘿笑着。　　 说话间，他已经上前一步，看着全息卡组贩卖机：“老板，你刚刚在看啥？这东西好玩吗？”　　 贩卖机监测到有人出现，自动跳出人脸识别程序。　　 完成认证后，一个抽卡界面出现。　　 球衣男‘霍’的一声惊呼，然后就看到‘免费抽卡’的字样：　　 “人脸识别注册账户，免费抽卡。”　　 “老板你有点东西啊。”　　 “白嫖使我快乐，走你！”　　 话音落下，球衣男就按下‘抽卡’按钮。　　 屏幕上光芒闪烁，等待光芒暗淡后，出现一小片拼图模样的卡通图案。　　 拼图位于整张卡的中央。　　 能看到是一位身穿黑色纱裙的成熟女子。　　 半透明纱裙下，能隐约看到小片雪白的肌肤。　　 【恭喜，抽到魔女‘娜塔莎’碎片*1】　　 “还要等一天，才能免费再抽一次？”　　 球衣男眼睛瞪大，看着下方的小字：“八块钱可以再抽一次，这也太贵了！”　　 “咳咳。”　　 吕安轻咳两声，提醒道：“集齐所有碎片，会有实体收藏卡。”　　 “能白嫖谁花钱……”　　 吕安从口袋中取出‘瑟琳’全息卡，轻轻一抖。　　 一个傲娇的声线传出：“唤我何事？”　　 立体的影像从卡片中钻出，活灵活现的漂浮在空中。　　 只有巴掌大的小人，而且还是身穿超短裙的白发少女。　　 “咕咚！”　　 明显的吞咽口水声传出，球衣男牙齿紧咬，憋了许久后，最终还是道：“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用强大的意志力，球衣男磨蹭十多分钟，最终还是离开了贩卖机。　　 他走到货架前，取下6个小风扇：“算下多少钱。”　　 “954元。”吕安说。　　 “能送一次抽卡不？”球衣男问。　　 “不能。”　　 “奸商。”　　 “谢谢夸奖。”　　 吕安从看了他一眼，从柜台下方取出几个手提袋：“要几个袋子？”　　 “六个！”球衣男恨恨道，“我送人。”　　 “拿去。”吕安取过六个手提袋，脸上丝毫没有肉疼的模样。　　 袋子两分钱一个，谁会心疼这些小钱？　　 球衣男提着所有袋子，走向门外。　　 路途中差点又拐到休息区。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没有支付额外的钱。　　 球衣男走后，没过几分钟，就又进来一人。　　 “老板，给我拿二十台手持风扇。”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自称‘小杰’的男主播。　　 吕安从货架上取货，同时好奇的问：“你和刚才那人一起的？”　　 “谁？”小杰明显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杜军吧？今天我就要离开洛城，就请几个本地的铁杆粉丝k歌，地方就在附近。”　　 “原来如此。”吕安点头。　　 店铺所在区域，虽然是个巷子，但往西边走三条街，就是洛城较为繁华的区域。　　 ktv还是有很多的。　　 “共3180元。”吕安已经扫完所有商品，一边往购物袋里装，边随口问，“这次买这么多，是要卖给粉丝？”　　 “没有，我回头都抽奖送。”小杰说。　　 “你这是花钱帮我做推广啊。”　　 吕安想了想，起身从货架上拿下一个u盘，扫码出货后放入购物袋：“送你个小礼品，也别嫌弃便宜。”　　 “谢谢老板。”小杰非常有礼貌的说。　　 提起装的满当当的购物袋，小杰忽然开口问：　　 “对了老板，不知道有意向合作吗？”　　 “也就是你提供货源，我这边帮你代销。”　　 “就比如这款小风扇，我一次拿一百个，给我做个优惠。”　　 吕安毫不犹豫的摇头：“本店只做零售。”　　 “那真是太遗憾了。”小杰也没多说，提起购物袋就要走。　　 但在这时，门口却乌压压进来一群人。　　 粗略一数，至少有7人。　　 为首的，正是那位球衣男，杜军。　　 杜军一进门，就径直走向休息区，朝身后挥手：“看到没，就是这个机器，能出立体人物卡！”　　 “别骗人了，那就是台售票机。”　　 “我看着像街机。”　　 “真有这东西，我tm买爆！”　　 “呵呵，都是小学生吗？目前技术根本没有发展到这地步，否则……”　　 后面跟着的人，装扮各异，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的样子。　　 七个男生，两个女生。　　 不过也能明显看出，虽然嘴上说着嘲讽的话，那些男生的动作却是飞快。　　 全都挤在贩卖机前，一个个开始人脸认证，并且抽卡。　　 女生反而拉着手，在店里闲逛起来。　　 看到柜台前的小杰，还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吕安取出一摞纸杯递过去：“旁边有饮水机，还有茶叶。”　　 “谢谢。”小杰点头，一只手提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拿着纸杯走过去。　　 这些人都是他的铁杆粉，虽说聚集地从ktv变成了路边店铺。　　 但他这位活动组织者，还是需要参与进去的。　　 而坐在柜台前，吕安已经看到，有人开始扫码氪金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贩卖机中的角色设计相当吸引眼球。　　 几乎都是卡通少女形象。　　 对于宅男的杀伤力，可以说是核爆级。　　 此刻站在贩卖机前的，是一位留着板寸，穿着一身阿迪的男生。　　 他用手机扫描付款码，低声喝道：　　 “第五次了，给我中！”　　 说着，他用力拍下抽奖按键。　　 光芒缓缓消散，一名身穿女仆装的长马尾少女，出现在屏幕上。　　 “哈哈！出了三个拼图。”　　 “终于集齐了！”　　 “灰精灵女仆‘克丽丝’！”　　 “出来吧！”　　 阿迪男拍下另一个按键，出货口中便掉落一张卡片。　　 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阿迪男打开卡片外包装。　　 当看到与屏幕上完全相同的全息卡，阿迪男整张脸都通红一片。　　 抽到角色卡，可以给人带来快乐。　　 当抽到的角色卡，真正握在手中，这种感觉，简直就仿佛在盲盒机器上，抽到稀有手办一般。　　 “靠，你运气怎么这么好，我抽了三次都是一张拼图。”　　 “赶快试试，不是说有立体效果吗？”　　 “对啊，怎么让她说话。”　　 阿迪男研究片刻，却没找到按钮或者开关。　　 最终，他轻弹卡片边缘。　　 下一刻，被封存在卡片中的灰精灵女仆，便活灵活现的走了出来。　　 用双手轻轻提着衣角，这位美丽的少女轻声开口：“尊敬的主人，您有什么吩咐，我会讲睡前故事哦。”　　 “卧槽！”　　 “牛x！”　　 “竟然是真的！”　　 旁边围观的人，此刻异口同声的爆粗口。　　 阿迪男把全息卡收进口袋，却是不再对外展示。　　 这引的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哄闹，全在说他小气。　　 “滚蛋，想要自己抽！克丽丝只属于我自己！”阿迪男红着脸说。　　 “搞得多稀罕，最多六次就出了。”　　 “对啊，自己抽就自己抽！”　　 看到实体卡片的效果，这些单身青年们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始扫码氪金。　　 为此，店里的到账播报都被关掉了。